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真是又急又气:“宣儿,那个傅府的六秀,你就这么喜欢她?她不过是一个庶女,怎么配得上我们忠靖侯府!”
“可是,我看傅府里最漂亮的就是她了,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赛马场一见倾心,从此再不能忘那七秀怎么及得上她?娘,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呢?”
“成全你?!”三公主气得说不出来话,看到儿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是心疼。
徐妈妈看了看赵子宣,又看了看三公主,抹了一把老泪,低声劝道:“夫人,二公子自小就这样,只喜欢漂亮的,傅府那位七秀,的确比六秀差了那么一些……您看,二公子都喝成这样了,想必是对那位六秀喜欢得很,您就别再逼着二公子了,就应了吧,别让他再作践自己了。”
三公主气咻咻地瞪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朝屋子里那些缩到了角落里的丫头们吩咐道:“你们几个,看好二公子,不许他再到外面去。还有这些酒,统统给我搬走!这个地方重新打扫一遍,这件事情绝对不能传到侯爷与三公子的耳朵里,知道吗?”
一屋子的人惊若寒蝉,唯唯喏喏地应了。
三公主再也看不下去,一甩袖子走了。徐妈妈忙不迭地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回头叮嘱道:“你们可记好了,这件事情千万不能传到老爷与三公子的耳朵里,知道吗?”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去得远了,赵子宣一下子蹦了起来,动作灵敏迅捷,根本没有一丝一毫酗酒之人摇椅晃的醉态。
“走远了吗?”赵子宣朝在门口处东张西望的阿海问道。
阿海转过身来,朝着自家公子眨眨眼睛:“公子,夫人与徐妈妈都已经走远了。”
“那就好。”赵子宣转头去看那跪了一地的丫头。呵呵一笑,“你们都做得很好,本公子重重有赏。阿海,给每人赏十两银子。”
一个丫头拿着这十两银子,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公子,其实我们也没有帮你什么,只不过替你买了些酒回来,还要朝你身上倒酒……”这个叫做沁香的丫头笑了起来。“把公子弄得浑身脏兮兮的。还要拿公子的赏赐,怎么说都有些过意不去……”
“公子叫你拿着你便拿着。”阿海道,“说不定以后还要你们几个帮忙的地方。”
赵子宣笑道:“你们也在这湿地上跪了大半天了,也够累的,都起来吧。把这里弄干净,我母亲走了。这戏便算演完了。”说完闻闻自己身上浓重的酒气,自己都觉得有些受不住,马上吩咐下人们帮忙烧水沐浴。
看着自家公子沐浴完毕。换了衣裳,在书房里坐下来,阿海笑嘻嘻地凑了上去。
“公子。你这一招能成吗?”阿海看着赵子宣,虽然自家公子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从今天公子的反常举动,又是装作喝得烂醉。又是装作一副风,流样,说出“要娶就要娶美人”这样的话来,阿海就知道,公子此举一定是有目的的。
“知道本公子此计叫做什么吗?”赵子宣的脸上带了些得意的神色,笑眯眯地看着阿海。
阿海眼珠一转,马上道:“苦肉计?”
“孺子可教也!”赵子宣满意地点点头。
“公子,此计甚好。”阿海不失时机地拍马屁,“公子不知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夫人的脸色啊,黑得像锅底一般。看着公子的眼神,那是又气又急又心疼……”顿了一下,他像想起什么道,“我看夫人那副样子,公子,这门亲事或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转机?你倒是想得美!”赵子宣拍了一下阿海的脑袋,“你把皇上想像成什么了?即使皇上肯,傅府那边肯吗?要知道我这一方先提出退亲的话,那对于傅府秀那边将是多大的伤害?!以后让傅府那位七秀怎么嫁得出去,谁还敢娶她?”
顿了一下,赵子宣又道:“退亲滋事体大,如果舅舅偏颇我这边的话,那傅尚书会怎么想?这君臣的情份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再说了,傅府七秀也未必肯……”
一想到这,赵子宣就觉得头大。几天前在马场的时候,当他飞身而上救下傅七秀的时候,她当时看他的那种痴迷的眼神,赵子宣便觉得有一种“要坏事”的预感。
不是他会错意,也不是他自以为是,而是七秀当时那种热切的眼神,让他有些受不了。当时,趁四周无人的时候,七秀还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有公子一幅寒梅图,珍藏至今,公子何时能与我一起共赏?”
言语之中,暧昧意味甚浓。
他也是混迹风月场所有些日子的人了,一个人的眼神如何如何,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所以,他才会觉得头痛。
京城里的那些官家秀们喜欢他什么,像他这种花花大少,还有那么多人想主动送上门来,无非是冲着忠靖侯府显赫的地位,还有他是忠靖侯府二公子这一个身份地位去的。
傅七秀喜欢他什么,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傅六秀是只喜欢他这个人的。
“要不,公子你来个自毁形象如何?”阿海想出一个损招,“从今以后,公子天天酗酒,天天到烟花之地买醉。再不行的话,就干脆来个强抢民女,把所有的坏事都做绝……那样的话,这天底下的女子谁还敢嫁给公子?这样一来,不用公子出一句声,那傅府七秀必定哭哭啼啼自己找皇上退亲了。”
赵子宣瞪了阿海半天,狠狠道:“你要本公子被家法惩处吗?本公子现在还不想死,我还想着跟傅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