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挺拔的身姿凌空而起,“刷刷”两声,宝剑出鞘,阳光照耀在锋利异常的刀刃之上,绽放出瑰丽的光彩来。
柔软的绸布竟能被那名女子舞成一根铁棍般坚硬,甚至被当成了杀人的利器,可见那个女子的武功是何等的高强!
赵世子冷冷一笑,手起剑落,瞬时划开了坚硬如铁般的绸带,卸了绸布前冲的力道。
就在这时,那飘散的绸布里竟然射 出数十道尖利的绣花针,那些绣花针针头是墨蓝色的,显然淬了剧毒。那些绣花针直直朝着赵子宣迎面射了过去!
“子宣,小心!”傅清玉惊得脸色都变了,再也顾不得什么诚了,拼命叫道,“子宣,你快闪开,快闪开呀。”
赵子宣显然听到了傅清玉的话,身子朝左侧闪了一下,瞅认方向,用剑一格,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撞击声,那些淬了剧毒的绣花针,一枚一枚地撞在了赵子宣的剑刃之上,顿时,地板上掉了数十枚绣花针。
赵子宣朝着不远处的傅清玉微微一笑,一抖手中的宝剑,幻化出漫天剑雨,直直地朝那名女子刺了过去。
那个女子哪里是赵子宣的对手?一个躲闪不及,被赵子宣刺中肩头,顿时血流如注,再也支持不住,“哎哟”一声跌在了地上。
“说,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你又为何要刺杀皇上?!”赵子宣用力一压宝剑,横在那名女子脖颈处的寒光闪闪的剑刃,便在脖颈处的肌肤上划开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是永远都不会。不会说出来的……”忽然,那名女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赵子宣猛然觉得形势有些不妙,赵世子显然也感觉到了。. 赵世子走了上来,翻转那名女子的身体,见她七窍流血,已经气绝身亡。
“服毒自尽!”赵世子忽地叹了口气。
“哼!”赵子宣用力紧握着宝剑,气咻咻道,“这个女子不知道受何人指使。竟然如此硬气!连想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想要!”
台上。大大地吓了一跳的三公主也清醒过来,忙命众人把太后护送到楼阁里,并召了太医过来给她诊治。
而皇上呢,则神情自若地看着赵氏兄弟,脸上闪过满意的光来。
他身边的那几个侍卫,纷纷抽出剑来。把皇上围在中间,警惕地看着外面的情形。
傅大夫人看到原本在园子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忙道:“六丫头。我们快走。”说着吩咐春兰春芳等丫头把藤椅抬起来,抬着七秀急匆匆地朝着花完后门走去。
傅清玉心念一动,道:“母亲。你与七妹妹先回府里去,我待会再来。”
傅大夫人看了傅清玉好几眼,没有说什么,急匆匆地走了。
“秀为何还要留在此处?”冬梅纳闷地望着自家秀。见自家秀定定地望着某处,顺着自家秀的目光望过去。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家秀是在惦记着赵二公子的安危啊。
“秀,我看赵二公子的武功修为极高,肯定不会有事的。”冬梅小声地劝道,“此处十分不安全,秀,我看,我们还是跟着众人走吧。”
傅清玉摇摇头,她有预感,她觉得事情应该还没有完结。一个女子扮作舞伎,然后在表演的过程之中,刺杀当今皇上,最后刺杀不成,服毒自尽。这就是贺大夫人信中所说的“大事”吗?那么,川陕总督贺云明呢,还有那两个秘密潜入京城的“神秘人物”呢?
“应该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傅清玉淡淡道。
“难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成?”冬梅疑惑地望望四周,四周除了她们几个,还有台上那些人之外,偌大的园子,人全部走得干干净净,就连刚才摔倒,被人差点踩成肉泥的那几个人,也被人拖回去了。
这一刻,竟然如此安静。
傅清玉微微蹙眉,凝神想着傅大夫人刚才的话语。就在刚才,若不是皇上突然驾临的话,也许,傅大夫人就要说出那个关于自己要远嫁的那个消息了。
三公主身边的徐妈妈给自己传了信,但信写得十分匆忙,只廖廖数字,说高丽金明王子对自己一见钟情,而三公主正准备借这个机会,把自己远嫁他邦,好断了赵二公子的念想。
这封深夜传递而来的信,让傅清玉一头雾水,她不知道那个传信的娘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自己何时见过高丽那位金明王子了,怎么就被看上了呢,这件事情实在太奇怪了。而且这写信之人徐妈妈,这封信究竟是不是她的亲笔所书,由于时间太紧迫,她已经无从去判断了。
她知道傅大夫人一向与三公主交好,这段时日,傅大夫人每隔一天便要到忠靖侯府去拜访,所以,傅大夫人肯定能得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说不定,傅大夫人还会帮着三公主出谋划策,如何安排自己的归宿。
要得到确切的消息,唯有从傅大夫人身上打开缺口。
所以,她装作对傅府的声誉十分关切的样子,为了傅府的利益挺身而出,让傅大夫人看到她有勇有谋的一面,然后又道出傅七秀服食禁药的秘密,以博鹊大夫人的信任。
果然,在那个时候,在七秀差点让傅府声败名裂,而自己力挽狂澜,挽回了傅府的名声的当口上,傅大夫人暂时相信了自己,虽然只是冲口说出了“三公主想把你……”这廖廖几句,便因皇上的到来而打断了。但是,傅清玉已经能够明确地猜到,傅大夫人接下来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