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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原来你叫人拿三百两银子出来,就预料到了她会回绝我们呀[樱兰]夕子的执事生涯。唉,真是准。”林丰之摇摇头,既钦佩又叹息。
“不意外,我这个六妹妹不能以常理论断。”傅二公子忽地叹了口气,这样的人选,却不能与他合作,可惜了。
“那为什么不把银子换成银票?”一想起那一大包银子,林丰之就觉得有些不解。
“乡野之人,哪里会看什么银票?给她的补偿,也得看她自己会不会用。”傅二公子淡淡道。
林丰之朝山下看了一会,回过头来朝傅二公子神秘地笑笑:“二公子,你不是说你那六妹妹是个聪明能干的人吗?看,现在就看她如何聪明了。”
二公子浓眉一拧,把目光投向林丰之看去的地方,忽道:“不好。”一拉林丰之,从丛林中一跃而起,朝山下掠去。
傅清玉背着一大包银子,走了一刻钟的功夫,她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么一大包银子,如果就这样招摇过市,难免被有心之人跟踪,然后,再来个杀人劫财,她这条小命就算埋葬在这个野郊野外了。
这个傅二公子,是存心害她的是不是?干嘛不给银票呢?傅清玉一边发牢骚,一边举目环顾四周。当今之计,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把这些银子藏起来,待以后再一点一点地搬回到家里去。
很快,她找到了一棵大榕树,长长的根须,在风中四下飞散,树干很粗壮,看来应有好几十年了。她在榕树下挖了一个洞,取了几锭银了出来,然后把沉甸甸的包裹放进去,再埋上土,用脚踩平,弄到看不出一丝痕迹,傅清玉才满意地呼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声窃笑不知从什么地方传了过来,在如此寂寥的山上如同鬼魅般,令人毛骨悚然。
即使在大白天,傅清玉也觉得从内心深处传来一股寒意,流遍全身,侵入心肺,双脚冰凉,手心渗出细密的冷汗。
“谁?别装神弄鬼的,我可不怕什么鬼呢。”傅清玉壮着胆子大声喊道,为自己助威,也为吓走对方。
“小姑娘,做得不匆子埋进去,又要做得不能被人看出破绽,花费了不少心思吧?”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旁边的草丛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三角眉,吊梢眉,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他的大半个身子隐没在枝叶与野草之中,难怪傅清玉没有看到他。他的右手提着一把弯刀,阳光在刀刃上一闪而过,在傅清玉的脸上晃动着。
傅清玉的心“咚咚”直跳。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她遇上劫匪了。而且这个劫匪居然还暗中窥视她,竟连她把那包银子藏在何处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么说,是为劫财而来罗?
傅清玉心中暗暗懊恼,都是这个傅府二公子惹的祸,好端端的干嘛不给银票专给银子,难不成她这个名义上的二哥,生来就是害她的?
心中惊惶,脸上却镇定如常。她知道,越是惊惶失措,那人就会越得意,说不定,除了劫财,还要劫色。虽然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娃娃,可自古淫贼哪管别人多少岁的!
稳住心神,傅清玉朝那个劫匪绽出一朵笑容:“这位爷,既然你看到了,那好,银子就归你了,反正这些银子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说着俯下身子,在刚才那个埋包裹的地方把银子全挖出来。
一看到庞大而沉重的包裹,劫匪的眼中瞬时露出贪婪的神色。傅清玉不禁有些心痛,如果守着这包银子,省着点,也够她在这里一世的用度了。但是,她更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只要人在,何愁银子不滚滚而来?
她笑靥如花;“这位大爷,我这包银子,少说也有两三百两,归你了。”竟是一点儿也不留恋般,银包脱手而出,形成一条抛物线以极快的速度朝那位中年男子砸去。
中年男子怔了一下,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接。傅清玉瞅准机会,拔脚就跑。那个中年男子接住包裹,再看到傅清玉居然跑了,马上提了刀就追,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架式。
傅清玉当然没有奢望这种亡命之徒会放过自己,她主要是争取时间,只要她跑快一点,跑到山下人多的地方,相信光天化日之下,那个劫匪也没有如此包天的胆子吧。
可惜,她忽略了自己是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小孩子,即使跑得再快,又如果及得上那些四肢强壮,专人烧杀抢掠为生的强盗?
情势越来越危急,傅清玉一边跌跌撞撞地跑着,一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枚闪着寒光的刀锋不离她的脖劲左右,那股寒气让她从心底升腾起对死亡的恐惧。
不行了,再如何努力跑也跑不过的!傅清玉紧张地思量着,看着自己跑到了一处悬崖边,离山下还有一段距离,目测应该有五六层楼的距离。傅清玉咬咬牙,跳吧,下面是草丛,应该不至死,最大的可能是断手断脚,只要不伤到脊椎,总好过被那个恶魔“非礼”。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声“扑通倒地”的巨响。傅清玉愕然回头,见赵子宣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这里,正与持刀的劫匪扭打在一起。赵子宣自小习武,武艺精湛,但那个作案多年,经验丰富的劫匪也不是吃素的,一把弯刀上下狂舞,赤手空拳的赵子宣渐渐迟缓下来,竟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一个不小心,竟被刀锋划过左手,顿时一缕殷红的鲜血显现在他那春绿色的暗花锦袍上。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