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灵儿看看安以然又看看西格,忽然发现西格这小子身份不简单,出声问:
“喂,臭小子,你似乎很了解那老头子。舒残璨睵”
西格愣了下,没料到官灵儿会突然这么问,转头看过去,对上官灵儿探究的目光,顿了下,盛气凌人道:
“我也是氏族出身,知道当权者的险恶,伯爵公是什么样的人,在整个王室各大氏族中都不是秘密。再说了,伯爵公与娅赫公爵是死敌,从娅赫公爵出身就注定了敌对关系,你们不要妄想他们有朝一日会化解这种仇恨,那是不可能的。”
官灵儿耸了耸眉,她也猜到了西格不是普通人,不然不会被送到那种地方去,原来也是达官贵族。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想必也是在那种环境下耳濡目染受的影响太深,以至于小小年纪心术就不正。
“那现在是走还是不走?”官灵儿问,这情形她看不明白,只有让他们局中人来判断,对于他们的恩怨,她是没办法理解的。
“我就是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伯爵公大人的话,才来跟你们商量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安以然拖着脑袋愁苦道,脑子还有点犯晕,补没好全,坐在椅子上晃晃悠悠的,迷糊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知道的,不比官灵儿多多少,沈祭梵就算说这些事,也是她问了才偶尔跟她说一两句,而且都是捡好的说,不想她参与过多的纷争,所以她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而且,她笨啊,平时就不聪明的人,这时候能指望她能折中出什么好办法?
习惯了一切由那个男人安排,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从跟了他之后,她就没真正动过脑子想问题。事情摆在眼前了也视而不见,不用她做任何事,自然会有人给她摆平。哪里会遇到现在这样,需要她拿主意的?
有点棘手呀,安以然双手托着尖尖的下巴,圆溜溜的眼珠子不停的转,以示她是真的在思考。官灵儿转头无语的看了眼安以然,很不待见,非常不待见,特别不待见,忍不住伸手往安以然脑门儿用力拍了下道:
“你就不能放聪明点?你这傻样儿迟早小命玩儿完!”
“碍……”安以然吃痛,赶紧伸手揉了下头,恼怒的瞪着官灵儿,“我也在想啊,你别着急嘛。急也没用,我就是想不到嘛。”
她又不是算命的,算得出来伯爵公的话是真的还是骗她的,她也很苦恼好不好?
“有一点是应该是可能的,我婆婆会在马德里设下埋伏。灵儿,我逃走的事,无人岛发现后肯定会告诉我婆婆的,她不会放过我。”安以然瞪了眼官灵儿,脸色又平静下来,把自己想到的全都说出来:“我不确定沈祭梵在不在马德里,他如果不在市里,如果他不在,我们就不能现在出去,至少相比之下,这里是安全的。”
官灵儿挑了挑眉,总算看到这笨女人有点进步了,伸手又朝安以然脑门儿去,安以然偏了下躲开,官灵儿直接往她身边靠近,摸了下她的头笑道:
“不错,有进步,知道思考了,再来,继续,再深一步想,再进一步就有结果了。”
安以然想不到了,这就是她合计的,可在官灵儿和西格期待的目光下没出声,绞尽脑汁继续想,再进一步想却还是在这里止步不前清穿之四爷难当。官灵儿出声引导道:
“现状你分析了,你得分析出路,列出几种方法,找出最可行的哪一种。”
安以然有种错觉,觉得此刻的官灵儿像沈祭梵,总想牵引别人的思路。
“要么走,要么留,留在这暂时是安全的,走的话,可能下一刻就有危险。但是不是真如你猜测的马德里被你婆婆设下了埋伏等着我们自投罗网,这都不是一定的。所以,得先打探虚实。记住,在任何情况下,不能让假设性的条件左右我们的判断,影响我们的行动,懂吗?”官灵儿见安以然懊恼的神色就知道她不乐意了,索性也不跟她兜圈子,现在不是上思维发展课的时候,没那么多时间跟她耗。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安以然出声问。
似乎恍然大悟,是她以己度人了,以为官灵儿跟沈祭梵一样,是故意刺激她的。官灵儿这么一说,事情似乎就明朗多了。
官灵儿不耐烦的“啧”了声,道:“难道你对有疑问的事情不先弄清楚的?”
既然都心存疑问了,那就应该弄清楚。因为事实,永远不会是你想当然的那样。
安以然心里微微一震,微微张着唇看着官灵儿,大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是啊,她就是,很多时候明明心里有疑问,却一直压着不说,这样,是不是真的不好?不要让不假设性的情况左右思维的判断,她从来就没做到。
安以然佩服官灵儿的就是这点,对每一件事情都拎得特别清楚,不像她。她就是个糊里糊涂的人,糊里糊涂的性子,很多事情,沈祭梵一糊弄,就那么过去了。即便后来想起来,想想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也都算了。
碍,有点,自愧不如。看看人家的生活态度,再看看自己,简直一团糟。
“灵儿,我以后,会努力让自己好一点的。”不会再那么糊里糊涂了。
官灵儿冰冷的目光转向安以然,这傻妞儿又傻了吧?
“说什么呢?我发现你总是在说正事儿的时候跑神儿,你能不能尊重下我们?”官灵儿指指自己又指西格。
西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