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鹏听到李耀旭的话抬头看了看江涛:“怎么是你在外面陪着旭叔?是不是紫姗又和旭叔生气了?”
江涛笑着把轮椅推向李荣鹏的车:“没有生气,父女两人哪有那么多的气好生?伯父和紫姗说了几句话,因为店里忙嘛伯父又觉得闷,紫姗便让我陪伯父出来走走。我们走到这里的时候,紫姗打电话说让伯父中午留下来吃饭,给伯父弄了两条鱼;可是伯父不想给紫姗添麻烦,非要回去不可。”
李荣鹏听完看看李耀旭:“哦,这样啊。旭叔还有什么事儿嘛,没有我们就回去了。”
李耀旭点点头:“回去吧。紫姗身体本来就没有大好还要多休息的,店里又那么忙。江律师,就麻烦你多照顾紫姗一二,她就是个外强内柔的人,有些事情上比男人都能干,可是有些事情上她却是不知道自己倒底要的是什么;嗯,你要有耐心一点儿。”
江涛有些莫名的尴尬,总感觉李耀旭的话中有话可是人家也没有说明白,他也不好追问清楚吧?只能答应下来却不敢看李耀旭的眼睛,就把目光落在了李荣鹏的车子上:“不错的车子呢,新买的吧?”
李荣鹏点了点头:“回来之后事情太多,进进出出打车也不方便,做生意存了点小钱就买了这么辆车,说好可是当不起得,和江律师的车相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这车也就十几万的事儿,就是个代步的工具嘛。今天麻烦江律师了,改天请你吃饭。”
他说着话摆了摆手坐进司机位,鸣了声喇叭后就发动车子走了;江涛把手插进裤子兜里,看着远去的车子皱皱眉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就走回了紫姗的店中。现在他可没有什么工作了,因为年假明天就要放了。再加上他平常接得案子就少,所以根本没有事情可忙。
回到店中看到紫姗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过去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李小姐,要不要去买些东西——宝宝的礼物啊,楚香母子的礼物啊。还有过年需要的一些东西。我一直想买两个灯笼的。”
紫姗抬起头来:“他,走了?”年底听到李耀旭来求她这种事情,真得让她心情很低落;年前李荣轩的案子是不可能开庭的,就算要说什么的话就不能等到年后吗?真是能给人添堵啊,最主要的是有一种伤心那么深那么深的刺穿了她最为薄弱的地方。
有些地方受伤流血是人看不到的,疼痛只有受伤的人知道;而紫姗真得不擅长向人诉说自己的伤痛,而她应对这些伤痛的办法是笨得不能再笨的不予理会。假装它不存在:就像她一直以为对李耀旭只有恨。
江涛看看她:“走了。伯父说不想你病未好就为他操劳。还拜托我们这些朋友好好照顾你;有些事情,你也不要太过较真了,他也有他的为难与考虑,可能一时间所说的话或是做得事情欠周全,也就是欠周全而已。”
紫姗伏在桌子上叹了口气:“算了,不要再说他了;你不用为他说好话的,我很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只是一直就是死不了心。骂过自己很多次。也暗地里不知道发过多少次的誓,可是最终总是心软。总是忍不住,所以要怨只能怨我自己。”
江涛看到楚香担心的探头探脑,便做个手势让楚香放心,一切他会搞定得;然后强拉起紫姗来:“走了,去买东西了;刚发了钱啊,手痒的不行。”
紫姗无可无不可的跟着江涛上了车,可是心情明显不太好;店里的事情让她烦,可是她的父亲更让她伤心,怎么也不能立刻打起精神来。
买东西的时候接到电话,是沈杨打过来的:“你在哪里,紫姗,我有要紧的事情……”
江涛把电话拿过去:“提前预祝你新年快乐啊,沈杨。”他这是在暗示沈杨,你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要再来烦紫姗了,一切都要等过完年再说。
沈杨听到江涛的声音:“你和紫姗在一起啊——是好事儿,如果是坏事儿我会在这个时候找紫姗嘛?我是紫姗的弟弟,快说了,你们在哪里,中午我们干脆一起吃饭吧,好不好?”
紫姗由着江涛和沈杨说话并没有因为江涛抢了电话而生气,现在她可没有什么心情和人聊天;直到江涛问她要不要和沈杨吃饭的时候,她依然是眼皮也没有抬:“都行,无所谓。”现在做什么与不做什么都没有区别。
江涛想到沈杨的好事,再三确定不只是沈家的好事后他才同意和沈杨一起吃午饭,就和紫姗大包小包的离开商场,把东西丢在车上就奔去和沈杨汇合。
沈杨倒是早到了一步,江涛和紫姗来得晚是因为路上堵车,快过年了人很多啊;看到沈杨迎上来,紫姗牵了牵嘴角:“我以为你赶回去过年了呢。”
“不,今年我在这里过了。”沈杨笑着看看紫姗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啊——又和谁生气?”他看一眼江涛,在江涛的手心里默写了一个“林”字,见江涛摇头他才松了口气:“来,这边走,我要了一个包厢。”
江涛玩笑:“和大少爷一起吃饭就是不同啊……”话音没有落,看到包厢里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时候,他的笑容敛了起来回头看沈杨:“你,没有说还有人的。”他的目光变得如同刀子一样锐利。
紫姗也看到了那个中年男人,看到他和沈杨相似的长相也就知道他是谁了;霎间所有的不快都飞走了,如同是拉满弦的弓一样全身都充满着斗志:“这位就是沈先生了?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