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是苏箫盛呢?这绝对不是苏箫盛!
明明他白天还和花百芳难舍难分,那牵在一起的手就没放开过,怎么又会来管她红杏没有?
不对啊,这怎么就成了她红杏出墙没有的问题呢?她最多就是和小白纯洁地牵了一个小手啊,连个小小的拥抱都没有啊!
奇怪,她怎么就要自我检讨?她又不是这狐狸的老婆,最多就是她喜欢他,他们还有那个她没什么印象的419,怎么她在梦里还要受这狐狸的质问啊?
喂喂,要问红杏没有,不是你苏箫盛应该检讨的问题吗?明明都和花百芳形影不离了,又有什么立场多管闲事啊!
可是,心里为什么会有些欢喜呢?为什么还是这样喜欢他的出现呢?
她是喜欢他,可是她不喜欢他手里牵着的是别人。
既然他更愿意牵别人,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烦恼呢?夏至挥手就想像赶苍蝇一样赶走他,怎么在梦里还会对他念念不忘呢?
夏至的手一会儿过,竟然穿透了狐狸的身体,将他的身形打散成了模糊烟雾——她竟然触摸不到他!
苏箫盛似是没有料到这小东西会动手,重新凝聚了身体后,怔愣着盯了她一会儿,才冒出一句话来。
“生气了?”
夏至扭头翻了个大白眼,你这死狐狸大老远让小白把我叫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见到你和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这不生气的怕是个人才吧?何况这跟你有些关系的女人还是那个老和她同宿一床的花百芳,这都不生气的简直就是神人了吧!
通常的剧情不久是闺蜜化身小三攻略掉好友的男友吗?可这一个不是闺蜜,那另一个也不是男友啊,连要素都不齐全,怎么就要厚脸皮地往这剧情上贴呢?想不明白就是想不明白。
苏箫盛见夏至眼珠乱转,眼眶微红,就是偏着视线不肯看他,好似无奈般,苏箫盛理了理夏至额前的发丝:“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先别赌气成吗?”
夏至的视线穿过苏箫盛的发丝,盯着那在天空中打转的鸽子不说话。
“你要是再敢看他不看我,我就把他炖了煮汤!”苏箫盛恼怒的声音瞬间赢得了夏至惊愕不已的目光。
他,他他他,他这是因为没有受到关注而恼羞成怒了么?还是说,他只是,只是某调料的气息掩盖不住了而已?这个梦还真是奇怪啊,否则这狐狸怎么会这样奇怪?
夏至不确定地问他:“你,真的是你吗?”
苏箫盛叹了口气,问她:“难道你还要捏捏?”
夏至还真就点头了,这狐狸有这样理解她心思的时候?她才不信呢!这个梦绝对是幻想成分过重,荼毒了她的认知。
“好吧。”苏箫盛貌似做出了无可奈何的退让,好像是在包容夏至的任性,“小东西,您请便。”
苏箫盛的身体浮现出了奇异的光辉,好像是在慢慢将他幻影一般的身体打造成实体,浮光过后,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表情。
这个苏箫盛越是顺从越是体贴,夏至就觉得他越是不真实。他什么时候会考虑到她的感受了?什么时候有这样好欺负了?又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有这样亲密的感觉了?
“太奇怪了,这难道就是我希望的模样?可是明明不是呀?”夏至自言自语的时候,伸出手拧上了苏箫盛脸颊,在两侧揪出了两坨小肉,就像揉捏这毛绒玩具一样揉捏着苏箫盛那张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俊脸。
苏箫盛仿佛叹息一般睁开了眼,看着夏至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至却是瞧着他那渐渐发红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又是在什么时候,这只狐狸也能包容她的蹂躏了?他们之间根本就还没有好好开始一切,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形?
还未等及她细想这之中的种种不可能,苏箫盛突然惊觉地抬起了头,留下一句“不好”就彻底消失了。
夏至依旧躺在草地上,瞪着眼睛看着空中不曾停歇的鸽子发呆。
指尖残留的触感,真实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却是那样挥之不去的。
梦境是什么时候消散的,她却不记得了。
此时和小白说着话,抬眼看见的,便是那一白一红两人款款而来,仍然是那样亲密得不愿分离。
长身玉立的公子,妖媚入骨的女人,不知为何,仅是一眼就觉得他们仿佛就是天地间本就属于彼此的一对。人说茫茫人海中要寻找的不就是另一半吗?没有了另一半,人生就是残缺的。在她看来,此时那宛若无骨挂在苏箫盛身侧的女人,好像就是苏箫盛本就该有的另一半。心里想到这儿就难受起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喜欢这个人,多希望赖在他身边的是自己。
苏箫盛双眼看着夏至,眼神莫名难懂。他看见夏至的目光从他转移到了花百芳身上,便有了几分僵硬,却是没有推开花百芳。
花百芳当然知道这时苏箫盛的感受,她笑嘻嘻的红润面庞和苏箫盛那渐显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至转瞬挪开的目光却没有看见。
小白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翅膀,便收回到体内,看着这几个一见面气氛就不对的人,有些糊涂。
夏至可是看着两人极不顺眼,到底要有多长时间的相亲相爱才能达到这样黏腻不分的地步?要是别人,她最多说是肉麻,可是一见到苏箫盛,她就忍不住刻薄起来。
这狐狸到底是有多讨厌!先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