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文件就像座小山一样,而那些红色的证书就像是火一样:山压得紫姗有些呼吸困难,而火就烤得她全身由内而外的燥热!
紫姗盯着桌上的东西好半天,然后猛得抓起她的包来转身就走,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飞来横财啊,当真是一笔很大的钱财,而且在将来的十年间还会让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赚到更多;这么说吧,现在紫姗就把农家菜买掉,只凭那些店铺的租金她就可以过上很好很好的日子。
关于钱,紫姗和楚香等人是一样的,不能否认是极看重、极喜欢的:经历过离婚,经历过赚钱的辛苦,有孩子要抚养的她们而言,深刻的知道“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是一句至理名言了。
所以紫姗每天工作,看着农家菜每天的进帐是很高兴的;和楚香、安平等人每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如果能再多一些就更好了!”
不劳而获她不喜欢?当然不是,但那要看是不是犯法的,只要不犯法紫姗也好、安平等人也好,大家都很高兴能意外得到一大笔的钱财。
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并不是所有的钱都能让紫姗喜笑颜开,并不关乎是不是横财:有些人的钱她是不能接受的。
看到紫姗冲出去,江涛二话不说跟了上去:“你们留下吧,有我呢。”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做,并且想也知道接下来沈家一定有人会就此事来找他们的,不过有安平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追上紫姗江涛也没有劝一句,只是说:“用我的车吧,出租车不方便。”
紫姗也不答话,直接上了江涛的车也没有说一句要去哪里;而江涛直接发动车子,也只是说了一句:“我想。这次你会考虑学开车了?”
“再说。”紫姗答了两个字后就看向车子外面,现在她真得没有心情聊天,也没有心思说任何事情,更不要提什么规划了。
江涛不再说话,直接开车到了沈家在蓝水市的公司前:杨国英不再和沈志一起住。但她依然是沈氏集团的老总。依然在这里工作。
紫姗并不意外江涛会知道她的心意,当下默不作声的下车就要上楼,被江涛一把拉住递给她一小瓶药:“很久都没有吃过药了,但是今天我有点担心,一会儿你做什么都可以,但只要感觉不适就吃两粒。”
看到药瓶紫姗心里微微一暖,心知这是江涛时常带在身边的东西。不然不可能在今天这么巧就能拿出来;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已经没有了再随身带着救急药的习惯。
江涛嘴巴上说多少句我在乎你,也不如现在拿出小小药瓶的举止让人暖心;话,张张嘴巴就能说出来,但很多事情都要在细微处才能看到真情。
“谢谢你。”紫姗接过药来长长的吸了口气:“我有分寸。”
江涛微微一笑:“我现在放心一点儿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有了理智;刚刚是真得把我吓到了,走吧,无论如何记得我就在你身边。”
紫姗一面走一面看他:“你不劝我回去?”
江涛认真的问她:“我劝你会听吗?会听的话现在也不用我劝了,我们一起回去就行;如果你听不进去。或是压着火气委屈自己,或是有话不说出来憋得难受。还不如让你按你的意思去做。”
“做过,才知道做得对与不对。”他按了电梯的钮:“只要注意身体就好。”
紫姗看看他心中的怒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消散了好多,虽然江涛没有劝她一句,更没有让她不要去找杨国英,但是她的火气真得不如刚刚那么大了。轻轻的伸出手去握住江涛的大手,她感觉心里真得好踏实。
她看着电梯门:“我不去我真得会憋得难受,无论如何我也要去,就算是错也要做。”
江涛轻轻的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劝你。”
楼梯打开就是一间厅,装修的很简洁大方;除了两三个人外,只有几间关着门的房间。不用紫姗去问,只一眼就看到标识着杨国英办公室的门,以及她门前的两个员工。
紫姗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打招呼,直直的冲着杨国英的办公室奔过去;那两员工起身要拦她却被江涛拦住了:“她,李紫姗小姐。”
两位员工听到后对视一眼又坐了回去,而紫姗这个时候已经把门推开。
很大的办公室,装修的也很简洁甚至透着三分的刚硬,有点不太像女子的办公室;杨国英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紫姗,脸上很平静没有意外也没有惊讶,就好像她在等紫姗一样。
“你来了,紫姗。”她站起来:“我让人泡了银杏叶茶,对心脏是有好处……”
紫姗把包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两只手撑着桌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杨国英的眼睛:“你以为有钱很了不起是不是,你以为用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是不是?你认为把那些东西送到我公司里,我就会像只哈巴狗一样来讨好你,是不是?!”
“对,我知道你是我的生母,可是我一直不曾把你当做妈来看,不只是因为你来找我是为了得到我的一只肾!根本原因是你没有感情,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亲情——我知道你有愧疚,我知道你想修好,我知道你很想听我叫你一声妈。”
“可是,母女之情不是钱能买到的。”她吼完了,感觉嗓子有点不舒服,刚一转头就看到眼前出现一杯冒着些许热气的水——江涛端着茶水就站她身边,看到她转头马上把水递过去。
紫姗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