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荭茗却说,她最喜欢这样的天气了永恒,让爱停留在那瞬间。
——雨未央,困住离恨哀歌,记忆里的童话就像从来未曾瓦解。
蓝奕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你是不是感冒还没好?不然怎么突然说出这种文艺兮兮的话,还喜欢这种鬼天气,简直是疯了!”
荭茗说:“我就是喜欢呀,你想怎么样呢?”
蓝奕说:“没想怎么样啊,但你必须给我个你喜欢这种天气的理由!”
荭茗回她:“你先给我你不喜欢这种天气的理由我再告诉你我喜欢这种天气的理由。”
蓝奕好半天才将这句话捋过来,继而不服气地说:“下雨多好啊,不是有歌这样唱么?七**月的天气,像我和你需要下一场雨……”
荭茗不断地咦来咦去:“下雨就像唱下雨的那些歌一样,不是眼泪啊就是心在滴血,请你告诉我下雨这么痛苦有什么好?
蓝奕继续僵持说:“那么请问对方辩友,你这么讨厌雨的歌,那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我们一起听的《情深深雨蒙蒙》了么?”
荭茗反唇相讥:“那么也请问对方辩友,你现在还爱听《情深深雨蒙蒙》吗?”
……
就这样一个话题很快演变成了一场乱七八糟的辩论赛,最后她们甚至唱起了歌: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而日子也在她们一次次这样的辩论中,安静而潇洒的走过茅山九龙秘籍。
城市的样貌开始一天一天变换着色彩,从夏末的草绿,到初秋的浅黄。一直到现在黄色渲染了每一个角落。
秋天变得越来越仓促,就像墙壁上的爬山虎一不小心就覆盖了整个教学楼;就像已经习惯了明亮,但夕阳下落的一瞬间太阳光笔直地射进视网膜,闭上眼睛就成了一片茫然的血红色。
突然间就觉得秋天是一个很悲伤的季节,很怕青春也和秋天一般短暂得让人来不及回味就过去了。不过认真想想。有时候就连生命都是一片树叶,长一点的能经历四季的变迁,短一点的。到了秋天也随风飘逝了。
望着窗外的依旧灰灰的天空,蓝奕终于明白“伤春悲秋”是什么一种心态了。
但她从骨子里讨厌现在拥有这种心态的这个自己,与其在不停地感叹时光的流逝。青春的短暂。还不如利用感叹的时间,做点以后想起来变成感慨而不是叹息的事。不用是有意义的,只要是自己想做的。
就可以了。
所以几天后当你看见几个表情各异的青年男女走在上海的最高山峰天马山上的时候,千万不要奇怪,这就是蓝奕觉得要做的事情。
但出乎意料的是,蓝奕并没有花很大的力气去说服他们,只是轻轻提了一下,他们就愉快地答应了。
荭茗自然不必说。梁啸也轻松搞定,然而最让蓝奕担心的蓝田,竟然在收到了蓝奕发去询问他关于此心的意愿的信息后。迅速地回电,一口答应了。虽然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定好时间通知我。”然后就消失了两天,但这样已经足够让蓝奕和荭茗惊掉下巴了……
一大早,他们几个就乘车前往位于佘山西南10公里的天马山,天马山是佘山九峰十二山中山林面积最大海拔最高的一座山(上海陆上海拔最高点),虽然说是最高,但常人一般也只需要十几分钟就能爬到山顶。
本来蓝奕是想在市区公园的山走走就好了,但又觉得市区的公园几乎都去过了,而且也没有野外的那种气氛。查了半天地图,才找到了天马山。
荭茗很高兴,说她小时候在上海那么多年,还没有去过呢。
昨晚下了一夜的秋雨,清晨的天马山笼罩在朦朦胧胧的白雾中。
雨后的山间,空气就变得格外清爽。天空是那么高那么蓝,白色的云块漂浮在上面,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从山脚沿着阶梯向山上一步步走去,两旁茂密的树木都已披上了金黄的外衣,树枝间有一些小小的蜘蛛网,随着微风轻颤,网线上还悬挂着残留的晶莹的雨滴,正缓缓地下坠,无声无息地碎在金色的草地上。
黄色的叶子如缤纷的落英扑扑漱漱地掉下来,一片一片地重叠,最后织成了一张金色的地毯。
蓝奕背着一个很大的蓝色登山包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时不时回过头来和走在后面的三个人唧唧喳喳,充分发挥她话痨的本性。
他们三个不断无奈地摇头,其实看着蓝奕快乐的样子,他们心情也很好。
长时间生活在充满汽车尾气和铜臭味的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里,偶尔远离喧嚣,来到真正有树木的“森林”,看着高远开阔的天,踩着棉棉的土,呼吸着草木泥土的芬芳,被微风或细雨拂打着脸颊,感受大自然缤纷的气息,会不自觉伸开手臂仰起头,轻轻闭上眼睛,一次一次地深呼吸。
此时,你好像也化身成了山间的一片叶,一朵花儿,一颗果实。不经意间,已经融进了大自然的生命里,融进四季。
无论再怎么样云山雾罩的烦恼或者疲劳都会因此而烟消云散。
“你慢点,你以为你是小鸟还是刘翔啊!”梁啸忍不住笑。
“我是一只小小小鸟,想要飞啊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蓝奕干脆大声唱起歌来。
蓝田揉着太阳穴,躲闪着很多路人投射而来的好笑的目光,说:“要不要这么高兴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