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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还在继续瓢泼.雨幕中都辨不清方向.加上昨日的骇人天象.路上更是沒有一个行人.这正好为他们
做了掩护.即使是白天也沒有人会看见王府后院曾來过一辆马车.上了车.安蝶悠吩咐祥子尽量走小路.祥子
披着雨蓑.头戴蓑帽.也将自己的面貌遮掩了起來.他驾着马车.按照安蝶悠的吩咐捡幽静偏僻的小巷走.
约莫过了一刻钟之后.马车停在了安府的后门.这是安蝶悠之前为了避人耳目专门凿出來的小门.沒想到
现在派上了这个用场.府内杜济达早就等着接应.见他们终于回來了.不由松了口气.
“可算是回來了.快些进屋吧.”.
两人点头.忙抱着昌仪和高祈进了密室.这密室也是安蝶悠秘密挖造的.为的就是不时之需.
他们沒把斛律昌仪和高祈送出邺城.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她安蝶悠的府邸恰恰是危险
中的危险.也绝对会是安全中的安全.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再秘密将这母子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密室早就打点好了.床褥食物一应俱全.杜济达提着灯笼打头.进了密室就先将灯点上了.长恭将斛律昌
仪放到了床上.安蝶悠则把高祈放到了准备好的小婴儿车上.看着他依旧沉睡的睡颜.不由的捏了下他的小嫩
脸蛋说道.
“真是孩童不知愁滋味”.
“逸弟.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就沒安排人过來.怕是要委屈王妃自己照顾孩子了”.杜济达说道.
安蝶悠颌首道.
“她醒來之后能不能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还是未知数呢.”.
高长恭眸光一闪.思索了会道.
“在这密室里点几株迷香.让她一直睡到晚上”.随后顿了下看着安蝶悠接着道.
“找府里信得过之人照看孩子”.
安蝶悠和杜济达都陷入了沉思.都在寻找这府里还有那些人是绝对能信得过的.杜济达突然说道.
“交给你大嫂吧.”.
“可是大哥.大嫂现在身子不便.会不会难为她了.”.安蝶悠想到陆晴现在都快要生了.让她一个孕妇
照顾孩子也很辛苦.
“晴儿一向喜欢孩子.沒事的”.杜济达一笑说道.
现在也沒有更好的人选了.安蝶悠只能点头.
“那就辛苦大嫂了”.
齐宫.玄都苑的凉风亭内.一位身着黄色龙袍的俊美男子正立在亭檐下望着亭子一边的池塘.池塘里的荷
花在雨水的浇灌下开的很是耀眼.由于接连几日的大雨.池塘的水位升高了不少.都要漫过护栏.灌入亭内了
.让本就临池而建的凉风亭更显漂浮水上的感觉.而这个站立其中的男子就越发的像天界下凡的仙神.那么的
仙骨卓越.不可亲近.
临池的幽径上远远走來一位年少男子.撑着草青色的油纸伞.一身藏蓝的锦袍.衣角已经被雨水打湿.高
湛转过视线看向这名男子.一瞬间心口蓦地一愣.他好似看见了年少的六哥.正缓步朝自己走來.六哥临终前
的嘱托又浮现在了耳边.
“九弟.切莫学我.答应六哥.不要伤及我妻儿的性命”.
“皇上.您看乐陵王直到现在才入宫.明显是不把皇上的宣召放在眼里”.和士开的声音总是这么及时的
响起.让他刚刚缓和的神色又覆上了浓浓的肃杀.那幽幽切切的请求声消失殆尽.正在走近的男子也确确实实
是高百年.而非高演.
高百年走入亭子.合上了伞.撩起锦袍.不卑不亢的行礼
“臣高百年参见皇上.吾皇万福”.
高湛并未让他起身.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朝和士开打了个手势.和士开会意又朝亭外侍卫打了个手势.
高百年跪在他身前.神色凝重.却也无一丝紧张之色.在高湛的俯视下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
沒多久.侍卫们押着一个五旬左右的半大老头走了进來.老头一见高湛.噗通一跪.头朝地磕了一头.
“草民叩见皇上”.
高百年身子一颤.这声音……他看向身旁.是一张熟悉的脸.脱口喊道.
“贾师父”.
“王……王爷”.贾德胄本就心虚.再一见高百年更是心虚了.
“乐陵王.此人你认得吧.”.高湛冰冷的声音问道.
“回皇上.贾师父是臣的习字老师”.高百年如实回答.
高湛颌首.伸出了手.和士开忙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张呈了上去.高湛看都沒看就将这些宣纸一甩手丢到了
高百年眼下.
“这些字是不是你写的.”.
高百年一看这些字迹大惊失色.尤其是这个“赦”字.宛如一柄利剑.瞬间插进了他的心脏.这些字迹跟
自己的一模一样.可却不是他写的.他承认自己是写过这个字.但只写过一次.他慌忙间辩解道.
“皇上.这些不是臣写的”.
“哦.”.高湛挑了挑眉梢.
“这不是你的字迹么.”.
“臣冤枉.臣不曾写过如此多的赦字”.高百年心急的摇头解释.
“如此说.王爷也承认自己写过了.只是沒写这么多而已.对吗王爷.”.和士开一下抓住了他话里的漏
洞.
“我……”.高百年一时语塞.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高湛才会相信自己.
“乐陵王.你莫非不知赦字的意义么.你身为臣子擅自临摹这个字.那是死罪.你还想为自己开脱罪名么
.”.和士开抓住时机咄咄逼人.完全不给高百年思索的机会.
被他这么一逼问.高百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