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玉带着圣旨火速进了宫,玲珑等人在内院听说了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一阵膈应重生之机甲数据师。西凤瑶脸色极难看地回到屋子里,一头扎在床上不肯起来,把三人吓得急忙叫人找大夫来把脉,幸好并无大碍。
这种事旁人自是无法劝说,西凤瑶此时心中正烦躁,云翎玉已经进宫请求皇上收回成命,这让她的心底深处还存在着一丝期望。玲珑等人怕过多的劝慰会给她造成更严重的心理负担,于是简单地宽慰了几句后,便陆续告辞了。
玲珑和玉美人一同离开云府,刚踏出大门,只见隔壁的朱红大门被打开,云梦甜喜气洋洋地走了出来。如今云家已经分家,分为东西两府,中间砌了墙,正门则是朝同一个方向开的。
云梦甜一眼看见她们,含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仔细的样子仿佛是在显示自己的尊贵。她来到玉美人面前,胜利地扫了她和玲珑一眼,屈了屈膝,笑道:
“给姐姐请安,姐姐的脸色怎么比前些日子憔悴了许多?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容颜,姐姐就算再忙着玉家的生意,也要为了王爷多关心关心自个儿啊,其实王爷心里还是有姐姐的只有神知道的世界gs(综)。”
玉美人淡淡地望着她,眼里流露出不屑交谈之意。跟在后面的玉兔高声冷笑道:
“云大姑娘,奴婢劝您最好记住了,就算您能母凭子贵被太子爷纳入宫中,您也只是个妾,太子妃让您回话。您才能回话,太子妃不语,您没有资格多言。奴婢看您还是在出阁前多学学尊卑之道,以免将来乱了东宫的规矩。”
“放肆!你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教训主子!”云梦甜当众被一个丫鬟训斥,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气得脸色铁青。高声叫道。
“奴婢是太后娘娘钦点的一品女官,您现在别说还没有封号,就是将来有,也只是正六品;奴婢是东宫内院的总管事,替太子妃督导妾室们安分守己、以正东宫形象是奴婢的职责所在。奴婢只是在提醒云姑娘不要乱了身份,如有冒犯之处,还请云姑娘别见怪才是。”玉兔不卑不亢地浅笑道。
“玉兔。”玉美人淡淡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对无意义的人多言吗?”
玉兔连忙恭敬地道:“是,是奴婢多嘴了。”
玉美人冷笑了一声,旋即看也没看云梦甜一眼。和玲珑携手而去。玲珑望着她平静的表情,内里有些忧心,顿了顿,试探着询问:
“呐,小玉,要不要和我去喝一杯?”
玉美人望着她,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道:
“放心。我没事。”
然而她的表情让玲珑心中更感觉不舒服,闷闷地回到家,觉得今天简直糟透了。脱下外出服,换了家常衣服,她望着描画精美的罗汉床,忽然一阵气闷。对着上面重重地踹了一脚。
“你脚痒吗?”水流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回过头,却惊愕地发现他就在她背后不到一步远的地方,居然是站着!真的是站着的!
她“啊”地一声尖叫,退后了半步,差点被自己绊倒。水流觞满头黑线,本来想给她个惊喜来着,可现在看来,似乎只有惊。
“你,这算什么反应?”他无语地问。
“你吓死我了!突然站在人家后面也不说一声!”玲珑夸张地拍拍胸口。
“我还以为你会惊喜一下。”他不满地说。
“是挺惊喜的。”她仍蹙着眉尖,道,她虽然心里有点高兴,但今天太乱套了,喜悦显然被某些事给淹没了,“喂,这件事你知不知道?云梦甜怀了水流苏的种,马上就要成为太子承徽了。”
“什么!”水流觞浓眉紧锁,看样子是不知道。
“还有啊,刚刚皇上下旨,要将水蓝姬赐婚给云翎玉为平妻。”
“什么!”水流觞心头一凛,眉头皱得更深。
玲珑无语地望着他:“我说你父皇是不是当媒人当上瘾了,他怎么就那么爱给人赐平妻呢!”
水流觞不语,半低着头仿佛陷入了沉思。就在这时,入琴急匆匆地奔进来,道:
“王爷,不好了,刚刚宫里传来消息,说云公子抗旨,皇上龙颜大怒,将云公子打入了天牢。云丞相已经进宫了。”
玲珑和水流觞俱是一惊,水流觞急急忙忙地说了句:
“我进宫一趟!”转身就走。
玲珑只觉得眼皮子在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水流觞刚走,西凤瑶就上门了,今天真是多事之日,她的脸色此时已开始泛白。玲珑递给她一杯安神的花茶,安慰道:
“别急,流觞已经进宫了,皇上只是正在气头上,劝劝就好了。”
“小玉已经给我传了信儿,说这件事是水蓝姬自己要求的。”
“水蓝姬还真是不肯消停!”玲珑咬了咬牙根。
西凤瑶冷笑了一声,凄凉地道:
“你以为我真看不透皇上此举的目的么?皇上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无非就是想用一个公主牵制住翎玉,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并借机给越阳侯府一个警告。二来,如果我和翎玉因为这件事闹崩了,那水蓝姬和幽王府好歹有亲,到时候说不定会因为这点小隔阂,导致翎玉和幽王府断交。”
玲珑默然无言,西凤瑶平时看似大大咧咧,可实际上心思却异常缜密,但她没想到她对朝堂之事居然也能看得如此透彻。
沉默了一阵,西凤瑶惨然一笑:“果然皇权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