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世外之人,性格确实怪异校园全能高手。”北堂凌变色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马上又恢复了原先的镇定。
“皇上谬赞了,不过乡野之人罢了。”墨子痕淡淡回道,一点面子也不给。
北堂陌面色不虞地看着他,“怪医岂不闻入乡随俗,就算你称得上世外高人,但是这是我南越国皇宫,在你身前坐着的是南越国的君主,你这份从容淡定是否该收敛一些?”
墨子痕瞄他一眼,“正因为不喜欢入乡随俗,所以才懒于入尘世。”
柳月曦抿了抿嘴,呵呵一笑,“师兄他说的没错哦,如果不是麒王殿下非要请我们三个进入皇宫,不然以师兄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来这种富贵堂皇的地方。只怕师兄他现在已经是浑身不自在了。”说完,瞄了北堂陌一眼,笑意浅浅,带着几分不满。
北堂陌皱眉看他,也不知道先前是谁夸南越国的皇宫如何如何好,恨不得生在皇室的,现在装什么高洁雅士。薄唇轻启,想说点儿什么。
“陌儿莫再言语了。”北堂凌微微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此事是朕失言,怪医实乃世外高人,勉强请进宫就不该计较这些繁缛的礼节。”说完,目光一一扫过墨子痕三人,道:“朕让下人带几位去行宫里稍作休息,等到晚上,宫中会摆盛宴,几位就不要客气了。”
独孤绝眉目微敛,悠然道:“皇上太过客气了,我们几个不过是小人物,子渊兄和墨子痕两个不过是那乡野里不受礼教约束的草民,而我独孤绝也无非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皇上若专门为我三人办这么一场盛大的晚宴,岂不是坏了宫里的规矩,恐怕有些大臣们也会心存不满。”
北堂凌听闻他的话,轻笑着摇了摇头,“独孤公子说得是,其实朕不光是为了你们,而是我南越国刚刚举办完祭司大典,自然是要宴请群臣的,朕不过是恰逢请到了你们三位,便将宴会提到了今晚。”
“呵,原来我独孤绝不过是皇上顺带用来凑数的。”独孤绝极其不满地扫塔一眼,似乎一点儿也不晓得礼仪两个字怎么写。北堂陌沉着脸看他,没有说话。
北堂凌轻轻咳了几声,心道:外人只传言,独孤绝心狠手辣、绝色第一,冠给了绝公子的称号,没想到这人竟是如此蛮不讲理,当真是不好应付。“朕为了独孤公子将这盛大的宴会提前了一天,独孤公子还是觉得朕没有尽到礼数么?”北堂凌问。
独孤绝懒懒地弹了弹自己殷红色的袖口,带着目中无人的高傲,“在下不敢,刚才才跟皇上您谈了笔交易,我哪敢谈论皇上的不是。”
柳月曦见独孤绝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若是一个人,要死要活都跟她别关系,偏偏他们三个现在是“一伙儿的”,他若是一不小心犯了事,铁定是要将她跟墨子痕一块拉下水。真不知道这厮一身狐骚气质和高傲孔雀态度是从被谁养出来的,这就是一个不断制造麻烦的麻烦机。柳月曦怕继续这么下去,独孤绝说出的话更不讨喜,连忙打断独孤绝的牢骚,朝北堂凌作一长揖,“皇上身子不适,还是多加休息的好,草民几个晚上一定光临皇上的盛宴,若是无事的话,草民觉得我们还是先行退下的好。”
北堂凌沉默片刻,点点头,“也是,你们三个一路上也辛苦了。陌儿。”
“儿臣在。”北堂陌回道,不等他继续吩咐,已经开口问道:“父皇可是要让儿臣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安排一下住处?”
北堂凌嗯了一声,低声咳了起来,北堂陌给他顺了顺气,嘱咐了几句,才领着三人出了正殿。
“麒王果真是孝顺呢。”待出了宫殿,柳月曦忍不住赞道,目光闪烁几下。
北堂陌回头扫她一眼,闭口不言。
拐过一个莲花池和两处走廊,北堂陌指了指面前的行宫,“几位暂住此地,宴会开始时,本王会派人通知三位。”撂下这么一句,毫不停留地离去,漆黑束腰长袍显得那孤寂的背影冷而生硬。
“子渊,你看什么呢,这冷冰冰的家伙可有我长得好看。”独孤绝媚笑着挡在柳月曦身前,一只手臂环在她肩膀上,动作做得相当自然。
柳月曦一个回旋腿踢在他的膝盖上,痛得独孤绝叫唤了两声,可是那手臂死也不松,反而趁着这一脚几乎是完全将身体吊在了她身上。
“子渊,好疼啊,疼死了,对待自己的朋友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嘴边却微微挑着。
砰地一声,那抹火红瞬间倒地,姿势实在不雅,有点像乌龟的四角朝天,一只手痛苦地捂着肚子。
“独孤绝!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要想做我柳……墨子渊的朋友,最后不要靠我这么近,我不喜欢,更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很讨厌。”柳月曦睨他一眼,转身进了行宫。
独孤绝讪讪地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这小东西还真下得了手,刚才他自然能躲开那一拳头,不过是忽然间闻到了她身上那种好闻的体香,才一时失神没有刻意阻止,后面便不小心被她打成四脚朝天的屈辱姿势,奇怪的是,他竟然乐在其中?!
独孤绝忽然觉得,自己也许是许久没跟别的男人亲密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因为忽然闻到那种诱人的香味就失了神?
墨子痕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活该,子渊他不喜欢别人随便碰她,特别是男人,所以你可要记清楚这一点。还有,子渊他是我墨子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