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看着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她已经到了吧。小东西怕死,坐飞机一直有阴影,也不知道她这次有没有怕,有没有晕机非常俏果农。
“爷,少夫人已经到了。”査士弭敲了下门,走进来低声道。注视着爷的表情,在合计要不要说霍弋的事。想了下,得,还是不说吧,省得爷心里又不平静。
沈祭梵微微点头,目光并没有看査士弭,半晌才低声道:“撤了跟着她的人。”
“……”査士弭微微一愣,爷怎么知道魏老大让人跟着忻奶奶?当即道:“是!”
“出去吧,她的事,以后不用再报。”沈祭梵声音压得很低,任人半分也听不出他心底是何种情绪。目光有些直,也不知道是忽然想起什么了。
“是,爷!”査士弭要胆儿肥一点一定会说句“何必呢”,分明舍不得少夫人,却又如此狠心,爷真是……要是知道霍弋那厮缠上了少夫人,爷该会多难受?
査士弭转身走出房间,魏峥几人在外面站着,事情都处理干净了,但几人都没敢敲门进去。都怕这时候进去,会撞上爷枪口上。
他们有什么能瞒得住沈爷的?安姑娘的事情,怕是爷在去玫瑰小镇时就知道的,要不然玫瑰庄园的一切不会提前准备,也不会在那时候就调动了亲卫。爷城府极深,谁能发现了什么?谁又知道什么?一群人连魏峥都不知道任何事,还苦巴巴的瞒着。现在回想当初,谁不背后一阵冷汗?
门合上,沈祭梵起身,准备休息了。身边没人在,他也得调整作息时间,时刻提醒着她不要熬夜,他自己这个年纪了,更得注意,可不能未老先衰。
沈祭梵这人,怎么说呢,够狠的,拧着圆圆睡了,他就是睡不着,也会躺足八小时。圆圆滚滚一对儿,在一起多少年了?就是他身边人一看那肥猫都能下意识的反应,哦,那本该是一对的。
z国京城,安以然下了车,舒依依和霍弋一人给她拧了只箱子下去。
“两间房?”舒依依开房的时候转头看向安以然问。
霍弋那张如花似乎的脸立马插了上来,连连点头:“行行行,就两间。”
舒依依给了霍弋一眼,看着安以然显然是在问她的意见。霍弋胳膊肘子撞了她一下,安以然挺怪异的,微微点了下头,两间就两间吧。
房间开了,上了楼,舒依依直接扔了张房卡给霍弋,自己拿了一张,一手推着安以然一手拉着箱子准备进门。霍弋那边才反应过来,立马伸手拦了下,吼道:
“哟,怎么着?你也想进去不成?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
舒依依侧身,身段妖娆的拦在门口,抬手,纤细的手搭在霍弋肩上,笑道:“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接下来八个小时,别让我再看到你!”
门摔了上去,霍弋碰了一鼻子灰。在外面门上趴着,不甘心,拍着门喊安以然:“兔子,芝麻开门,兔子,你可别才恢复单身,就急着投入别人怀抱。女人得矜持啊,你还是得抗拒身边的诱惑。只道不,那可不道德,你好歹也得想想那位爷的感受,想想他这时候要知道你跟别人单独处在一间房,会是什么心情?”
霍弋就在外面嚎,舒依依开了门,身子斜靠在门框上。霍弋擦了下鼻翼,装模作样的往里面望了望,道:“小兔子呢?我跟她好歹也算个生死之交,某些个事儿吧,我提点着总是应该的,省得她那笨头笨脑的样儿,被别人卖了都还不知道。”
“免了,走吧。”舒依依挑着一丝冷光斜看着霍弋,目送人走。
霍弋两手一摊,道:“嘿,还真是狼心狗肺,怎么着,真打算现在就跟我掰扯干净,利用完人抬抬屁股就走人了?美人儿,这可不好。”
“欠你那丁点儿,十倍也还了,怎么,你还真想让我卖身一辈子?”舒依依眸中锐利的目光尽显,虚合着看向霍弋归恩记。
安以然好奇的探头看了眼,霍弋岔开舒依依的话,靠在门口跟安以然打招呼,冲她傻乐了下,张牙舞爪的笑着。舒依依侧目看了眼安以然,直接横身挡在了霍弋身前,冷声道:“晚了,不送。”
门再度关上,安以然一边打开她的箱子,拿出睡衣来,边笑着说:
“依依姐,你是不是对霍弋太凶了呀?霍弋挺在乎你的。”
“介意吗?”舒依依在她身边蹲下,手下随意翻着她的衣服,顺口问。
“嗯?”安以然怪异的看向舒依依,眼里带着疑问,“什么?”
“介意跟我睡吗?”指指她,又指了指自己道:“跟我一间房,介意吗?”
“哦,这个呀,不介意,倒是霍弋介意了,他似乎很失望,以为你要跟他睡的。”安以然顺手就拉开舒依依的手,然后合上了箱子,转身问她:“你不喜欢霍弋吗?”
“这很显然不是?”舒依依笑道,安以然抓抓头发,点点头,心想着,别人的事,她还是别掺和了,多不好。
拿了衣服进浴室,舒依依从她进去时一直坐在椅子上,直到安以然从里面出来,同样的动作,一点没变。安以然出来时候擦着头发,说:
“你快进去吧,已经好晚了,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们。”
舒依依抬眼看着她,目光带着疑惑,似乎还沉浸在刚才想的事情当中。安以然冲她笑笑,然后找着风筒吹头发,手上动作有些迟缓,眼睛一直盯着滚滚再看。
舒依依进了浴室,就一直盯着镜子看,这张脸,这张脸还要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