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花无缺出口不逊,被赫连鹰教训的豹子不敢再胡说八道。

从地上爬起来后,豹子没好气的从火堆里抽出烧红的烙铁,“谁先来!”

花无缺看到那烧得红红的铁块,忍不住有些打退堂鼓,头皮微微发麻!

“要不……要不算了吧?”花无缺抓着赫连鹰的手臂小声地道,“不行我回家用绣花针给你刺字……”

赫连鹰身子轻颤,推开花无缺的手笑道:“没事。”

看到赫连鹰上前,豹子还真是一愣,“你还真要再烙一个啊?”

赫连鹰松开袖头的绑绳卷起衣袖,之前烙下乌山府印的疤已经被孙玉蓉用药给抹平了字,变成表面光滑的平疤!

“我是来补烙的。”赫连鹰轻描淡写地道,然后从豹子的手中接过烙铁按在那道疤上。

花无缺闭紧双眼转过头,她开始后悔,甚至觉得自己心狠!

直到双肩被人扶住,花无缺虚脱得差点儿坐在地上。

“赫……赫鹰?”花无缺转过头看着丈夫,赫连鹰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仿佛刚才那红红的烙铁是压在别人的皮肤上!

花缺连教皮。“无缺,你去旁边呆一会儿,我看着施烙人给那母子三人烙完府印后去找你。”赫连鹰怕妻子受不了这个刺激。

花无缺脸色微白、嘴唇抖了抖,“好……好,不要烧得太热太红,略个浅疤就行了,特别是小女孩儿……可不可以不烙?”

赫连鹰看着妻子眼中的脆弱摇摇头,“恐怕不行,但我会好好看着的,别担心。”

花无缺知道自己能帮那母子三人的有限,只得走到一旁、远离施烙的地方。

听到孩子被吓得尖叫哭泣,花无缺忍不住抓紧胸口的衣襟,眼里蓄满了泪。

对不起,只能帮你们这些了……

“花老板,你还好吧?”身后传来钱墨璇担忧的声音。

花无缺转过头看到钱墨璇儒雅的身姿正俯视着自己,抹掉眼泪强颜欢笑地道:“没……没事,只是心灵脆弱,觉得那么小的孩子……”她的手抚上腹部,无法想像自己的孩子被当奴隶卖掉的景象!

也许父母能为孩子所作的事情有限,但起码能在他们还弱小的时候提供保护!13acv。

脑海中浮现蔡银花在米油铺子里叫嚣吼叫、誓要搞垮花家的模样,花无缺的眼神冷冽起来。

她绝对不会给蔡银花这个机会!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家人和即将出世的孩子们!

蔡银花,你真不该惹我!难道你不知道野兽尚有护仔而拼命的觉悟吗?

**

本以为赫连鹰夫妇是去散步、谈情说爱,结果两个人回来后就差点儿惊掉了家人的眼球!

“赫鹰?你受伤了?”耿有财看到赫连鹰卷起的衣袖下缠着一块白布,担心地上前询问,“是不是那个蔡氏半路使什么坏?”

“爹!您该操心的不是赫鹰吧?”赵铃儿尖叫地指着院内那三个衣衫褴褛、皮肤微黑、头发凌乱的母子三人,“这三个……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花无缺喝了口水,无所谓地道:“新奴隶。爹,您去给赫连鹰和这娘仨儿拿点治烫伤的药膏和旧衣服,再看厨房里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没有,给他们拿出来先填填肚子。”

耿有财点点头,同情的看了看那母子三人,转身进了屋子去找烫伤膏。

赵铃儿瞪了正好赫连鹰,然后推着花无缺进了院中小亭。

“你疯了?你当自己是观世音菩萨转世,救苦救难啊?”赵铃儿压低声音恼道,“干嘛买下这一大两小啊?做什么善事?你脑子让牲口踢了吧你!”

花无缺立了立眼睛,赵铃儿缩了缩脖子。

“人家的意思是……家里吃饭的嘴已经够多的了,又来了三口……”赵铃儿畏惧花无缺的凶狠视线,缩到一旁咕哝。

花无缺哼一声,看了一眼低头站在院中的母子三人。

“家里人口是不少,但现在你和如风出去独立开铺子了,生意也越做越好,你眼看快要生产,你们大丰铺子的事谁打理?”花无缺戳了一下赵铃儿的头,骂她的目光短浅!“花钱请帮工固然好,但每月生意好与赖总是要开钱给人家,奴隶则不同,一次投入便无其他支出。你生产后也需要有人帮你带孩子,我觉得这个女奴是个好帮手。”

赵铃儿重重的叹了口气,作了三四年姐妹,如果四年前的花无缺被赵铃儿排斥,那么落水后被救上来的花无缺却是令她敬佩和羡慕的。她知道花无缺“变了”,但这只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就好了,没有必要揭穿给大家知道,因为她挺喜欢现在这种性格的“花无缺”。

“无缺,我和你当姐妹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的心思和弱点我还是知道个七八分!”赵铃儿吐糟地道,“如果说那个女奴是买来帮忙和照顾生产后的我和孩子,这点我信了!但那两个小孩子呢?一个看上去六七岁、一个不过四五岁的样子,你让他们干什么?当童工都不够机灵啊!一斤米恐怕都拿不动!”

花无缺抓抓脸,“嗯……可以培养成婢女和书童什么的。”

“啊……婢女?书童?还不是要白养几年!”赵铃儿嗤声,“算了,反正人都买回来了,退也不可能!只希望他们的背景不要像你相公那么复杂,花家很久没过安生日子了,我的无缺姐!”

花无缺见赵铃儿这个难缠的继妹已经妥协,其他人更不是问题!

露出笑嘻嘻的模样,花无缺给赵铃儿捶着肩,“好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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