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徒然变得冰冷,“你是谁?
老何闷哼一声校园全能高手。他那已经摸到枪的手,再也无法移动分毫……一把刀穿过了他的手掌,直没刀柄。他的手一直保持在放在兜里的姿势。鲜血不断涌出,但转瞬便被军大衣的棉花吸收。
女人拿起了老何的另一只手“你不是修车的。你的手虽然满是油污,但这油污却没有深入你的皮肤。而且老刘从来不在这栋楼前修车……
老何强忍着手上的剧痛,当女人拿起他手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女人的手的比例不对,远比一般女人的手要大……
你是男人……
一个女人搀扶着一个穿着军大衣,喝得烂醉的男人吃力的上着楼梯……
门被轻轻的打开,露出约两指宽的缝隙。女人没有着急开门,而是将手伸进门内,不时,一根头发被她从门内拿出。门口放着一块脚垫,女人扶着男人一步迈过了脚垫,在将那个烂醉如泥的男人丢在沙发上后,女人又走到了脚垫前,轻轻的掀开了脚垫……望着里面香灰……女人疾步的走到了卧室,急匆匆的打开了衣橱,当她的手摸到排在第二位那个假人身上的温度时,她长长的出了口气……
假人的背后,隐藏在皮肤之下有一个小拉链,女人将拉链打开……
一个**着身体,嘴上贴着胶带的男人躺在地上。看着满头是汗,不断用鼻孔喘息的男人,女人轻轻的将头上的长发拿了下来,冷笑道:你的命真大。竟然还没有憋死。说罢,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注射器,随着液体逐渐推入男人的身体,男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女人轻柔的说道:乖……我们要搬家了……
在将男人放到一个大号的行李箱里后,女人脱掉了外衣,接着用手轻扇几下,微风给满头汗水的女人带来了些许的清凉,在休息了一会后,女人走到了客厅。接着她慢慢脱掉老何的军大衣……用心的在老何的胸前刻着兰花……
看着那朵盛开的兰花,女人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甩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愉快的走进了洗手间……
一会洗手间里传来了流水声和一阵欢快的小曲……
老何缓缓的睁开双眼,目光愤恨的望向洗手间。他努力的挺了下身子,随即,腰部传来一阵剧痛……老何咬了咬牙,并没有哼声。老何站起身来,努力的推动着身后的沙发,这一系列动作牵动了老何身上的伤口,他头上豆大的汗珠随额而下……当沙发终于缓缓被他推开一个缝隙后,老何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用手指伸向自己的伤口,然后将那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指颤颤巍巍的伸向沙发后面的墙壁……
你这又是何苦……一声轻叹,宛如感慨众生皆苦的观世音。但就是这声音听在老何的耳朵里,却让他的面部再无一丝血色。
一个**身体的男子将老何缓缓扶回沙发“如果你不动,也许还能活着,这一动……男人摇着头,一脸叹息。
老何双目圆睁,一脸的愤怒。但嘴里却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男人掀开封住老何嘴巴的胶布“其实,在我雕刻那朵兰花时,我就知道你已经醒了。我之所以去洗澡一共有两个原因。第一 我想知道,你忍着剧痛到底是为什么?
老何气息微弱的说道:杀了我……
男子微微一愣,依旧是一脸无尽的惋惜、惆怅。
老何冷哼了一声“你不用在这里猫哭耗子,死在你手里的人还少吗?
男子轻摇着头,语气依旧轻柔:今天我破例了。说罢,男子望着天花轻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去洗澡的第二个原因。
男子双目盯着老何,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从来不穿女人的衣服杀人。
为什么?
老何没有等到男子的答案,他等到的是一抹刀光……
看着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老何,男子缓缓说道:没有问题就不会有对生命的眷恋,现在你终于有问题了……不过,你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了……屋子内瞬间充满了一个男子疯狂的笑声……
一月二十九日,二十二点四十五分,老何身亡。
许元站在放映机前指着一张照片道:从高乐、老胡、王强还有遇难的四名警员身上的伤口来看,基本可以确定是田思兰一人所为。他对人体构造异常的了解,他刀的切入点都是人骨骼的连接处。由此推论,他所用的刀并不大。四名警员的致命伤都是气管被切断,刀口由右至左。也就是说,田思兰用刀的手是左手。如果在座的各位有一天遇到他,一定要注意他的左手。
陈进起身道:从华龙墓地的现场看,四名警察的尸体都是面向同一个方向,而且背后都没有伤口。这说明田思兰是从容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在他们拔枪的瞬间,将他们全部击杀。这说明什么?
陆优眯着眼道:他够冷静,而且对自己的刀有着绝对的信心。
汪清忽然起身“我有事情要补充。
在陈进点头后。汪清道:我认为我们应该把田思兰重点锁定在大炮身上。
为什么?
第一 虽然大炮和秦勤都在外租有房子。但秦勤用的真名,而大炮用的却是假名字。一个用假名字出租房子的人,说明他一定有什么要隐藏的东西。
第二 大炮的门锁处有一根头发丝。只要推开门,头发丝就会断。为什么他要这么小心那?
第三 高乐死在名为“屪”的刑罚之下。这是一种太平天国的刑罚,即便是大学教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