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陶七叶今天和亲爱的狐狸告别后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连工作都比平时欢快许多。
身为只注定被压榨的菜鸟,今天是她最开心的日子,连前辈让她楼上楼下送东西的时候都积极了几分。
只是她跑去等点电梯的时候,没听见身后几个前辈的小声议论。
“这个阿七今天这么有动力了?”
“应该是听说楼上办公室来了个帅哥吧。”
“现在这些年轻女孩真是……”
“视觉动物。”
……
陶七叶面前的电梯一开,她闷头就往里走,迎面出来的男同事却像是怔了一下又回头看了她两上的时候他突然霸主电梯门,不让门关上。
站在电梯里的陶七叶抬眼一看,一个挺拔的男子站在电梯门前,阻止了电梯的上行。她以为这位同事大概是突然想起楼上还有事没办完又想上去,于是又低下头等他进来。
哪知这位仁兄既不进来又不出去,就那样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口,眼神沉重地看着她。
感觉浑身笼罩在奇怪视线下的陶七叶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只听得他缓缓说了一声:“叶子……”
陶七叶身子一颤,仿佛又回溯到了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那个不会跟着大家一起叫她“阿七”,非要叫她“叶子”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以为这个人早就消失了,不会再出现,却不知道他怎么就又冒出来了出来了。
陶七叶从来就喜欢漂亮的人,追忆当年还是稚嫩未成年的时候,那个清爽漂亮的少年带她爬山却掉进水里,夜里偷跑出来看星星却遭遇淋雨,无论发生什么貌似老天爷意图扫兴的事,他们都能哈哈笑着不屑一顾。只是,从某一天开始,他宣告了他的离开,于是慢慢走出了陶七叶的记忆,让她刻意地不愿去想他。当刻意变成了习惯,她竟然真的有点想不起这个人来,好像自欺欺人还挺有成就感的。
陶七叶想了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来,也还是绞尽脑汁的成果:“陈……?”
“陈烙。”
陈烙说着就走进了电梯,按了合门的按钮。
两人并排站着,中间却留出了一段普通关系的距离。
“我回来了。”他轻声又小心地试探着。
“哦。”敷衍的态度。
“你讨厌我了。”隐约肯定的语气。
“没有。”都已经不太记得了,哪里还有什么讨厌。
“还喜欢我?”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
“没有。”我喜欢的是那只藏在家里的狐狸。
一想到变成小狐狸就十分乖顺的苏箫盛,陶七叶忍不住笑了。
“想到什么了?”陈烙以为她是回忆起两人以前的各种趣事,对陶七叶这爱理不理的模样并不介意,觉得她其实还喜欢自己,只是面子上海放不下而已。
“没什么。”陶七叶听见电梯到点的铃声,便走了出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叶子……”
陈烙还想要个电话,却发现陶七叶头也不回地走了,转头一想公司里有员工电话簿,也就不再追问了,转眼又乘电梯下楼了。
再次见到这个人,已经没有了伤心难过,连认都没认出来,只是奇怪这原本就可以不再碰见的人怎么又出现了,而且他一副大家很熟的模样不觉得奇怪吗?大家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就算是同事也不至于什么铺垫都没有就自来熟吧?过渡总是需要的吧?
她以前怎么就没觉得陈烙是个自来熟?识人不明吗?
陶七叶摇摇头,以前大家都还小,哪里能分辨得出什么,看不清也很正常。
给市场部送完报表,陶七叶就回到财政部工作了。在一位前辈的点拨下就开始填写表格,正在专心致志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打开一看,竟然是个陌生电话发来的短信,下意识就觉得是条垃圾短信,大致瞟了一眼那状似套近乎的短信就毫不犹豫地删除,继续埋头工作。
那条短信是这样写的:好久没有联系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号码,如果有空就给我回拨一个吧。
这跟那什么“我在xx给你留了一条语音,拨打xx听听吧,里边有我想对你说的话”简直如出一辙。陶七叶嗤之以鼻,当年高中才拿到手机的时候这种诈骗短信层出不穷,曾经有人傻乎乎的打过去,结果全是机械的语音提醒,没几分钟就把电话打停机了。这种骗话费的手段陶七叶早就免疫了,心里还不屑怎么都不知道换个花样?太没创意了。
没过二十分钟,那短信又来了,似乎是同一个号码:怎么不回短信?
陶七叶默默地瞧了一眼,心说我是傻子才回你这莫名其妙的短信,仍旧毫不留情地删掉了。
她以为这算解决了。一般诈骗分子发现对方不上钩的时候都会立即更换对象,哪会费那么多精力?于是她继续心安理得地工作。
一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机一直安静,她也以为自己不受骚扰了,正觉得可以伸伸懒腰舒展一下筋骨的时候,那电话突然震动起来,听那连续不断的声响不像是短信。
她一把抓过电话,看见的又是那个陌生号码,眉头一皱就走进了休息室里接通了电话。不等对方说话,她就开始了劈头盖脸的怒斥。
“我说你这诈骗团伙很闲吗?你没事可做别人还要工作,你既然这么有空为什么不去找点事儿做!有手有脚的人,搞些违法犯罪的破事,你都不觉得丢脸吗?不要再来骚扰我了,最后给你一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