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累得睡了过去,但是在晚上九点左右忽然惊醒,他翻身坐了起来;全身上下每一块的肌肉都在怪叫着,都在提醒他现在休息是第一位的;可是他依然坐起来,在身上摸来摸去半天找到了香烟等物,却被他抛在了一旁,最后他在床头的公文包里找到手机。
他看看时间给紫姗打了电话过去,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问问宝宝睡了没有,而紫姗今天好不好,明天有没有事情需要出城之类的琐碎小事儿;他之所以惊醒就是因为今天忙得没有给紫姗打过电话。
听到紫姗和孩子都很好,他对宝宝说了晚安后挂上电话就直接摔倒在床上,紧接着又睡了过去;这次,他睡得极为踏实,就算是晚饭没有吃都没有因为饥饿而醒过来。睡梦中的他眉毛舒展开来,因为他知道沈家最近没有那个闲心再来找紫姗的麻烦。
经过这次的事情,相信沈家的人再做事情的时候会好好的想一想,不会再一激动就打到紫姗的门上去;那样,不只是沈家有充分的时间考虑,而他和紫姗等人也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应对。
为人在世不可能一点麻烦都没有,但是江涛第一次生出应该好好干的念头,因为他无权无势无名无财的情形下,真得不能给紫姗太大的帮助:就像沈家,他真得做不到以一人之力能扳倒他们,为紫姗永绝后患——其实,如果他拥有让沈家为之忌惮的力量,只是威慑就足够让紫姗免去麻烦了。
他不怕累,只是不想紫姗再添烦恼,更不想紫姗被某些无谓的人纠缠;他现在能做得,也只有这些而已。做为一个男人,从前他真得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不愁吃穿后他没有什么拼搏的念头;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些同事们为什么会那么拼命,因为他们有动力。
现在,他江涛也有了动力。
梦中宝宝笑着扑向他,他急忙迎上去吓得心口一阵狂跳:“要小心,跌倒怎么行?你可不是男孩子家。女孩子是不可能伤到任何地方的。”就仿佛宝宝是他的骨肉。不管是在现实还在梦中,他都是真心的疼爱那个坚强而懂事的小女孩儿。
宝宝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怕,有干爹在嘛。”她在江涛的身上扭来扭去,忽然推开他跑下地,故意在他身边跑来跑去的引他担心,然后再调皮的吐舌头大笑;这个可爱的小东西,真是让人不心疼都不行——江涛追过去。故意每次快抓到宝宝的时候就放开。为得就是让孩子小小的得意与开心一下。
两人玩得满头大汗,可是却都极为开心,尤其是宝宝叫干爹叫得他那叫心里一个甜;甜得就是宝宝跟他要月亮,他都要想法子给宝宝弄一个来。
紫姗当然不知道江涛累坏了,从来不买股票的她当然也不知道沈家的股票跌了,至于早报上的新闻她倒是看到了,可是忙碌了一天的她并不知道蓝水市的早报在昨天被人送出去了多少份——她早早的出门去忙,晚晚的回家。就算路上看到有人送报纸,也认为是什么地方在做活动。没有往心里去。
直到这天早上醒来,被赶来报信的楚香和乜静告知她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而楚香和乜静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有怀疑、有高兴还有震惊。
胖子倒还算是镇定:“就是不知道这么做的人是安的是什么心,可是沈家这次的麻烦可大了。我给江涛打了电话,一会儿他就赶过来了——沈家和紫姗的矛盾,应该没有外人知道才对,不是我们做得,是江涛做得?可是不可能啊,如果是江涛的话没有道理不叫上我们一起的。”
紫姗有些迟疑:“昨天有多少份报纸啊,那要多少钱啊,不会是江涛吧?”这份人情也太重了,她真得担不起。
正说着话江涛就来了,气喘吁吁的样子:“出什么事情了?!”原来楚香她们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只是让他赶快到紫姗家里来。
宝宝看到他很乖很开心的喊他:“涛叔叔早。”
“早,宝宝。”就算江涛现在很担心,可是看到宝宝的霎间他还是展开了明朗的笑容:“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尿床?”
宝宝不依了:“讨厌了,涛叔叔,人家都是大孩子了,只有小孩子才会尿床。”江涛过去和宝宝一边玩笑一边走向宝宝的房里,当然不忘叫上乜静和楚香的儿子,让三个孩子去玩儿他才出来,依然是问出了什么事情。
楚香和乜静瞪着他:“你还问我们,是我们问你吧——说,昨天你都做了什么?沈家可真是有大麻烦了,你小子做事可够秘密的,谁也不告诉啊,有没有当我们是你的朋友。”
江涛闻言下意识先偷偷看了一眼紫姗,虽然说他打定主意做了,可是做完后他最担心的就是紫姗的反应;你对人好可以,但是也要人家愿意接受,如果你的好意太大的时候,对于承受一方来说可能就是负担:这个道理他很早就懂了。
看到紫姗的神色,他对着楚香和乜静一笑:“也没有做什么啊;昨天晚上去报社的事情你们知道的,我也就是找了个朋友把新闻稿提供给他们,之后我的朋友说有个和沈家有仇的人想借我们一把东风,问我行不行?我想了想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也不会是敌人啊,就点头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沈家的仇人有这么大的手笔啊——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昨天我忙了一整天,为了几个案子根本没有抽身。如果是我来做,哈,那真得要了我的老命啊,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