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凭那臭小子再如何混蛋,保成始终是最好的。

大朝会总体还算和谐,难得大青这两年都没有什么大型的天灾**,当然小型旱涝还是有的,却还不至于让百姓活不下去,大朝会上的事儿也就不太棘手,就是诸臣之间总难免有所争执,也不会闹得太过分。

此次大朝会也不例外,总体还算和谐地结束了,因无甚大事,皇帝也没特特留下什么重臣议事,只给了贾代化一个眼色,自己走到太子边儿上,笑容满面地说着期待嫡皇长孙的话儿,脚底下却没少就着自己估摸的方向,对着嫡皇长孙的另一个爹下黑脚。

贾代化因在武将班里也不是最靠前的,别说前头还有各超品爵位的王爷公侯,虽得了皇帝的眼色心领神会,却也不好当着还没退下的许多文武宗室疾步跑,是以虽见着了皇帝下脚的地方,心下一紧,却已经救援不及。

太子倒是近得很,也看得清清楚楚,可看着皇帝因看不见全靠猜的缘故,不小心给了刚站起身正抖着毛的贾敬兽下腹来了记标准的撩阴脚,脸色丝毫不变,依然是给外人看的那种少年人因为被父亲说起尚未出世的孩儿而特有的、又骄傲又羞涩又满含对父亲孺慕的小表情儿,看得周围正要退下却还没退出去的诸位宗室臣工,都是会心一笑。

贾代化却虽见着自家臭小子挨了万岁扎扎实实一记儿撩阴脚、却仍若无其事地继续抖毛,心底松出一口气,可见着太子那等淡然模样,又默默庆幸自家媳妇温柔体贴一回,只是再一想,虽说自家媳妇看不到乱踢的,可那尊贵的、自己这么多年也都没机会拿脚掌以外的地方沾一点福气的龙脚底,刚刚可是确确实实地给臭小子占了便宜去的!

贾代化直接推翻了醋缸,却不想,就他现在那抗打击能力,真给皇帝来这么一下儿,嗯,亲密接触,那亲密是够亲密了,只怕两人以后的上下问题就要重置了。

亏得此刻外臣仍在慢慢退下,贾代化再醋也不敢乱说话,如此才在无形中免除了一次不致命却很要命的危机。

因今儿大朝会比往常还顺利,手边儿确实没甚要紧急事儿,昨儿又吊了贾代化一天了,皇帝看着他走过来时那蔫头蔫脑可怜兮兮的样儿,因心里也觉得这老小子虽各种莽撞犯二,但比起他养出来的臭小子,实在省心多了——这人吧,一满意就容易心软。虽皇帝在正经国事上头,再满意也心硬如铁,可现又不是国事,因此大发慈悲开了口,命梁亮等几个贴身内监将手中捧着的奏折都推给贾代化了:“走,和朕到东宫去!”

贾代化就乐颠颠跟上了,看得后头还没完全退出的臣工宗室各种摇头暗笑,当然也没少了那些个轻声嘲讽他是弄臣小丑的,可那些个话,别说没人敢真大声说到就算贾代化面上来,就真说了又如何?

他乐意扮丑哄媳妇,又不碍着谁!

虽这奏折实在多,就算贾代化尽力将双手放到最低,眼前也依然被遮得看不到路,好在他到底没亏了自幼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也没亏了每日还要吃下的三斤肉五斤菜的,听音辨位的本事儿还挺不错,对皇帝的脚步声更是尤其熟,竟是不需低头看,就稳稳地跟着到了东宫,只在迈进正殿时,忘了东宫的门槛儿新近抬高了些许,稍微踉跄了一下,却也很快稳住,手上的奏折照样没掉落半本儿。

将奏折放好,贾代化又殷勤地帮着给皇帝拧帕子擦脸、倒热茶送点心,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好一会,略吃了一块点心两口茶,就站了起来:“走吧。”

贾代化顺手将那剩下大半茶水的茶盏捞起来一口干掉,随手往个有些儿眼熟的内监手里一塞,赶紧跟了上去。

虽说他上一次见着小树不过五天前,按理来说没那么急切得几乎和相思成疾差不多的蠢样儿,可是贾代化昨儿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来上次见着小树时,有哪里看得出是要结果了的痕迹的——明明这几年,小树连花都不开的说!怎么太子妃倒传出喜信儿了呢?

他倒不担心太子妃那个喜信是别个来头,别说太子殿下对臭小子好得很,根本就没有对其他男女起意的迹象,就算真和哪个女子有了娃娃,那也不过是个侧室通房,犯不着挂太子妃名下不是?

贾代化只是好奇,好奇得心头都有猫儿在抓挠似的。

到底那小树要如何神奇,才能在五天内就结出果子呢?

总不会是三天开花、两天结果吧?

贾代化胡乱猜测着,跟着皇帝往后头走。

虽是进了太子寝殿,因贾代化算来还与太子妃是近亲,又有皇帝和太子带着、也没往内室里去,宫人内监们个个低头不语,就是太后派来伺候太子妃的老嬷嬷魏氏和孙氏,也似乎视若不见,任由三个大男人往可以直通太子内室的小花园子去了——竟是完全没哪个觉得在太子妃还没起身的时候,这么三个大咧咧的过去有何问题。

何砌还打量了那魏嬷嬷孙嬷嬷,心下略有些纳罕;顾文航却只守着同往太子寝殿的门儿,眼观鼻鼻观心的,似乎太后的心腹嬷嬷服侍了太子妃一年,竟真的给她服侍出三个月的身孕来,也和此刻她们对这样几乎可以将太子妃的名声踩到脚底去的事儿视而不见,都一般儿的正常。

何砌越发地佩服顾文航,这位屹立三朝,凭的可不只是运气。

贾代化绕着小树仔仔细细打量了三圈,看着眼前丝毫不觉得这小树明明半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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