昨天的事情!
傅清玉心里面一阵激动,没想到,沉寂了这么些日子,又听到了恩师的消息。也就是说,自己的恩师根本就没有死,目前还活着!
可是,自己的恩师又到悬空寺里做什么呢?难道说,自己的恩师,其实并没有离开天恩寺,而是藏身在某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待那些围寺的歹人撤走以后,她又回到了悬空寺?
忽然之间,她想到了那天到悬空寺看到的情景,那一路自己恩师丢弃的东西,丢得那么有规律,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仓皇逃走的路线一样。这说明什么?以傅清玉对于自己的恩师薛红英的了解,她可以肯定地说,自己的恩师一定是在故布迷阵,把那些追击她的人朝歧路上引,而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天恩寺!
一想到这,傅清玉恨不得马上请假出宫,去悬空寺里看个究竟。
“雷大哥,我拜托你一件事情。”傅清玉按捺妆切的心情,“雷大哥,你得空的时候,到天恩寺后山的悬空寺去看看,我怀疑我的恩师就在悬空寺里面!”
雷飞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想你恩师毕竟年岁已高,如果只身逃走的话,前无援兵,后面又有歹人穷追不舍,根本没有办法逃脱得掉。所以,我想,你的恩师一定还藏身在天恩寺里面!”
傅清玉激动地望着雷飞:“雷大哥,多谢你!”
“谢什么呢。”雷飞笑笑,“你就等着我的消息吧。”说完一闪身,又不见了。
傅清玉看着空荡荡的后门,终于有了恩师的消息,连日来压抑的心情也似乎觉得开阔了一些。
往回走的时候,一个四十开外的婆子急匆匆地朝里走着。也没有看路,一下子就撞在了傅清玉的身上。
傅清玉被她撞得生疼,刚要出声斥责。那个老婆子一抬头,见是傅清玉,慌忙道:“啊,傅司药,老奴没有看到您……老奴眼瞎了……”
傅清玉见那个老婆子这么说,再加上心情好一些。也不想与她计较。于是便道:“这位妈妈,我也没有看到对面有人过来,对不起了,没有撞到你吧?”
那位老婆子似乎有些讶然司药房的堂堂司药会对自己如此有礼,愕了一下,忙道:“哎哟。傅司药,你可别这么说,快折杀老婆子我了。我是太后宫里的人。正巧太后午睡醒了过来,想起今天晚上药膳的事情,想让傅司药过去。偏偏老婆子我对尚宫局不太熟。这走着走着就撞到…….”
“原来妈妈是太后宫里的人。”傅清玉并没有太在意。虽然面前这位妈妈面生得很,但是太后宫里她去的次数也不是太多,对于太后那里的丫头婆子仅见过几次面而已。如果太后又把什么人招进来的话,那觉得面生也不是件出奇的事情。况且,对方不是一下子就叫出自己的名字了吗?那就说明。对方肯定是见过自己的。
傅清玉含笑道:“太后午睡这么快就醒了?那也好,反正我也没事,正好到太后宫里坐坐,顺便向太后请安。”
那个老婆子喜道:“那老婆子我为姑娘带路。”
傅清玉点点头,寻思着带冬梅过去,也让冬梅长长见识,学学宫里的规矩,以后如果她临时有事的话,熬药送药的事情还可以交给她处理。
但是看到那位婆子笑容可掬地站在院子门口处望着她,脸上带着些许担忧,似乎担心差事办不好。她不由有些心软,看来这个妈妈应该是刚入宫没多久的,主子交待的差事当然想尽心尽力办好,讨主子的欢心,多一些赏银,以及以后在宫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其实细细想来,自己在宫里的地位,虽说比那些底层的宫女稍高一些,但也不是一样看着皇上、太后那几位主子的脸色行事?所以,这种感觉,傅清玉感同身受。
“好吧,我们走吧。”傅清玉柔声道,实在有些不忍心那位老婆子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想,反正以后在宫里的日子长得很,而给太后送药膳汤是经常的事情。今天没来得及带冬梅一起过去,明天也一样。
司药房位于尚宫局里一个僻静的角落,要走出尚宫局,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傅清玉带着那个妈妈一路走过去,心头忽然袭上一丝奇怪的感觉。
虽然她整天足不出户,一天到晚除了送太后的药膳之外,一天到晚都呆在司药房里面,但是她知道,司药房之外,一定会很热闹。毕竟尚宫局是有一技之长的宫女们云集的地方。有人的地方自然会有喧哗声,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是,这个晌午时分的尚宫局,却静悄悄,除了在门口处打盹的一两个宫女之外,其他人全部不见了踪影。
“难道说,全尚宫局里的人都去午睡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傅清玉不由觉得好笑,这个实在不成理由。不过,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找不出别的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种现象。
她知道今天崔尚宫外出,想必各房的人趁着崔尚宫不在,趁机偷懒吧。
如此一想,心中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便释然了许多,傅清玉暗笑自己的多心。其实,在以前,自己并没有这样多思多想的,自从入了傅府,进了宫,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难免想多了。
这个时候,傅清玉与那个老婆子步出了尚宫局,老婆子忽然转到了傅清玉的面前,似有带路的意思,但行走的方向却不是去太后的寝宫的,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位妈妈,你不是说太后有事找我吗?”傅清玉略带讶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