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日比往年的还要冷,院落里,雪锦瑟独自坐在长椅上,靠着椅子,一动不动的抬头看着天空,经过杨离楼的细心调理,她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但是不愿开口说一句话,冷冽的气息就如这冬日的寒冷。
渐渐的,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下起了小雪,眼前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落在屋檐下、树枝上,地上,还不时飘在雪锦瑟的脸上,透凉而刺骨,她便更加的清醒,明亮的眼睛眨着,想要将天地间的雪花一览而尽。
雪锦瑟不由自主的站起,脸上毫无光彩,只有一双疲倦的眼睛不断地眨巴着,伸出双手,抬起头,迎接着漫天的雪花,原地来回转圈。
未受约束的长发随着风轻扬,似舞如醉的美景,就像吹落的蒲公英,她轻轻的来回转动,感觉她的身体就像这白色的雪花一样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就像有人在天空中洒下的小白花。
疼,眼睛疼,雪锦瑟低头,流出泪,顺着飘洒的雪花一起滴入地上消失不见,这时候杨离楼将手中的羽绒绒的披风披在雪锦瑟身上,鼻子通红的他忍着酸意,巧笑的轻声道,就如邻居家的大哥哥一般;
“这么冷,进屋好吗?”
杨离楼面色稍暗,才几日的时间,便凭添了沧桑操劳之感,雪锦瑟没看他一眼,脸上的不悦分外明显,深黑色的瞳孔散发冷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她现在不喜别人管她,尤其是男人。
雪锦瑟微瞪杨离楼,示意他离她远一点。再将身上的披风取下,塞在他手里,转身走进屋里,“碰…”的一声就关上门,杨离楼看见她生气,忍不住笑了,她终于有了反应,有了情绪表现。这就好。
“锦妃娘娘。你可放心雪樱的安危,臣派的有人跟随。”
杨离楼眷念看了房门一眼,在优雅的俊容上漾起成熟和忧郁的淡淡笑意,便离去。
雪锦瑟见杨离楼离去,才打开房门,深深的愧疚沉现。她知道杨离楼对她好,但如今的她还是不需要他过多的关心,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她是个不祥之人,要不为何她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都离她而去?
“皇后娘娘…”
突的,一声很忧郁的男声出现在雪锦瑟的左侧。雪锦瑟眉色微惊,待看向来人,平静的眼里闪过好奇,好奇他来此做甚。
本静等他的来意,却见莫然目不转睛的瞧她。眼露贪念、面露情嗉,痴傻般孩童样,整个人散发的神秘的阳刚气质,她岂会不明白此眼神表明的意思,心上愕然。
“瑟儿……”,
莫然更为大胆呼出,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力,不再尊称雪锦瑟为皇后,丝毫不俱怕他口中的称呼被人听见。
“碰…!”
雪锦瑟白眼瞪他,关上门,不理会莫然,才走到床边的雪锦瑟被突开的门吓住,愁脸看向莫然,现在真的不想和这些人有牵连,但却一一上门纠缠。
“你想怎样?”
她虽然不是皇后,但也是妃子,她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跟我走…”
莫然鼓起勇气大声道,乞求般的奢望,声音威猛有力,目光如炬般的炽热。
“呵呵!”
雪锦瑟觉的自己听错了,跟他走,这是什么话,真是可笑。
“我是真心的,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莫然再一次语重心长的说,锐利的双瞳宛如黑鹰,浑身蓄满随时都会爆发的冲动,脸上是迫切的向往。
这是他一直期望得,只希望她和他走,离开这里,只要她愿意和他一起走,他愿意放下这么年来一直努力得到的名利地位。
“你…不觉得可笑吗?”
愣了许久,雪锦瑟偶然失笑,哀愁的耀眼黑眸里夹杂了太多的伤痛,就如这个寒冷的季节,带着冷烈的寒风。
“我说的是真的。”
莫然知道自己的说辞吓到了雪锦瑟,他走近雪锦瑟,温柔而笑般的春意,带着强烈的城恳,两黑眸子灼灼闪亮,好像两团燃烧的火。
“杨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既使本宫不是皇后了,可本宫依然是娘娘,请你注意自己言形。”
至从眉妃一事后,雪锦瑟对莫然就起了戒心,好感全无,此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今日.他跑到这里,言之凿凿的要她和他走,用意是何,她清楚,但那绝不可能。
“娘娘,可笑的是你,皇上现在的心里跟本就没有你,要不为何你的父亲、大哥,还有你的孩子都会离你而去?这些你都看不到吗?”
一受拒绝的莫然大怒,他光明正大的来她这里是做了万全之策,避开了路人视线,来低声下去的求她和他走,还愿意为他放弃一切,但她却干脆的拒绝他,让他伤心。
雪锦瑟听了只是冷冷一笑,不理会他,视线移到门外,这一移便发现舞倾谜的身影,虽然她很好的躲藏了自己,但还是没逃过她的眼睛,原来昔日好友也早已经变了,变的不再是知音。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心里比谁都要清楚,是皇上害了你全家,还差一点让你的眼睛失明这都是皇上不爱你的结果,你留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身边有什么用?”
莫然激愤铿锵,怒色的脸气急败坏,怒火在胸中翻腾,但在强忍住。
“你最好闭嘴”
莫然的话触碰了雪锦瑟心中的痛,为何他要提起她的伤痛,把她的伤口暴露在残忍的现实中,就这么开心吗?
“我为什么要闭嘴,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