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四周的灯亮的如同白昼,微风吹过吹散了夏日夜晚的热气,虽然如此,但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山海惊梦。

迹部扬手将额头的汗擦掉,微微晃了晃头,伸展了一下上身,感觉到上衣湿透的粘腻,微微皱了皱眉,拎起了领口,微微扯动了几下。

汗珠从额头滚落,贴过红润的脸颊,顺着白皙的脖颈落入了锁骨中,继而消失不见。

半眯着的迷蒙的双眼,酡红的脸颊,红润而开启的唇瓣,再加上刚刚运动过后的慵懒神情,迹部性感得不可思议。

忍足捂着鼻子扭过头去,朝一边的手冢抱怨道,“我每天都能看到这幅样子,很辛苦啊。”

手冢晃了晃神,继而叹息地拍了拍忍足的肩。

见对方一副抱怨的口吻却带着炫耀和满足的神情,手冢眉眼陡然一厉,气势大开。

忍足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搓了搓下巴,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小景怎么不找你打一场呢?总觉得不是他的风格。”

这么好的对决的机会摆在眼前,迹部居然没有任何动作。手冢闻言,也疑惑地看向了迹部。正好撞见对方看过来的目光。

迹部的眼神复杂,带着深深压抑的气息,就如同在囚笼里挣扎的困兽,想要破门而出却被压制了。

手冢明白,迹部是想和他对战的,那股子战意和兴奋不是假的,但似乎,有什么压制了他。

银发的少年踏着灯光走来,微风吹动了他的衣衫,显现出了纤瘦的腰身,线条流畅,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温暖。白皙修长的双腿晃来晃去,直晃得两人心烦意乱。

少年轻皱了皱眉,抬手拧住了忍足的耳朵,“你这家伙,别用那种眼神看本大爷,鸡皮疙瘩都被你看出来了!”

忍足口里嘻嘻笑着凑过去,也不顾自己的耳朵还在对方手里就色心大起猛地抱住对方的腰,“哎呀小景,我这不是情不自禁么,你看这月色多么迷人,星光如此闪烁,月下美人啊,这是赤、裸裸的诱惑!上帝教导我们,要诚心啊!”

说了一通,恼羞成怒的迹部一抬脚狠力地踩上了忍足的右脚,然后用力摩擦了几下,“给本大爷放手!”

忍足哀怨地放了手,悼念自己的右脚去了。

迹部侧头看向在喝水的手冢,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的胳膊,还好吧?”

手冢惊讶地侧过头,握着水瓶的手指蓦地收紧。

迹部撇嘴,烦躁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本大爷才不是关心你,只是少了你的话青学就太不够看了,你还算是勉强能和本大爷媲美的家伙了……”

手冢的神情在迹部的声音中渐渐柔软了下来,他用右手摸了摸迹部汗湿的发,“用毛巾擦干,免得感冒逆天神魂。”

迹部抿了抿唇,“你还没回答本大爷的问题呢。”

手冢转过身将水瓶放到凳子上,“没问题。”

迹部不信,他知道手冢肯定不会说真话的,他那个伤麻烦至极,一直都存有隐患,而这家伙偏偏不肯认真修养,执意要练球的结果只能是给他的手臂埋下了一颗炸弹,而引爆这颗炸弹的,就是自己。

迹部拉住手冢的胳膊,“你这家伙,医生肯定让你要注意修养不能做过多的运动,你不听是不是?”

手冢表情平静地回答,“没这回事,我已经修养好了。”

从某一方面来说,手冢有大男子主义,他可以从任何方面关心迹部的一言一行吃穿住行,但他不能坦然接受迹部的关心,这会让他感觉自己在失控,他习惯了付出,却不习惯接受。

迹部恼火了,“你说谎!你敢不敢让本大爷找医生来看看?你的胳膊绝对没有好得彻底!”

手冢不说话。

忍足眯着眼睛听两人的谈话,心里疑惑迹部怎么知道手冢手臂出问题的事情的,如果是从泷那里知道的话,没道理他不知道,所以是迹部私下里调查手冢了?

见手冢不说话,迹部就知道他在心虚,“你怎么不说话,啊恩?”迹部抬了抬下巴,一脸寒霜,“你准备拿这个破胳膊和本大爷比赛吗?”

手冢的眼神丝毫不见动摇,他看着迹部,眼里是一片清亮,“冷静点,景吾。”

迹部深吸口气,“你叫本大爷冷静?本大爷哪里不冷静了!我看该冷静的是你才对!”他猛地甩开手冢的手,“算了,你的手是你自己的事,本大爷真是疯了才去管你!”说完,转身走人。

手冢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挽留对方。

这是个死结。

他知道迹部是担心他,但是他没有办法按照迹部的话去做。修养?怎么修养。青学网球部压在他肩上。所有部员的希望压在他肩上。学长的期许,部员的信任,自己的希望。这一切一切都像一座大山一样横在那里,他只能攀登再攀登,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手臂和比赛哪个更重要?手冢不去考虑这个问题。他只知道他要带领青学去全国。这是一个承诺。而他要做的,只是完成这个承诺而已。

“你准备把未来也赔进去?”

手冢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

“我想,小景以为你是想要做个职业网球手的。”

手冢侧过头,看到忍足不赞同的表情。

“也许。”

忍足揉了揉眉心,“你不想要进入职网?”

手冢想了想,回答,“以前我想过。”

忍足挑眉,“以前?”

手冢弯下腰收拾自己的东西,不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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