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灵国那边,南灵帝一边派人寻找云止,一边运筹帷幄、想要借此次机会彻底并吞下北堂国,扩展南灵国的疆域。
西楚国那边,年少有为的西楚帝,几乎与南灵帝差不多,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彻底的并吞下北堂国。毕竟,眼下这样的好机会实在是千载难逢,绝不容错过。
东清国那边,东方卜离去时,有将所有的事务交代清楚,倒没出什么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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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对于传回来的‘贾氏部落被困在半路,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的消息,云止反倒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另外,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不安的感觉。那种感觉,以前几乎从来没有过。努力的回头想想,即便东方卜亲自来了,也不用如此不安才是。毕竟,一个东方卜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对付,何况还是在天山这一片地界。
宫宸戋对此,没有说什么,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不在意,那些人回不回来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梅花林中,琴声与箫声完美结合,隐隐约约传出来,恍如天籁。
云止后背倚靠着身后的那一棵梅树,敛目吹箫间,一双眸几乎半弯成月,眸色缱绻若一池泉水。
宫宸戋席地而坐,金丝绣边的白袍蜿蜒拖延在地面上,几乎与地面上的白雪融为一体。节骨分明的修长十指如流水般波动开一连串优美的琴音,深不见底的黑眸始终停驻在斜侧面那一抹人影上。
万千风景,在这一幕下,亦不觉黯然失色。
“以前,我是不是曾在哪里听过你抚琴?”许久,一道疑问的声音轻悠悠响起。
宫宸戋十指落在琴弦上,对上云止那一双疑惑的眼睛温柔一笑,“倒是有那么一次。”现在再回头想想,都已过去好些年了。没想到,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
“哪一次?”云止微微好奇,眸光流转间,忽的脱口道,“是不是那一次?”
宫宸戋不语。而他的不语,显然就是默认。云止看着,下一刻,不觉快步走过去,自宫宸戋的身后弯腰、搂上宫宸戋的颈脖,贴在宫宸戋的耳边道,“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一句话,音声到最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显的轻弱下去。那一次,她记得她受了伤,意识不清之际似乎隐约听到有人在抚琴。不过,当清醒过来时,一切又了无痕迹,就像是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那一日,第一次见到琳琅,其实是先被他的琴声吸引,让她不由自主就想起了依然残留在脑海中的那一道琴音……
“就什么?”宫宸戋一把扣住云止的手腕,将面前的古琴往旁边一推后,扣着云止手腕的手再一个施力,就轻而易举的将身后的云止给带入了自己怀中,眸色温柔低头望去。
“你自己心里知道。”云止抿了抿唇,故意不说。其实,她是想问,他是不是那个时侯就已经喜欢她了?而有的时候,云止也不免会想,那一年的那一个深夜,她带着他送她的宫铃去找他,他如果没有闭门不见,那此刻又会是怎样一幅画面?
不过,这世间,永远也没有‘如果’一说。
宫宸戋伸手捏了捏云止的鼻子,动作亲昵。其实,他喜欢她已经很久很久了。
云止躺在宫宸戋的腿上,一手握着那一只玉箫,一手忽然忍不住抚摸上宫宸戋散落在肩侧的那一缕白发。不得不说,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异常的刺眼。
宫宸戋的手,不知不觉覆上云止依旧平坦的腹部。片刻,改为抚上云止的脸。
云止握住宫宸戋落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只手,与其五指相扣,忽的问道,“晚上吃什么?我有点饿了。”
“夫人想要吃什么?”宫宸戋反问,低垂下头去,淡淡的阴影笼罩住腿上之人。
云止认真的想了想,但一时半会儿似乎有些想不出来。
宫宸戋宠溺的看着,耐心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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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时便在这样的平静与亲密无间中,飞快流逝。天黑天明,再天黑天明……
这一日,风逸忽然上山来,说是贾氏部落终于到了,让宫宸戋亲自下山去开启出口处的阵法,引贾氏部落内的人进来。
木屋的大厅内,听着这些话的云止,心下无来由的微微一突。
这些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开心、太美好了,浑然忘却了时间。现在算算,起码已经有六七日了。贾氏部落即便再怎么被大雪阻挡行程,如今也该到来了。
“宸宸,快走吧,大家都已经在山下等着了。说起这‘等’,这让我突然想起来,这样让大家一起等,不好不好……”风逸看着气定神闲品茶,似乎没听到自己话的宫宸戋,忍不住催促道。
宫宸戋听着,不紧不慢品完手中的那一杯茶后,才放下茶盏站起身来,神色淡淡道,“走吧。”
“我也一起去。”云止也随之起身。几日的时间,并没有再下雪,那些积聚在山道上的雪此刻已开始慢慢融化。
“不用,你留在这里等着便好。”宫宸戋道。
“不,我想一起去。”云止有些坚持。脸上那一抹坚定的神色,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去吧去吧,都一起去。”风逸忍不住再催促,不想两个人因这个问题耽搁什么时间。
宫宸戋没有再说什么。最后,三个人一道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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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几个出口的其中一个出口处,连续几天背着大大小小行礼赶路的贾氏族人们,各个疲惫不堪。不过,尽管如此,每一个人的眉宇间,都染着一丝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