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贵本是山东济南人,此人不孝,竟然以恶劣手段凌辱生父,逼迫生父自尽,此事在济南闹得民怨极大。此事乃是赵德贵亲弟弟赵德福出首,陇县县官报由知府。当年复核此案时,兵部给事中张元张大人正任着刑部员外郎一职,当时也在山东!”
陈望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想到这李原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却也越发的肯定,自己这个切入点没有选错,这个案子应该对罗文逵至关重要!
陈明旭不置可否的问:“真有此事?”
李原听陈明旭语气松动了一点,赶紧说:“回陛下,确实如此!微臣记得清楚,当年此案审结是,赵德贵的后人羞于与他为伍,斩刑之后,竟无人愿意收尸!陛下若不信微臣,可请张大人作证!”
兵部尚书杨尚嘴角一抽,请张元作证?怕是只能在阎王面前了!
高举却道:“皇上!李原这厮胡说!昨日苦主拦轿喊冤是,分明说是有人威胁她,她这才不得不看着赵德贵被人屈打成招。而赵德贵死后,她本要去收尸,却招人软禁!直到去年才设法逃脱,一路喊冤却无人敢受理,这才辗转来到京都!”
杨尚嘴角抽动的更加的厉害了,辗转来到京都?她要做什么,告御状吗?你可真敢说!
陈明旭沉声道:“哦,李原,这又如何解释!”15530561
李原心里微微一定,道:“回陛下,微臣也不知道高大人扯出这么一个故事原因何在!”
陈明旭皱眉,觉得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便将目观转向了别人。
“太子觉得如何?这两人谁的话更加可信些?”
众臣的目光都看向太子。尤其以工部的人为最。
太子,恭敬道:“回皇父,儿臣没有听说过赵德贵此人,也没有见过当年卷宗,不敢妄加评断。”至于苦主,诉状什么的,陈青辕连提都没提,摆明了是不肯轻信这些的。
陈明旭心中听陈青辕这么说,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希望,又将目光移向了陈青岩:“青岩,依你看呢?”
陈青岩却是怒形于色:“回皇父,儿臣认为赵德贵确实该死!”
陈明旭心中暗叹了一声,老二这孩子……
“望熙,你如何看?”
陈望熙握了一下拳头,道:“回皇父,儿臣所想与太子无二,此事儿臣并不知真假,不好妄下判断!”
高举一愣,像是想不到陈望熙会这么回答一样,惊讶的回头看向陈望熙!
陈望熙并不看高举,只是恭敬的垂直身子,知道被高举不解的目光看得极为不自在,这才道:“不过,既然李原李大人说兵部给事中张元大人可以为他作证,儿臣的意思,不如让张大人对质!”
陈明旭瞳仁一缩,看着陈望熙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
陈望熙并不知道,他这话一出口,陈明旭就已经将他在心里挂号。倒是太子见到陈明旭的眼神心神凛然。
要不是四弟跟弟妹反复的跟他推演可能发生的状况的话,这一眼皇父只怕是要赏赐给自己了!
而罗文逵早已经料到陈明旭必然会让证人对质,看着杨尚的方向做折纸的动作。杨尚面色漆黑!
这时听陈望熙的建议,脸色更是几乎滴出水来!
陈明旭显得很认同陈望熙的意见,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顺着陈望熙的话便道:“兵部给事中张元可在?”
杨尚被罗文逵威胁不得不为他说话,这时听陈明旭垂问,便道:“回陛下,张元已经告病了。不过,臣倒是听张元说过此事,言谈间对赵德贵十分的不耻!”
这就是说李原所奏属实了!
陈青楪心下一沉,要是老五今天能如愿那自然是好,要是不能,只怕自己也要被牵扯出来!不过,罗文逵手里的东西倒是不少啊,杨尚也得看他的眼色行事!
这时,出去传召张元的禁军却是一脸惊慌的回来了,咚咚咚咚的疾走几步,在外门跪倒参拜。
陈明旭见状问道:“张元何在?”
那禁卫大声道:“回陛下,张元长大人已经死了!”
陈明旭手上一抖,像是没有想到有这么一个可能一样!
李原愤怒的指着高举道:“高大人,高御史,你好狠的心,好长的手啊!”
陈明旭心中一动,接着就勃然大怒!当年宁国为一案,他百般查询,却查出户部主簿的身影!不过是区区七品而已,居然跨部伸手,就在他眼皮子地下,居然还得手了!此案他引以为奇耻大辱。现在李原一句话就勾起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高举也怒急了,口不择言的说:“李原!你血口喷人!难怪你恬不知耻的大言炎炎,原来你早就知道张元已经不能出来反驳你了!”
陈明旭眼睛眯了起来,凌厉的看向李原。
杨尚觉得高举的话刺耳极了,他刚给李原做了旁证,这高举就说了这么一摊子话,这不是暗指自己吗?
顿时就怒了:“高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道这时也终于站出来了:“高举,朝堂之上,你可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李原也愤怒道:“高大人,你杀害同僚可是为了污蔑刑部?可惜,知道当年旧事的人远远不止张元一个!有一个人,是借你胆,你也不敢下手的!”
德本此孝给。高举怒道:“李原,你放肆!这般诬赖本官,所谓何来!”
李原却不理高举,反而对陈明旭说:“启禀陛下,当年张德贵一案落幕后,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