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婵儿去鹿儿岛品茶,鹿儿岛是一个沿海小岛,环境清幽,没有东京那种喧嚣压迫的气息在乡村的悠闲生活。洁净的马路两旁是一座座安静的小院,这里群山环抱,雾气缭绕,所以这里的知览茶赫赫有名。
她去到佛寺,坐在榻榻米上边师傅讲禅,边学习茶道。
茶道,在鹿儿岛乃至日本已经上升到一种严谨的艺术。
他们用繁琐庄重的礼仪磨砺人心,用熟练严格的礼法使人超然物外,用苦涩的茶味使人沉思人生,从而达到悟禅的境界。虽然现在还只是浅浅的悟到一点点禅意,但冷婵儿的心已经明显比从前静了许多,也想明白很多事,看透很多事。
她还去日本佐世保喝醉香的清酒,日本清酒是借鉴中国黄酒的酿造法发展起来的日本国酒,一千多年来,清酒一直是日本人酒文化乃至饮食文化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当冷婵儿知道日本酒文化是起源于中国的时候,她很骄傲地跟她的日本同学炫耀,谁知那日本同学却很不屑地说,虽然日本有很多的东西的文化起源是来自于你们中国,但到了现在,你们还保存有这些东西的传统文化吗?如果没有,那你们该做的就不是炫耀或骄傲,而是应该反省。
冷婵儿一时间被呛得哑口无言觅仙路。
虽然她很讨厌日本同学那不屑的态度,但他说的话却也是很有道理的。
日本曾对中国犯下的累累罪行,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早就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日本很多的传统与文化都是来源于古老的中华,但先不说这些东西的起源是哪儿哪儿来的,就说现在。
起码人家的茶道是精炼的;人家的佛寺是真心在传扬佛法的;人家的电器没有山寨的;人家的辣椒没有添加苏丹红的;人家的香料是照古方调制的;人家的酒是没有添加酒精没有灌白开水的……
我们这个古老的华夏民族,真的丢掉太多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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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这一年,冷婵儿也没交什么好朋友。她可不想祸害朋友祸害到日本来。当然,有很大的一点原因是,她一点都不喜欢日本朋友。
而以前在中国的朋友,除了偶尔和梁啸蓝奕荭茗发发邮件,也大多数没有怎么联系了。虽然有时候冷婵儿会感到孤单,但她明白。自由的代价就是孤单。
追求了那么多年的自由,孤独一点又算什么呢?
只是孤单的时候。她就会想梁啸,但只是很平淡很温暖的想起他。
——这世界上有一种感情,叫做《很爱很爱你》。因为爱你,所以不会把我的幸福与否和你联系在一起;因为爱你,所以会让你选择你自己要的幸福;因为爱你,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带给你一点点困扰。有个人放在心里,是一种收藏,是我永远不会有人拿得走的稀世珍宝。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东京街头,看人流与车流。看各个国家的人的不同面孔。
她一向很爱的一头长发,也剪成利落的齐耳短发,每次头发长了去剪头发的时候,她都会唱: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长长短短短短长长,一寸一寸在挣扎……
最近她的短发刘海又有些长长的趋势,一直懒得去剪短。斜斜的刘海恰恰好覆盖在眼睛上,她原本尖俏的瓜子脸,现在似乎是长胖了一点,反而显得更好看了,眉眼分明的脸上化着淡淡的妆。
粉色大衣,白手套。长筒靴。帽子,围巾。黑背包。
她把自己裹得有点像颗可爱的粽子。
她独自一人游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偶尔哈出白白的热热的气,看起来时而落寞、伤感,时而青春、和熙。
如果不是接到一个无奈的电话,她又要逛到晚上才回去了。
手机响起的时候,冷婵儿正在街头看一群年轻人举办的coy,她没看来电显示,兴致勃勃地接起手机,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脸色就青了。
冷婵儿匆忙地赶回到住的地方,她住在大学校园边的一个清幽的日式小别院。冷军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住学校的宿舍的,虽然她们学校的宿舍跟五星级酒店差不多。
一来到大门口,就看见“军阀”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
冷婵儿心凉了半截,她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慷慨赴死的心态大步迈进别院。
“小姐。”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笔直地站在冷婵儿房间门口。他看见冷婵儿走过来,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冷婵儿朝他点点头,脱了鞋走进去。
榻榻米上,盘腿坐着一个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他戴着一顶灰色的帽子,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灰色围巾。他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电脑和放在旁边的一个镜框,面色凝重。
“爸。”冷婵儿忐忑地叫了他一声。
冷军抬起头来,看到从门口进来的冷婵儿。
“爸,你怎么来了?”冷婵儿把帽子摘了,将背包取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是大衣、围巾。
冷军端详了她一会,然后才缓缓开口:“我临时来日本开个会。你跑哪儿去?怎么没去山本教授家学小提琴?”
“临时来开个会?猪才信你!”冷婵儿心里嘀咕着,不过表面上却陪笑脸,“没有啦爸,山本教授今天……不太舒服,我就没有去打扰他。噢噢,我只是出去买几本书了……”
“书呢?”冷军质疑道。
“呃……书……”冷婵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