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你莫要血口喷人,本宫何时想过害皇后娘娘了?”,端妃一听气的脸色发白,可还是要压着怒气保
持端庄的仪态。
淑妃越发笑的妖娆,
“妹妹又没说姐姐要害皇后娘娘,只不过晋阳一战中突厥违背承诺中途撤兵害的我们周国打了败仗,损失
了几万精兵,皇上能不龙颜大怒?说不定盛怒之下废除了皇后,到时候后宫之中除了端妃谁还有资格坐上后位
呢?”。
雪蓝闻言一个踉跄,端妃及时起身扶了她一把,瞪了淑妃一眼斥道,
“淑妃,休得胡言乱语”。
淑妃仅用余光瞥了她一眼,看雪蓝脸色苍白心中又偷笑了起来,她就是不服气为什么是这个十几岁的小丫
头当皇后,要端庄没端庄,要贤德没贤德,宫里随便拉个宫女都比她懂礼仪,不就仗着是突厥的公主么?
“哎,好好的气氛都被破坏了,姐妹们慢慢玩吧,本宫就先回了”,淑妃说着便起身朝亭外走去,宫女们
忙帮她掀开了亭帘,淑妃还没抬起脚步就看见了亭外那道明黄色的人影,顿时吓的花容失色。
“臣妾参见皇上”,其他妃子忙跪了一地,只有淑妃还吓的不知所措,她旁边的妃子着急的一把将她拉着
跪在了地上。
宇文邕冷冷的看着她,没让任何人起身,只走到雪蓝和端妃身前,一手一个将两人扶了起来。
“谢皇上”,端妃不敢多言,她已经感觉到宇文邕身上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冷冽了。
雪蓝脸上依旧苍白,看着宇文邕的眼神中多了些愧疚,宇文邕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颇有些宠溺。
“传朕旨意,淑妃言行有失,以下犯上,诽议朝政,削其淑妃头衔,降为贵人”。他的话像是从北极吹来
的一阵风,且冷且寒且洌,淑妃如坠冰窟,一下瘫坐在地,竟都忘了求饶柳家边记事。
宇文邕更是不会顾及她的感受,拉起雪蓝的手便走了,众妃子不禁冷汗连连,庆幸自己刚才没说什么失礼
的话。
一路上雪蓝的小手都冰冰凉凉的,直到了御书房她还是呆呆的任由宇文邕替她解下了披风,拉着她坐了下
来。
“暖暖身子再回去”,宇文邕又将一个暖炉塞到了她手中,转身便要去批阅奏折。
“文哥哥”,雪蓝一下拉住了他的衣角,小声的喊了一声。
“恩?”,宇文邕又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他确实将她当做妹妹看待,虽然接近她有自己的政治目的,但
她的纯真也给他带来了许多快乐,将她圈禁在这高墙皇院中他已是诸多内疚,所以他才格外的疼爱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父汗他会撤兵,害文哥哥损失了这么多士兵,文哥哥,你是不是很生气?不想见到雪
蓝了”。雪蓝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问道。
“你父汗是你父汗,你是你,不一样的,别多想”,宇文邕安慰她道。
雪蓝眼睛一亮,
“文哥哥真的不生雪蓝的气?”。
宇文邕微微摇了摇头,
“傻丫头,朕不生气”。
“恩,文哥哥最疼雪蓝了”,雪蓝脸上又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的笑灿烂的有些炫目,以至于让宇文邕透过她的笑想起了另一个女子,她也会如雪蓝这般笑,然而面对
自己的时候她从来都不舍得拿出她的笑,女人对他而言可有可无,他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将一个女子禁锢在身
边的想法,可她总是离自己那么远,那么的想从自己身边逃离,他宇文邕是绝对不允许的,终有一天,他要打
到邺城,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赢家,真正配的上她的男人。
“文哥哥,你在想什么?”,雪蓝看他脸色有些不好,扯了扯他的衣角问道。
“没什么,时辰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宇文邕回神道。
雪蓝看了眼窗外道,
“今晚是除夕,在突厥每年都会在草原上举办盛大的篝火晚会,大家唱歌跳舞直到天亮,所以我现在一点
都不困”。她的语气中有怀念有向往,怀念过去在草原上的日子,向往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日子。
安蝶悠曾经说过她是生长在草原的公主,只有辽阔的草原才能绽放她的美丽,当时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只
是为了周国,他不得不折断她美丽的翅膀,本以为给她最大的自由,让她随意出宫就能弥补她,可如今看来,
再大的自由也比不上北方草原的宽阔。
齐国的正月初一有“三不”的习俗,即一不出门,二不扫地,三不劳作,不出门的意思是祈祷新的一年一
家人团团圆圆,不缺家少口,不扫地的意思是不能将家里的财气扫出门外,不劳作则是希望在新的一年中能够
过轻松的生活,在21世纪安蝶悠从来没听过这些习俗,到了这里,她就要每年的初一都要在府里闷上一天,对
于好动的她来说这简直就像坐了一天牢,所以为了打发时间她都是一觉睡到晌午,然后下午再随便找本书翻翻
或者翻翻一些账目,晚上吃完饭再接着睡觉,一天就很快过去了坑蒙拐骗修仙记。
过完了初一,百姓们的生活作息恢复了正常,百官也恢复了正常的上朝时间,一年中唯一可以不用上朝的
就是正月初一了,故而安蝶悠也常称这一天为“懒人节”。
“醒醒,到了”,安蝶悠正在做着美梦,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