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差回来太晚了,抱歉,现补更。. )
“你这样做,又是何苦呢?”城南别院里,林丰之看着趴在床上的傅二公子傅光烨,有些怜悯地说道。
床上的二公子一身伤痕,尤其是双膝的膝盖,由于在祠堂潮湿的地板上跪了一夜,湿气侵袭,如今疼痛无比,任他是一个钢铁汉子,额头上也崩出细密的冷汗。
脸上虽然一副痛苦的神情,但二公子依然笑道:“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还是多得皇上的存心袒护与赵世子的求情。要不然的话,你从今往后也别想再见到我了。”
林丰之不由有些感慨:“你这又是何苦来呢?不过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已,哪里就用得着你违抗圣命,耽误军机,费尽心思去搜寻她呢?”
林丰之摇头,对于傅二公子这种情感代替理智的行为表示十二分的不解:“如果换作是七秀,你这样做,我可以理解,因为七秀是你的胞妹,再加上有你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可是这位六秀…… ”
林丰之叹了口气,虽然傅二公子救了他的未婚妻,他从心里感激二公子,但是,对于他这种意志坚定的人,居然会做出一些超出理智的事情,又觉得十分困惑。
“觉得我这样做不值?”二公子笑笑,笑得十分痛苦。他自己也弄不清怎么回事,觉得这位六妹妹只要一出事,他便能感应得到。而且,心里会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要去救她。
这种感觉,与他的胞妹七秀出事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值不值得这么做,在于你自己的决定。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大仇未报,自己却先把命送了。”林丰之看了他一眼道。
“放心。我死不了的,我要是死了,不是正合了她们的意吗?你难道认为我会主动去让她们称心如意吗?”二公子脸上现出坚定的光芒,“她们也想得太美了。”
林丰之转头,忽然望见有几个锦盒,不由凑了过去,一一打开来看。
“这个,应该是你七妹妹送的吧?”林丰之拿起一只约有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瓶。摇了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上次狩猎时,皇上赏赐下来的。当时你不是手受了点小伤吗?没想到你全拿给你七妹妹了。”
林丰之望着药瓶上精致的纹理,再看看二公子:“有个这么疼她的二哥哥,傅七秀真的让人羡慕。”
傅二公子不置可否。
林丰之放下手中的玉瓶,拿起另一只锦盒。这只锦盒很是别致。周围都是盛放的兰花,姿态各异,清雅美丽。
“这个。怕是你的那位红颜知己送的吧?”林丰之捉狭地笑道,“这个世上,能与你一样。喜欢兰花喜欢到发狂的人,也只有一个人了。”
傅二公子嘴边露出一丝微笑,却也不否认。
“这个……”林丰之拿起最后一个锦盒,取出一只胖嘟嘟的小猪模样的玉罐,讶然道。“这个,谁送的?”
傅二公子没好气道:“你打开闻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林丰之依言打开罐盖,一股荷花清香流溢出来,弥漫了整间屋子。
林丰之皱皱眉:“荷花香膏?”再看看傅二公子,神情有些古怪,“送给你用的?”
傅二公子闷声道:“你看看罐子旁边的字再说。”
林丰之翻转玉罐来看,果然看到罐身旁边贴了一张小纸片,写着“秘制薛氏荷花露”。
“谁送的?这么奇怪的名字的药,听都没有听过。”林丰之嘟噜一句,忽然看着傅二公子不会动了,“你是说,这是,这是……”
“在傅府里,你还能找得出一个会做秘制药膏的人吗?还是薛氏的?”傅二公子摇摇头。
“可是,为什么要盛装在一个小猪模样的罐子里呢?”林丰之看看傅二公子,脸上露出一些玩笑的意思,“难道,她认为她的这位二哥哥,长得像一只猪?”
“她是希望我像猪一样笨。”傅二公子看看那只小猪,又好气又好笑。
“二公子,你是太聪明,又太好强了,所以你的六妹妹才会希望你能够大智若愚一点,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林之的眼睛有些晶亮,“看来,你的这位六妹妹对你也是挺了解的。”
傅二公子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头问道:“这几天怎么了?好像听说平远侯府的马场又出事了?”
“是啊。”林丰之桌子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方道:“这事说来也是奇怪,平远侯府的赵家马场一直都是采取了严密的防范措施的。不知为何,偏偏就在那天出事了,而且手法与你六妹妹那天出事的情形一模一样……”
“这么说,赵家马场出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傅二公子皱眉道。
林丰之点点头:“我是这样认为的。你想,那位贺家秀,听说骑术在京城众秀里算是上游的,怎么那么容易中招呢?一般的马失了惊的话,她还是可以控制的,怎么会直直地就摔到了那个做陶瓷的富商陶三爷的怀里呢?”
傅二公子猛然抬起头来,望着林丰之:“你是说,那位出了意外的贺家秀,是被陶家三爷救的?”
林丰之点点,对上傅二公子的目光,忽然有些明白了:“二公子,你是说……”
傅二公子这时才露出笑容:“这下,我府上的那位,又该失望了。千算万算,终于成全在别人身上。”
林丰之忍住笑道:“是啊,你府上的那位本来是想兜陶府的银子的,如今是一两银子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