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上班日,上午九点,楼内的居民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上市场买菜的买菜,居民楼内人最少的时间。
廖老头瞄准了时机,跑到505来敲门了。
廖老头还特地什么武器都没带,哼哼,免得被你说我是蓄谋已久、故意伤人。
“来了,是哪位啊?”果然,不一会儿,屋里传来施太太的声音。
施太太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廖老头把门一推,气势汹汹冲了进去。
施太太措手不及没拦住,被他顺势推开了,廖老头直奔他们的卧室:“神经病你给我出来!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你每天晚上走来走去是在做什么鬼勾当,我今天就绕不了你!”
廖老头推开门,发现主卧里没有人,就去拉侧卧的门把。发现侧卧的门把上锁了,廖老头就使出全身的劲转锁!一边转还一边猛烈地拍门:“出来!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你白天不敢出来,晚上我要睡觉你就乱跑乱跳,故意不让我睡是不是?!不要给我装蒜,快点给我滚出来,要不然我进去打你个真正的没脸见人!”
“别这样别这样!”施太太被廖老头的举动吓坏了,连忙扑过来拉他:“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不好!
以后不会了!我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求你不要敲了!不要吓到孩子了!不要吓到孩子啊!”
“就是有你们这样溺爱的父母,孩子才会没出息!
二十多岁了整天呆在家里成什么话!没病都憋出病来了!我可不想楼上住个神经病!”
廖老头哪里肯松手,两人争着门把手,一个无论如何硬要强行转开,一个死活不让又拉又扯哭哭啼啼:“别这样!我求求你了!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报啊你报啊,我还怕你报警啊!在警察来之前我要先打一顿你那个神经病儿子,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廖老头今天铁了心要教训噪音的来源!
两人争抢了十几分钟,廖老头虽然瘦小,但终归是男人,力气比施太太要大。他胳膊肘一拐将施太太撞倒在地板上,“嗙!”硬是拧开了门锁把门撞开,冲进卧室!
“不要!”施太太痛苦地喊出声:“……”
卧室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当看清眼前景象时廖老头惊呆了。
“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廖老头倒下,后脑上血流如注,站在他身后的施太太喘着气,手里抓着一个大理石烟灰缸。
上午十点,“廖伯!廖伯!”牛大姐声音洪亮地拍着405的房门:“你今天再不开门我们就进去了!”
屋内静悄悄的没人答应,牛大姐身后还跟着居委、街道、物业工人、居民代表、锁匠、消防、派出所一大帮人员,大费周章凑齐如此大阵容全都是为了强制清洁来的。
拍了足足半个小时无果,“怪了”牛大姐喊到口水都干了:“没理由不在的,门口停车场的说他今天都没出去过。”
又拍了半个多小时,屋里还是毫无动静,于是经过在场人员一致通过,锁匠上前开锁,强行进入。
廖老头没有在屋里。
于是两个物业工人进去,在多方代表的监督下将廖老头堆放的垃圾一堆堆一袋袋清理出来,装上停在楼下的小货车。
几个工人忙上忙下,来来回回,花了两个小时,清理出来的废品足足装了满满一小货车,在太阳底下散发出冲天恶臭,搞得路人无不掩鼻。
清理完毕之后,牛大姐们一帮人就在等廖老头回来,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黑都不见廖老头回来。
众人觉得奇怪,商量之后,只能先将小货车停在小区的停车场过夜,第二天再做打算。
可是,谁都没想到,自从那一天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廖老头,廖老头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