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
钱墨璇的母亲、当今太后的嫂子、前前任皇帝的岳母……大家族出身的小姐嫁给了大家族的子弟,又孕育出了一位皇后,这样的女人也算是大半生被荣耀和夸赞包围了!若不是丈夫对当权者的心灰意冷而隐居乌山镇,可能他们现在还在都城的高墙大院中过着皇亲国戚的奢华生活!
越是生来就含着金汤匙、从未与“下等人”相交过的这些贵族之人眼光总是“高”得离谱!甚至觉得与身份低下的人说句话都是侮辱了自己!
但如果与身份地位相差不多的人见面时,又会不知不觉流露出几分自律!
赫连鹰说自己是将军之子倒也不是撒谎,只不过他爹不是金台国的将军罢了!
“原来是赫连少将军,失敬了。铪碕尕晓”钱老夫人微微含首,算是与赫连鹰正式打过招呼了,“想不到花老板果然不简单,竟然嫁入了将门!”
呃……好吧,她是嫁入了豪门,钱老夫人一定是误会了赫连鹰所说的“将军”,以为是金台国新封的某位将军吧。
“晚辈与赫连相识时并不知道他是将军之子。”花无缺用帕子轻掩半边脸,故作羞怯。
“好吧,请问赫连夫人到底有什么事要对老身说,还不惜撒谎骗下人呢?”钱老夫人终于消了火。
花无缺心中暗自高兴,想不到带着赫连鹰来竟然是对的!
“钱老夫人,您对靖祥王爷可有所了解?”花无缺小心翼翼地问。
钱老夫人眼一立,“靖祥、王爷?你问他作什么?”
得!又踩猫尾巴上了!看钱老夫人一脸战斗相就知道她一定很讨厌先皇的子嗣!
“是……是这样的。虽然晚辈嫁给入了赫连家,但对外界并没有宣扬。”花无缺把来时路上编好的话说出来,“也不想仗着将军府的势让家人也一步登天、不劳而获。所以父兄和妹妹仍然在经营米铺。只是最近频频受到靖祥王府奶娘的仗势骚扰,还带着靖祥世子来我们米油铺寻事……放眼乌山镇,出身、威望、见识皆不群的人也只有钱老夫人您了,所以晚辈特意来请教一下靖祥王府的事。”
“哼!”钱老夫人一阵冷笑,“你不要以为奉承老身几句,老身就会道人闲话!我们钱家搬来乌山镇多年,早就与都城那班皇族无任何往来,怎么会晓得那位靖祥王爷府里的事!花老板你问错人了!”
花无缺掩口轻笑,眼儿弯弯地看着钱夫人,“老夫人说得哪里话,您终究曾是一国之母的生身母亲,能生出母仪天下之女的您怎么会做那种讲人闲话的粗鄙之事呢?晚辈只是看不过靖祥王府奶娘的嚣张罢了!仿佛仗着自己主子是先皇疼爱的皇子、当今圣上又是王爷的兄长,所以才如此横行无阻!想来那奶娘蔡氏只不过是我们乌山镇上去年死了丈夫的寡妇,过去见到钱把总时还围前围后想沾上几分亲近,现在却谁也不放在眼里了!老夫人知道晚辈与钱把总有些交情,为了这件事您不也去花家米油铺跟晚辈恳谈过了吗?钱把总关照我们花家米油铺几乎是全镇人都知道的事,不看僧面看佛面,一个王府小小奶娘放着大米行不踩,偏挑我们米油铺捣乱……”
“你到底想说什么?”钱老夫人听得不耐烦,皱眉看着花无缺。
花无缺垂首眼珠一转,轻咳了一声后道:“晚辈是想着,钱把总的侯爷身份自从被揭穿后,太后和皇上都很看重他,甚至还派钱把总出使北燕国……会不会是某些人居心叵测,让狗先开道,试探什么啊?”
对不起了,钱把总!我绝对不是故意挑拨!只是想借助老夫人的帮忙了解一下靖祥王府的事!
“哼!就凭靖祥王府那个守都城的王爷也敢欺负我们钱家?”钱老夫人果然生起气来!“且不说太后对墨璇的重视,他们真的以为我们永定侯爷府没落了不成!?”
花无缺见煽风点火奏效了,赶紧收起罪恶感,在心底再对钱墨璇说三声对不起后抬起头。
“毕竟对方直接欺负的是我们花家米油铺,这样的事由我们出面解决就好。”花无缺站起身轻福身道,“晚辈来,就是想知道靖祥王府的一些事。似乎小世子不是王妃所出,而是妾室所生,不知道王妃是否会是个明事理的人?”说白了,她是想用靖祥王妃来扼制蔡氏所依靠的世子之母!
钱老夫人定定地望着花无缺良久,再看看赫连鹰,嘴角勾起了今天第一个笑容。
“呵呵,花老板,老身似乎被你绕了进去呢。”钱老夫人轻笑地道。
花无缺也露出笑容,谦逊地道:“晚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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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从钱家回来后并没有露出多大的欣喜笑容,反而眉头皱得死紧。
“你还在担心什么?”赫连鹰握着花无缺的手柔声地道,“你怀着身孕,不要想太多。如果有必要,直接除掉蔡氏即可,死人就不会捣乱了。”
花无缺张大嘴看着“残暴”的丈夫赫连鹰。
“你……你说得轻松!蔡银花死了,靖祥王府不就怀疑到我们头上?到时候把我们全家都抓去严刑拷问……亏你想得出来这种无脑的解决办法!”花无缺白了一眼赫连鹰。
赫连鹰轻声一笑,把花无缺揽入怀中,“傻瓜,你和你的家人跟我一起回北燕国,在涟城再重新开间米铺不就好了?”
花无缺嘟起嘴想了想摇头,“你以为米油铺那么容易就经营起来吗?花家米油铺是花家四代人经营传承下来,虽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