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飞速地烧着了布尔迪兰的袖子、鞋子和衣服下摆,但竟然奇迹般地并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皇贵妃。
法师立即使用卷轴闪现术退到了火墙术波及范围之外。他本人也跟海维阿一样惊魂未定,喘了几下,急忙吩咐伊诺尔家的仆人开启训练室内配备的禁魔法阵。他看到海维阿惊奇的脸,解释说:“第一次受到攻击的时候我就使用了火焰护盾,法术效果还没有失效……”
禁魔法阵开启之后,火墙和布尔迪兰身上的火星都如冰雪消融一般消失,可惜布尔迪兰的鞋子此时已经烧的破破烂烂,有水系塑能术附魔的法袍下摆一片焦黑,没有附魔的地方露出了小腿,一头银色长发的下部也给烫的圈起了毛(希腊神话)女神生活完全攻略。
布尔迪兰赤着一双小脚,皮肤没有收到火焰直接烧伤,但脚底板被高温烫出了血泡,他不太舒服地抬起了一只脚。
斑立即注意到法师的异样,冲过去将他抱了起来。
“抱歉……”海维阿十分后悔,自己蓄意挑衅,对方却为了救自己受伤,他也急忙跑过去看法师的脚底板。
布尔迪兰摆摆手,被斑抱起来之后,他终于能俯视海维阿了,于是趁机伸出手来摸了摸对方那头光滑的黑发。
“这没什么,我比你厉害。”
海维阿的脸瞬间涨红,他急促地喘息了几下,最终蔫头耷脑地说:“是的,我……我一开始是觉得你不够资格当队长,你的战斗施法确实比我精湛。”
虽然不承认,但是被自己视作对手的人用如此强大又如此仁慈的方法严重打击了自尊,这一瞬间,海维阿忽然感觉委屈无比。这种感觉自他认为自己十分强大开始就再也没出现过了,布尔迪兰自他那棕黄色眼睛中透出来的目光,让他感到自己特别幼稚,简直到了可以抱住妈妈的腰撒娇的年龄。
狗屎,明明他们一样大!
烧伤这点小事对布尔迪兰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何况这只是起了血泡的程度。赛贝给布尔迪兰释放了治疗轻伤,布尔迪兰的伤口就开始慢慢愈合了。
“我去给你找鞋子!”伊诺尔仿佛十分不忍心看那伤口,他捂着眼睛吧嗒吧嗒地跑了。
“谢谢,我的脚感觉舒服多了,”布尔迪兰转头看一身臭汗的赛贝,这个女孩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分外不好对付,但布尔迪兰因为斑的关系仔细研究过泽兰朵玛丽苏神的教义,此时得心应手。
“泽兰朵的神术是这样使用的,你是个牧师,用泽兰朵的力量保护大家才是你的责任。泽兰朵不是说过,即使有矛盾,也要爱护你的每一个同伴吗?在战斗的时候,你守护了我们,我们也同样在守护你,你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也是最孤独的那一个,你应该战斗到全队只剩下你自己。”
塞贝本来满心不爽,给布尔迪兰治伤也是不太高兴,因为她认为布尔迪兰一定跟那个邪恶的神迹是一伙的!
但直肠子直脑筋的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一腔热血,她被布尔迪兰一下子压下了这么重的责任,顿时觉得自己悟了。
是啊!泽兰朵对赛芒克的每一个臣民都一视同仁,她爱护所有的生灵!那么我也应该公平无私,神迹那么愚蠢地污蔑泽兰朵大人,但我不应该跟他同样愚蠢,我可是泽兰朵的信徒,我的心胸应该像泽兰朵一样宽广,我要好好地保护我的队友,而不是跟他们刀剑相向!
这样自我开解了一番,赛贝又感到浑身是劲满血复活了。
“今天我就到这里了,因为已经无法正常战斗,你们可以继续。”布尔迪兰说。
斑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跟布尔一起走。”
“那我们也……”赛贝和海维阿盯着布尔迪兰,才不到一天的时间,队伍就有了核心,仿佛布尔迪兰不在,所有人就失去了战斗的目标似的。
提着自己最好的鞋跑回来的伊诺尔见大家才练习了这么一会儿就要散,立刻露出十分失望的表情,倒不是他热爱练习,而是大家来了之后,他祖母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起来。伊诺尔用幼犬一样湿漉漉的眼神哀求地看了一眼布尔迪兰,被布尔迪兰的迟钝防护罩“嘭”地弹开了。
“从下周开始每天练习隐形术,我会在宿舍里监督你的。”布尔迪兰无情地说。
“唔……嗯……呜呜。”伊诺尔挽留无望,嘤嘤了两声。
布尔迪兰转头对海维阿说:“谢谢,今天与你对战,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弱点。”
海维阿闹了个大红脸,磕磕巴巴地回答:“才……才没有的事,是……是我谢谢你的指导,希、希望下个星期我们继续一起训练!”
布尔迪兰拍了拍手掌,一锤定音,“那明天晚饭时大家在餐厅见。对了,我们的小队得有个名字,下周一我去提交报名表。”
伊诺尔弱弱地说:“叫堕天使羽翼玫瑰与蔷薇小队怎么样?”
布尔迪兰直接无视了他的提议,把脑袋转向了其他人。
伊诺尔连番大受打击,在背景中小声嘟囔,“为什么啊……我觉得我起的名字挺好啊……为什么啊……鄙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赛贝哼哼:“本来卑微的我想提议叫‘神迹’小队的,但现在看来,有些无知的人并不能算得上是称职的泽兰朵大人的神迹,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不是因为泽兰朵的信徒言出必行,卑微的我简直不想跟他在同一个空间呆下去!”
说完,赛贝愤愤地看了一眼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