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拦下是因为…….”傅清玉想起在小树林的时候,赵子宣气急败坏地说道:“我不准你嫁给他!反正我就是不允许!”
傅清玉这才恍然大悟,看来这位赵二公子早就安排好了的,先是暗中探知消息,然后支使赵明珠上门,再接着引开林氏姐妹,一件件,一桩桩,做得得心应手,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就是不让她嫁入忠靖侯府,嫁给赵世子。
因了赵二公子,她错过了前往忠靖侯府最好的示好机会,今后,她与忠靖侯府,与赵世子,恐怕越来越远了吧?她微微摇摇叹息,并非她那么迫切地想要嫁给赵世子,而是不知道傅大夫人与傅五秀,会在她的背后,在忠靖侯爵夫人,在赵大奶奶面前如何诋毁于她。
舍弃了赵世子这一条路,今后的路不知道会不会越来越难走呢?
她猜想着傅大夫人的下一步棋,想必是为女儿傅清莹谋求世子夫人的位子吧?毕竟赵世子是忠靖侯爷的嫡长子,侯府未来的继承人。而五秀傅清莹,极有可能暂且委曲求全,以博取日后侯爷夫人的当家主母地位。
赵明珠浑然不觉傅清玉的思绪变化,尤自笑嘻嘻道:“清玉妹妹,公主府的那个仙境幻像,到时我让二哥哥带你去看好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呢,太神奇了。”
傅清玉放下略微沉重的心情,笑着说道:“好啊,既是难得一见,下次一定要去一饱眼福才行。”
下一次,该让赵二公子教她射箭了,有了一技傍身,她一个弱女子行走四方才不会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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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绚丽的晚霞在天边燃烧着。夕阳的余辉给城南别院踱上了一层金黄色,这座风景秀丽的别院在夕阳的宠罩下显得静谧而带了些苍凉。
一袭颀长而削瘦的身影在亭子里作画,靛蓝色的锦炮不住瘦弱的身姿,宽敞的袖口微微晃动着。桌子上,那双描绘丹青的修长干净的手随意游走,不一会的功夫,一副寒梅傲雪图跃现纸上。最后,他换了狼毫。点缀了几笔。微抿的唇角现出一丝深沉来。
“二公子,我寻遍了整座别院都找不着你,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林丰之气喘吁吁地奔跑过来。这一处是城南别院最为僻静的一处,难道他找了许久才找到傅二公子。
傅二公子不以为意,目光仍停留在那副画上:“今天怎么记起我来了,不跟你的械姑娘戏耍了?”
林丰之有些尴尬。出了那件事情之后,他终于明白,这座城南别院也在大夫人的暗中监视之中。于是,再也不敢把烟花女子随随便便地带到别院里来了。
“械姑娘……”林丰之搔搔脑袋,“自从赵二公子在城南别院露了一面之后。械姑娘开始对我不冷不淡起来……”他有些不服气地看着傅二公子,“难道,我真的比不上赵二公子?”
傅二公子有些怜悯地伸出来手,拍拍林丰之:“自然是比不上的。那位赵二公子开了那么大的一个古玩市场,日进斗金。平日里挥霍无度,听说单单打赏飞樱楼的艺伎李飞雪,一出手就是十万两银子,把飞樱楼的妈妈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丰之,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哪个烟花地的女子不看在银子的份上跟你套近乎的,就算你那位红粉知己械姑娘也不例外。”
林丰之泄气地垂下头,忽地想起一事,抬起头道:“二公子,那个驯马师徐娘子的死因探查出来了,是一招致命,部分极其隐秘,所以衙门里的仵作查验不出来,只当简单的意外失足致死定论。”
“我早就料到绝对不是意外失足摔死那么简单。”傅二公子冷哼道,“查出来究竟是什么手法所伤的吗?”
“杀人者手法阴柔,力度准确,所以常常使人探查不出致命部分。这一手法曾是江湖上一个江洋大盗杀人越货的手段,后来听说这名江洋大盗被官府劫杀,至此,这种手法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如今…….”林丰之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有些困惑,“如今这手法又重现江湖,难道还有人掌握此类手法,再做杀人越货的勾当不成?”
“究竟是谁利用徐娘子陷害于我,然后杀人灭口?”傅二公子沉吟道。
“二公子,此次我们还查探出一个重要消息。”林丰之凑近傅二公子,压低声音道,“这个徐娘子的夫家徐大力,听说当年在边关开了一个马场,一次被流寇抢马,身中数刀,奄奄一息,幸好川陕总督贺大人途经此处,便把他救起,从此,徐娘子一家与贺府素有往来。”
“川陕总督贺大人?”傅二公子惊讶道,“这么说,徐娘子是受了贺大人的指使?”
“有这个可能。”林丰之点点头,“二公子你常年随侍皇上身边,想必也听得一些消息。听说此次川陕总督贺大人的唯一一个胞弟,在通州任知府同知,因涉嫌贪赃一事被拿下了。这个案件牵连甚广,就连求情的几名朝廷大员都被罢免了官职,在当时哄动一时。”
傅二公子点点头:“不错,这件案子督办的人是赵世子……”他略略停顿了一下,“可是,这跟我们傅家有关联吗?那位贺大人为什么要找上我妹妹呢?”
“二公子,我听说,为了解救胞弟一事,贺大人曾多次求助于人,就连贺夫人,也多次到你府上求大夫人帮忙,不过大夫人次次都避而不见。”林丰之推测道,“如今这案子基本定了下来,那个贺大人的胞弟,通州知府同知判了秋后问斩。而且,”林丰之神色凝重起来,“我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