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装修新房子,又要上班,实在忙不过来了,先暂定一更,不定时加更吧,望各位亲们见谅。)
“可是,你母亲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她能听你的吗?”傅清玉忧心忡忡道。
“不要管我娘了,丫头,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赵子宣有些焦虑,“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如何到了那个破败的院落里去的?你知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里面住的又是什么人?”
傅清玉摇摇头。她知道那里不是冷宫,宫里除了冷宫最可怕之外,还有哪个地方及得上冷宫可怕?
“你呀。”赵子宣是又气又心疼,不由摇头叹道,“你呀,怎么那么莽撞,什么事情不问清楚就冒冒失失地去做呢?”
傅清玉摇头苦笑。这是她的吗?对方可是堂堂国母,执掌后宫生杀大权,自己要是说错一句话,或者拒绝的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并不是她怕死,只是她觉得,要是把自己宝贵的生命浪费在这些人身上,不值得。
“那里面不是关着一名妃子吗?”傅清玉见到赵子宣如此紧张的神情,不由有些奇怪。她见过那个女子,看起来清丽柔弱,眉眼自有一番风情,言行举止倒像是一名妃子。
“我听皇后娘娘叫她丽妃,想必就是那位宫里传说无缘无故流掉孩子的丽妃吧。”傅清玉沉吟道。
宫里传闻,丽妃是吃了葡萄把孩子流掉的,这在宫中一时传为笑话。因为自古以来,还没有哪位妃子会因为这个把孩子弄没的。宫里的一个婆子还打趣说,以后西域的葡萄可不能再送入宫里来了,不然的话。皇上的子嗣可就要越来越少了。
当然,这位婆子因了这一句玩笑话,一顿好打。撵出宫去。但这个传言却无法禁得了,所以丽妃更加郁郁寡欢,再也没了精神。
“那个丽妃……”傅清玉沉吟道。“有的时候,我觉得她挺清醒的。有的时候,就有一些……”傅清玉一想到那双伸向她脖子的那双手,不由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当时的情景,换了别人,可能会做恶梦。
傅清玉咬了嘴唇,低头不语。心中的那些悲愤又被挑了起来。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司药,救过太后的命。退一步而言。如果自己将来嫁给赵子宣的话,那自己与皇后之间也算是亲戚了。对亲戚尚且如此,傅清玉不由觉得有些寒心。
大抵,宫里面的人都如此吧?
赵子宣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傅清玉,见她眼睛突然睁大,射出悲愤的目光。他“豁”地站了起来,一把拉起傅清玉就朝外走。
“子宣,你干什么?”傅清玉身不由己地被她带离两步,不由莫名其妙地叫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皇宫,越远越好。”赵子宣头也不回道,“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为难,这样痛苦。我的心会不安的。”
“子宣!”傅清玉叫道,“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赵子宣纳闷道,“难道说,你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傅清玉摇摇头,她又怎么会不愿意?她恨不得永远不要卷入这些宫廷无谓的争斗之中,用不着担心受怕,两耳清静,只与心爱的人游水玩水,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即可。
只是,皇后的话又响在耳边:“……傅司药心仪之人是忠靖侯府的赵二公子吧?本宫是赵家之人,如果本宫的地位不保,与本宫作斗之人又怎么会放过赵家?到时候,赵家受到牵连,可能就要辜负傅司药的一番情谊了…… ”
她与他,如此千辛万苦,终于快要在一起了。她能放弃吗?舍得放弃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把赵子宣视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分割了。
如果让她一个人离开皇宫,离开京城,而让赵子宣独自面对即将发生的各种变化,她能狠得了这颗心吗?
赵皇后很聪明,她知道傅清玉的软肋,所以她一举中的,牢牢地控制住了她。
入宫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自己与赵子宣走得更近的机会。但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身如飘萍,无法自主自己的命运。
“那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赵子宣急了,“你可以坐在我的马车里,我们一起出宫去,我有出入宫的令牌,那些守卫一般不会对我的马车强加盘查的。那样的话,你就可以安然出宫了。”
傅清玉一阵欣喜,接下来脸色又黯下来。“不行,我不能跟你走。”
她如果与赵子宣一起走了,那赵家该怎么办?如今,后宫的情势愈发水深火热起来。钱贵妃仗着皇上的宠爱,也愈来愈地张狂起来,就连皇后她也不放在眼里。
就在前不久,宫里面传出皇后与钱贵妃争执的事情来。然后,钱贵妃当即甩而去,留一个背影给赵皇后,把赵皇气得要命,却也无可奈何。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马车你不坐呢?”赵子宣忽然伸出手来,握椎清 玉的肩膀,粗声精气道。
“此时你若不走,以后恐怕走不了呢?”赵子宣又急又气道。他当然明白傅清玉的心思,“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好好地活着,我就不会有事。”
傅清玉不由苦笑。真的是这样吗?可是,要走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吗?
而且,如果不是知道了那件事情的话,傅清玉或许可以心安理得地走。但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知道在这深宫里面,自己或许还有一个师兄或师妹,她也就觉得,自己更要把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