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小姐,其实无论赫连靖华那天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以后我见到他都会异常防备了。”花无缺望着赫连水月微笑地道,“但我相信赫连靖华的确是很替您这位大姐担心和难过,他的言语中时常透露出希望来生来世您能够与赫连鹰在一起,从而弥补上今生今世的遗憾……”
“公主,那只是靖华……”赫连水月想解释,却被花无缺抬手阻止。
“水月小姐,无论来生来世您是否会遇上赫连鹰,你们是否要续今生的缘,这对活在当下的我都不重要。自从知道您与赫连鹰那段往事后,我就一直心中不舒服,想着见您一面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经过与赫连靖华在画舫上的聊天后,我突然想到自己要对您说什么了。”花无缺脸上的微笑真诚又温柔,“也许我没有资格劝水月小姐看开些,重新接纳别人,但我想劝您的是,与皇帝端木翼的赌约持续了六年,执着的人并不单单只有端木翼,不是吗?”
赫连水月怔怔的看着花无缺的脸,眼泪又滑了下来。
花无缺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如果赫连水月再想不明白的守着过去黯然神伤,她也无能为力!反正就明天就要离开宁都城了,最少也要三年不会见面,如果她能活到赫连鹰二十八岁不被克死,也许与赫连水月会再有相见的可能吧。
赫连水月站起身向花无缺盈盈福身,“多谢公主的开解。”
“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自己啊!”花无缺心中想到。
至于在赏莲那天,赫连鹰与赫连水月在画舫的舱内说了些什么,花无缺都不感兴趣,她要看的是未来能否与赫连鹰平安、快乐的生活。
赫连水月离开后,花无缺开始和婢女们整理明天出发时要带的衣物与东西。
赫连鹰回府后听忠伯提到了今天赫连水月被大少夫人带入府中的事,他只是皱皱眉没说什么,先去父母的院中打招呼,然后才回到自己的鹰院。
一进院门就看到两名婢女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
“思雨,你们在搬什么?”赫连鹰叫住正抱着一个包袱往西厢房走的思雨。
“啊,少将军您回来啦!”思雨才看到回来的主子,连忙抱着包袱跑过来施礼,“少将军,少夫人让奴婢们把四季的衣服都打好包袱,明天直接装上马车就行了。但夫人清理出一些认为有些旧、或不适合将军再穿的衣物也打好包,命奴婢送到西厢房来。”
“不能穿或不适合的衣物直接扔掉就好,还特意打包送到西厢房作什么?”赫连鹰不解。
思雨眼儿一弯,“夫人说这些衣服都还有六七成新,可以送给下人们挑选或裁了做其他用处。就像少将军您去年的里衣里裤今年就已经不要了,可以送给府上生了孩子的嫂子们裁了给娃娃当尿布!”
赫连鹰的脸上现出怪异的表情,把自己的贴身衣物拿去给那些女人裁成孩子的尿片?想想就会觉得不舒服!可花无缺这么说了,如果自己反对又要惹她生气,最后还是自己妥协。
“不要直接整衣整裤的给她们,把这些不穿的都交给忠伯,让他找人裁完后分给有孩子的下人们!”赫连鹰沉着脸对思雨吩咐道。
不知道主子的脸为什么突然变臭,但胆小的思雨还是福身点头,“是,少……少将军。”
往正房走了两步,赫连鹰又停下来叫住一条腿迈进厢房的思雨,“思雨,少夫人不穿的贴身衣物怎么处理了?”不会也送给下人吧!他绝对不允许这么做!
思雨愣了愣,“少夫人的贴身衣物没有要扔的……”
放下心来,赫连鹰点点头进了正房。
**
一切准备就绪,赫连鹰去边境涟城赴任,有一段路正巧与兄长赫连宵返回漳州府同路,兄弟结伴而行。
前来送行的同僚也不少,大家依依不舍。
赫连雄和甄氏送赫连鹰他们到了城外,甄氏依依不舍的拉着花无缺的手抹眼泪。13acv。
“你要自己多精心,等生产前我一定赶过去!”甄氏道。
“婆婆放心吧,有思晴思雨照顾我,不会有什么事的。”花无缺笑道。
看了一眼旁边笑米米的大儿媳林翠莹,甄氏叹道:“如果你也像翠莹这么结实强壮就好了。”
林翠莹笑呵呵地道:“放心吧婆婆,您都生了两个儿子了,我也生了两个,生孩子没那么恐怖的!”
甄氏还是不放心花无缺,总觉得怀孕前的花无缺有些纤瘦,怀孕后虽然吃得多了些、人也胖了,但有着赫连鹰那个克妻的命格,真怕生产时出了事!
赫连雄叮嘱两个儿子一些为官之道,赫连宵、赫连鹰都垂首聆听。
很快启程的时间就到了,赫连雄拉过妻子,让她放开两个儿媳的手。
花无缺被婢女扶着上了马车,掀起车窗帘往外探头向公婆挥着手。
赫连兄弟和林翠莹翻身上马,并骑而行的聊着天。
花无缺有身孕只能老实的坐在马车里,有些羡慕他们三个可以说说笑笑。
与赫连宵夫妇同行约一天时间,会在第一个投宿的镇上分别。
队伍行进了没多远,就有一骑从后面追了上来。
“宵堂兄!鹰弟!”马上的人边策马急疾边高呼着赫连宵和赫连鹰。
赫连兄弟勒马停下回头看,只见一匹黑亮的马飞奔而来,近前后勒住缰绳。
“靖华?”赫连宵看到来人后一愣,看了一眼弟弟。
赫连鹰也很奇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