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真的?”甄氏吃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很难看!“鹰儿怎么会做出如此……如此荒唐的事!”
孙玉蓉站在一旁抹着眼泪,委屈得不得了!
甄氏走到孙玉蓉身边轻拍着她的手臂安慰道:“你不要难过,待鹰儿回来后我一定问个清楚!让他不准再和那个女人见面!”
“夫人,您千万不要这么做!”孙玉蓉拉住将军夫人甄氏的手哭道,“到时候赫连大哥该怨恨我了!现在我里外不是人,本是想维护赫连大哥与郡主的婚事,免得再发生上次的事情……哪成想,却被人说成别有用心!”
双眼哭得红肿的孙玉蓉别过头抹眼泪,看得甄氏心疼。
孙玉蓉从小就跟随父亲经常进出将军府,将军夫人甄氏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但孙玉蓉越长越娇俏,又表现出对赫连鹰有倾慕之意后,甄氏倒也动了让赫连鹰纳孙玉蓉为妾的念头!
以赫连鹰的身份,势必要娶权贵之女,但孙玉蓉乖巧懂事,也曾话里话外透露不介意为妾的想法,甄氏便更是中意她了!
“好了好了,那是敬定王府的下人没规矩!就连郡主都明说同意将来你做鹰儿的妾室了,那些下人说什么不重要!”甄氏劝孙玉蓉不要太在意敬定王府下人所说的话,“现在我们要担心的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轻而易举就让鹰儿陷了进去!”
孙玉蓉拭了拭眼泪道:“我听郡主说,那个女人好像曾在王府帮佣,后来不知怎么与赫连大哥相遇,赫连大哥说那女子冒犯了自己,还让敬定王爷辞了她!可敬定王府刚辞了那个女人,赫连大哥便弄了个宅子金屋藏娇!”
甄氏在心中骂了儿子数遍,真是不省心!
前阵子为了个金台的普通女子闹退婚,结果婚没退成反而削官关天牢、大病一场!现在不闹着退婚了,干脆从王府要人金屋藏娇,这不是逼着好性子的敬定王爷发脾气告到皇上那儿,气恼之下退婚嘛!可这样万一皇上再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玉蓉,你说紫华郡主已经去那个女人的住处了,是吗?”甄氏求证地问道。
“是……是啊。”孙玉蓉心虚地垂下头。
甄氏叹了口气,轻声地道:“玉蓉啊,你为什么不先来将军府把这件事告诉我呢?这件事你做的是欠考虑了。”竟然直接去王府找郡主解决!
开始安慰孙玉蓉是看她哭得可怜,但仔细想过之后,甄氏又觉得孙玉蓉这姑娘做事又太有主意了!
“夫人,玉蓉只是……只是一时着急……”孙玉蓉想解释。
“算了,你先回药铺帮你爹的忙吧。这件事等老爷下了朝回来之后,我与他商议过再解决。”甄氏阻止孙玉蓉再解释下去,“下次你再发现什么关于鹰儿的事,一定先来告诉我,好吗?”
“是……是,夫人!”孙玉蓉福身告退。
出了将军府,孙玉蓉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高门大宅,咬咬嘴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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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鹰迈进院子后就觉得气氛不对!
刘嫂眼神游移,一副不敢看他的样子,不多话的春儿倒是多瞪了他两眼!
推开正房的门,看到花无缺正躺在床上小憩。
么的拍走慰。刘嫂说,姑娘头疼,就先睡会儿。
想到她头疼是因为自己发狂下了重手,赫连鹰有些懊恼。
那天,他与花无缺讨论起“家奴”两个字为什么会引起他的反应时卷起了衣袖,看到他手臂上的疤痕时,她显得很吃惊!
她所说的金台文字“乌山”二字根本不存在!那块疤的确是接近圆形,但疤面纵横交错,已经看不出来是否有字了。
花无缺的惊讶很快就过去了,平静的放下他的衣袖,眸光闪亮地道:“可能我记错了。”
赫连鹰知道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她不说他也不追问。因为追问得来的答案往往不一定是真相!坐在床边,看着花无缺眉头微蹙的睡人,赫连鹰轻笑的伸手抚平那打结的眉心。
赫鹰、赫连鹰都是他的名字,他现在竟然有些认同了!因为他听到她叫赫鹰的时候,自然而然认为那是在叫自己,没有一点儿排斥感!
眉心处的不舒服扰醒了花无缺,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赫连鹰坐在床边。
“你来了?”花无缺撑坐起身子揉着眼睛。
“请大夫来看过了吗?”他担心她后脑那处伤口。
打了一个不文雅的呵欠,花无缺又伸了个懒腰,才算清醒一些。
“请过了,没什么大事。”她不是那种受了点儿伤就耍娇气的女人。
“注意些的好。”赫连鹰的手滑到她的脑后,轻轻碰触被额饰压着的布块,“换过药了?”
花无缺很享受这种亲昵的氛围,将头伏下来让赫连鹰看她的后脑勺,“还没,你帮我换。”
从枕头下摸出药膏罐和替换的布块,赫连鹰没有拒绝的帮花无缺处理了伤口。
帮她重新压好额饰后,赫连鹰才起身去清洗手上的药膏。
花无缺看着他欣长俊挺的背影,抿唇一笑,“今天这幢宅子里可热闹着呢。”
“怎么?”甩甩手上的水,抓起盆架上的帕子擦着手,赫连鹰问得随意。
“今天你的未婚妻和未来的小妾找上门来啰!”花无缺双腿在床边晃来晃去,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嘲笑,“你还挺有人气的!”
在乌山镇时,赫连鹰也是人气旺旺!犹记选秀女入宫圣旨下来当天还有媒婆带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