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扔了他一只手,只握着一只大掌,两手抓着,一根一根掰扯着,又抓着他手背亲了下,然后捏着他稍显粗粝的指腹,一边轻轻戳着他有些剥茧的掌心。
“还有啊,我这里离公司多近啊,我可以七点钟醒,七点半才起床,而且还有时间在小区外面吃个早餐,再到公司都不会迟到。沈祭梵,你知道的,我有点晕车,而且现在还有点怕坐车。我要在你那住,我早上得起多早啊,而且还得坐快一小时的车才到公司。要是碰上晕车的时候,我那一天别工作了,就晕头了。沈祭梵,你不晕车的人是不会理解我这种晕车人的痛苦的。”安以然抓着他的手拉拉弹弹,一只完了又换一只,抓着继续捏,并不厚此薄彼,同样也给了个亲吻。
顿了下再道:“沈祭梵,我是真的有认真想过的。你理解我好不好?上班这是个大问题,你可以想想,每天你要来坐近一小时车才能到公司,那得是多烦人的事,对不对?你一心都在你的工作上,你是大老板,可你忘了我现在也是老板啦,虽然不能跟你比,可怎么也是个小老板的,我得起好带头作用。”
沈祭梵沉默了好大会儿没出声,倒是握上了她的手,轻轻磨蹭着,久久才道:
“公司,赵晓玲也是老板之一,你完全可以交给他,他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你想上班,想在轻松的环境下过完一天我不反对,可你不用每天都报道,你比我更清楚,你即使早到晚走,对公司的贡献也不会很大,还不如任命赵晓玲为公司执行董事,代替你管理公司更好。而你也不用每天都出现,每周去一天两天就好。剩下的时间,你可以在家画画,看电视,等我回家。乖宝,这样是不是更好?”
“沈祭梵,”安以然哭,头往他怀里拱,又坐直起来,往他身边移近了些,把烫伤的脚伸直,然后头再往他怀里拱:“沈祭梵,你要不要什么都想得那么仔细碍?我不管,我不要听你的,我就要住这里,房租都交三个月的了,还交押金了。反正我不要去你那边,你别再说了,再说我要生气了。”
“乖宝,道理都跟你讲清楚了,再固执就是任性了。”沈祭梵拉下脸薄怒道。
安以然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嘟嚷道:“不要,我都交房租了,不会走的。”
“房租我补给你,嗯?”沈祭梵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低声顺着她道。
“不要,不要,我就不走,我都想好了要怎么规整我自己的生活。沈祭梵,求求你了,给我一点点自己的空间好不好?就结婚前这一点点的时间而已,我只是想体验下单身女人的生活。再说了,我就算住这里,你有车啊,你要过来也很方便嘛,你开车过来就可以了,又不是说不要见你了。”安以然抓着他嚷嚷回去。
沈祭梵久久不出声,安以然坐起身来看他,伸手拉拉他的手,扯着他的衣服不停的拉扯:“沈祭梵,沈祭梵答应我吧,好不好?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抬眼看她,目光微微透着寒意,良久才出声问道:
“然然,那你打算什么跟我结婚?今年,明年?”
“我……”安以然微微皱眉,怎么又说到这个问题上去了?不是已经说了嘛,至少也要今年过完吧,撇了下嘴,“可以,明年嘛?沈祭梵,你不是答应了的吗?”
“那你打算在这小破屋里住多久?”沈祭梵再度同样的语气表情问道。
安以然不高兴他说这里是小破屋,哪破了?明明还是新房子,咕哝了句:“看吧看吧,我们还没住一起你就这么管着我,那要住一起了,你还不得管死我嘛。”
“乖宝。”沈祭梵声音略见几分薄怒,安以然不耐烦的嚷嚷出声,直接打断他的声音:“好啦好啦,冬天搬,冬天搬行了吧?肯定在结婚前的。”
沈祭梵心里有些堵,冬天才搬?这不是意味着他还要担心这小东西半年?
“沈祭梵,你不能再有意见了,我觉得我都快没有底线了,你一生气我底线就退一步,一不高兴,我底线就再退一步,沈祭梵,就这样说定了,冬天搬,好吧?”安以然抱着他的脖子,头凑上去,重重的在他唇上亲了下,盖章,生效。
沈祭梵没出声,但他不出声,安以然就当他是默认了,抱着他脖子蹭来蹭去,低低的说:“沈祭梵,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谢谢你。”
沈祭梵微微叹息,埋头在她脸上亲了下,依旧没出声。只是,这气势表示他已经同意了。安以然把手往他手里塞,交握着,然后问:“是不是我姐那个案投是你开了小灶啊?投资人根本不会把招标权交出去对不对?三人行也不是你的公司,你们会把招标权交给三人行,是因为我吗?所以这样做了?”
沈祭梵按着她坐好,出声道:“知道想事情了,看来这趟出来学了不少。”
“你说是不是啊?”安以然再问,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是不是又怎么样?”
“碍哟,你要说是,我会很感激你啊。沈祭梵,你不是从不给任何人行方便之路的吗?我们公司跟你们公司签合同时候一步不能让,现在怎么会那么大方的把案投交给我姐啊?沈祭梵,你说实话吧,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安以然抓着他的手掰扯,又扯他的衣服,似乎意识到被她扯乱了,又给铺整好。
沈祭梵想了想,道:“这事不是我在管,你想知道,可以去问问舒默。”顿了下,又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