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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玉望着赵大奶奶,不知道如何回答方好,其实她的心……
起风了,这晚春的天季仍有些许冷意。早有平远侯府的丫头走地来,说是奉了平远侯夫人的吩咐,请赵大奶奶过去避风的地方坐坐。
目送着赵大奶奶离去的身影,傅清玉有些黯然神伤。冬梅走了过来,把五彩刻丝石青银鼠斗蓬递到她手中,然后疑惑地看看傅清玉的神色:“秀,你不舒服吗?”
傅清玉勉强笑笑:“没事。”看到手上的五彩刻丝石青银鼠斗蓬,这才想起这东西还未还给人家,再抬头看时,赵大奶奶已经跟着一群官家太太们到另一边看戏去了。
傅清玉笑笑,只好作罢,寻思着等回去的时候再还给她罢。
“起风了,秀你先披着吧。”冬梅看看傅清玉,有些歉然道,“秀,我过来的时候才起的风,忘了把衣裳拿过来了。这件披风,你先披着,待回府后洗净了我再还给赵大奶奶。”
这时,旁边一个娇媚的声音道:“原来这件披风是赵大奶奶送的呀,怪不得这么漂亮呢。”
傅清玉回头一看,见说话的是登州知州贺明详的二女儿贺晓芙,她的身边站着傅清莹,后者的目光落在了那件五彩刻丝石青银鼠斗蓬上。
傅清玉笑笑道:“这是前两天我学骑马出了事情,马儿冲出侯府,正好遇上赵大奶奶,赵大奶奶救了我。当时我的衣裳划了道口子,赵大奶奶就拿了这件披风给我披上。”
贺晓芙的眼中闪着妒忌的光,脸上却装着一副十分赞赏的样子:“我看忠靖侯府的东西就是不同,清玉妹妹披上这件披风。可把其他姐妹们都比下去了。”
傅清玉笑道:“晓芙姐姐过誉了,这是别人的东西,终归是要还回去的。”
“还是自己的衣裳好,自己的衣裳怎么穿也实在。”傅清莹忽然插了一句,大有傅清玉不佩穿这么名贵的衣裳的意思。
傅清敏听得心里不舒服,插口道:“这是赵大奶奶的一番心意,怎好辜负呢?再说,五姐姐要是喜欢的话。大可以向赵大奶奶要一件过来。”
傅清莹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远处的林氏姐妹,也就是京城京畿卫林守成的两个女儿,林晓玲与林晓月,在远处朝众人招手。
林晓玲道:“众姐妹们,这吃过午饭。天时尚早,我们去看看平远侯府里圈养的马如何?”
平远侯政务松散,但对于养马之道却十分懂行。城北有一家赵氏马场。就是平远侯办的。里面的马种类、数量之多,绝不逊于御马,连皇上每年都要来一两次何家马场。挑几匹马入宫去。
如今,这位林家二秀林晓玲所说的,就是何家马场。
傅清玉有些怵,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对于马。她还是觉得离远点好。
旁边的傅清敏也紧紧抓住她,自从她骑马出事之后,傅清敏看到马,心也有些害怕。
赵明珠与何香凝是最活泼好动的,也最喜欢骑马,听到林晓玲的提议,马上举双手赞成。尤其是何香凝,马上朝林氏姐妹跑了过去。
赵明珠走了几步,见傅清玉与傅清敏没有跟上来,有些奇怪,转头问道:“你们俩怎么不去?”
“我们……你们去玩吧,我们就不去了。”傅清玉摆摆手。
“怕什么,我骑术可好了,我教你。”赵明珠不由分说,走过去拉起傅清玉就走。
傅清玉无奈地看看傅清敏,两个人只好跟着赵明珠一块换了衣服过去。
何家马雏然十分辽阔,一望无际的茵茵绿草,马棚里各种名马蹦达得正欢,几个马夫正在喂养马匹,一位长得稍微有些矮胖的马夫,一双三角眼瞟过众人,忽然落在披着五彩刻丝石青银鼠斗蓬的傅清玉身上。
“这么多马啊。”傅清敏赞叹道。
赵明珠对身边的傅清玉道:“何家马场的这些马算是良马,十分矫健,不过与我二哥哥的那匹追风比起来,终究还是相差太远了。”说到“追风”两个字时,她的脸上一副自豪的神情。
追风?就是那匹通体雪白,马头上有一圈黑色毛发围成一个漩涡的白龙马吗?
傅清玉脸上不禁露出微笑,一想到追风,便不由自主地想到赵子宣,想到那个让追风去追回赤兔的那个少年贵公子,也就是赵明珠口中的二哥哥。
“六姐姐,那个马夫,怎么一个劲地看着你?”傅清敏扯了一下傅清玉,“难不成看上了你的这件斗蓬?”
傅清玉转头望去,果然那个马夫在看着她,见她转过头来,又慌忙低下头去。
“真的吗?那可惜了,这斗蓬也不是我的,是要还人的。”傅清玉笑笑,也不在意。
随意瞥了一下众人,却见傅清莹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了,一身天蓝色的骑装,珠片闪闪,使本来并不十分漂亮的她,也现出些许娇媚来。
随后,出来的还有林家俩姐妹、何香凝、贺晓芙……
“清玉姐姐,清敏姐姐,一起来吧。”林家姐妹远远叫道。她们俩今天特别的热情,双双跳下马来,牵了马朝傅清玉傅清敏姐妹俩身边走去。
旁边的那些秀们,各自牵了匹马出来,翻身上马,风一般快速地掠过傅清玉她们。
贺晓芙经过傅清玉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两眼看看她披在身上的斗蓬:“傅六秀,可否借你的斗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