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殊无意中赠予妙音的翡翠镯子,在关键的时候竟然帮了圆济和妙音的大忙校园全能高手。圆济亲自下山拿去当铺里,换了一百二十五两银子。好在那翡翠的水头足,是最上等的翡翠,不然也值不了这个价钱。
当圆济将银子拿到庵主面前时,圆真看了看,点头道:“若不够,还得问你话。”
圆济无话可说。
圆真又道:“是你自己开的口,正好地里的事也出来了,正忙着收获,缺着人手。你过去帮忙吧。”
做苦力对于圆济来说没什么,恭顺的应下了。
当妙音听说时,颇为师父感到不平。
“这是什么道理,要赔钱已经赔上了,还要让师父去做苦力。不行,我得去找庵主理论。”妙音便要往外走。
圆济拉住了她的衣袖:“傻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去说。再说这是为师的过错,为师甘愿受罚。与其整日无事,还不如下地里去锻炼,同样是修行。”
“可师父身子骨本就不大好,比不得大师叔她们是劳动惯了的。”
圆济摇摇头:“我没什么问题。这药房里的事就交给你了。庵里每个人的身体,你都要照顾好。我们出家人讲究慈悲胸怀,你人小,沉不住气,也好好的改改。我也就放心了。”
对于师父的说教,妙音觉得有些无力,心想庵主和那些师叔们不就瞅准了师父性子软弱,好拿捏么?若是换了三师叔、四师叔,出了这样的事,庵主又能怎样。不过是看人下菜。妙音真心的替师父觉得委屈。
“好了,你也别替我觉得委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谢谢你替我解了燃眉之急。保下了那只玉盏。我知道她们在打玉盏的主意。我收着也是白收着,反正总是要传给你的。不如我现在就给你吧。”
圆济忙开了官皮箱,将白玉盏取了出来,郑重的交到了妙音的手上,妙音却有些不敢接:“这是师父最宝贵的东西,我不能收。”
“快拿着吧,与其让她们眼红惦记,还不如就传给你。再说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有好东西自然是偏了你。”
妙音捧着那只玉盏,手心里觉得温润极了。
圆济嘱咐着妙音:“我给了你,你可要好好的保管着。以后我圆寂了,你看着它就如看见我一样。”
“师父!”妙音唤了句。
“傻孩子,你自己多保重,做什么事也多添点小心。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妙音点点头。盏底那几个字的纹路清晰可见。妙音翻过来念道:“风雨如晦”,心想为何要将诗经上的话刻在这上面,或许里面有段故事吧。
妙音料理了下药房。突然想起妙殊来,想着该去和她道个谢,毕竟在无意中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
妙音一路向妙殊房里行来,过了穿堂,这个院落是妙殊独住的,一共四间屋子,还有两个了字辈的在此服侍。
妙殊正坐在檐下喝茶,了尘在屋里缝衣裳。妙殊见了妙音,起身笑道:“哟,七师妹怎么来呢?”心里早已料到几分妙音来此处的缘由。
“三师姐好闲情。真是闲坐庭前看落花。”
妙殊笑开了:“七师妹当真会说话。”
了情搬了椅子来请妙音坐。又给妙音上了茶。妙音闻惯了草药味儿,平时喝的都是自己配的药茶。见这汤色金黄光亮,那似黄玉一般,幽幽的一股清香,便笑说:“倒偏了三师姐的好茶了。”
妙殊笑道:“这是银针。我最爱喝这个。庵主喜欢喝碧螺春,我却喝不惯。敢说这庵里再没有我这样的好茶了。”
关于碧螺春和银针孰优孰劣,妙音无从评起。她来此的目的是为道谢的。因此小小的抿了两口,放下了茶盏,正色道:“说来我师父运数不大好,没想到竟出了此事。我是来向三师姐道谢的。要不是你的……”
妙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一笑:“不过碰巧而已。这点小事七师妹不要放在心上。在人前也千万别提我半个字。”
妙音心领神会,点头道:“三师姐放心。我哪里敢带出三师姐半个字呢。”妙音知道那镯子的来路不正。原本想着要还给她,哪知出了事,她暂时还不了了。冷眼旁观,妙殊的一举一动,竟有说不出的韵致,人长得好看,举止自然也跟着高雅起来。妙音开始明白为何妙春那么羡慕成为她呢。这样精致的女人才是真正品味生活。精致得足以让男人捧在手心里去呵护。
“我脸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妙殊下意识的摸了摸脸。
妙音摇头道:“没,没呢。”心里不免又替妙殊可惜起来,如此红颜绝色,为何偏偏入了佛门。
妙殊突然说:“四师叔找过你吧。”
妙音应了个是。
妙殊玩弄着她好不容易才留长的指甲,金凤仙染得通红,慢条斯理的说道:“四师叔识人果然不错。几乎没有看走眼的时候。七师妹人长得端正,也很是聪慧。若肯跟着四师叔,不出一年,七师妹什么都有了。何必再艳羡我。”
妙音看向了妙殊的目光,含笑道:“我想三师姐有些误会吧。三师姐的生活方式,我并不艳羡。”
“咦?”妙殊显然一时有些没明白过来。
妙音拿出一只小瓷瓶,放到妙殊面前的小几上:“这是我自己配制拿来擦脸用的,我们买不起脂粉,只好自己配了些。可能香气薄了些,不过对皮肤很好。”
妙殊看了一眼,并没有立刻去瞧,而是笑道:“是呀,渐渐的,我也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