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景兆笑着说道。话落,端着手中那一琉璃盏,不紧不慢走近床榻。
云止皱眉,通过刚才的运功,她发现自己不但被人下了软骨散,还被人下了……媚药。所以刚才那一刻,才会那般面色骤变的脱口。
“朕该感谢左相这一昏迷,不然,朕还真那不准左相的伤势。”
转眼的时间,北景兆已经走上前来。桌面上燃烧的火烛,烛光向着这边拂照过来,将走近云止的北景兆的身影覆着在云止的身上。若一片乌云,一寸寸笼罩住云止。
云止凝眉不语,不知道北景兆到底想干什么?而两种药力之下,云止渐渐感觉身体一点点不受控制的变热,可又如一滩烂泥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再加上身上的伤势,那痛楚蔓延过四肢百骸……一时间,云止徒然有一种忍受酷刑的感觉。
慢慢的,密密麻麻的汗渍不知不觉自云止的额上、脸上冒出来。
“想来,宫宸戋也是拜倒在这石榴裙下。明知东方卜在算计他,也不惜为了左相你以身犯险。左相可知,西楚国与南灵国突然背后狠插宫宸戋一刀,宫宸戋此刻是怎样一番情形?”北景兆在床沿落座下来,似笑非笑望着床榻上满脸汗渍的云止。
云止咬牙不语,不知道宫宸戋现在怎么样了?可好?可有受伤?
“原本,朕还想拿你来威胁宫宸戋。可依眼下看来,已经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了,朕高看了他。”说着,北景兆向着云止伸手。指尖,轻柔的抚摸、摩挲上云止的脸,“宫宸戋他杀朕亲弟,你说,若是他的女人被朕碰了,会如何?”
“怎么,北堂帝也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云止心下一惊,但面上却是一声冷笑。
“朕从来不屑用下三滥的手段。可是对付宫宸戋,朕却可以不择手段。再说,左相你天姿国色,世间任何女人也抵不上。单单这一副身子,即便被人用过了,也多的是人要。若是左相伺候朕伺候的好了,或许朕会考虑留着独享而不赏赐给底下的众将士。”说话间,指尖流连在云止的脸上。随即,顺着云止的脸庞一路往下,抚上云止那裸露在空气中的颈脖。
云止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宽散,亦未盖任何锦被。
那落在肌肤上的手,尽管带着一丝温热,可在云止的感觉里却如一条冰冷的毒蛇一丝一丝缠绕而过,带起一怔毛骨悚然的心凛。她知道,北景兆并不是在开玩笑,他说得是真的。
“朕此生,还从来没有碰过其他男人碰过的女人。今夜,不妨为左相破例。”
勾唇一笑,下一刻,北景兆落在云止颈脖上的手忽然一把改为扣住云止的后颈、令云止抬起头来。烛光琉璃间,笑喂云止喝下琉璃盏中的‘酒’。
云止咳嗽不已,一杯‘酒’与其说是喂,倒不如说是灌来得更贴切些。
而酒入喉、穿肠而过,那哪是什么普普通通的‘酒’,根本就是一杯药性更强、更猛、更烈的‘合欢酒’。北景兆他……云止顿时用力的咬紧牙,眸中闪过一丝厉色。难道,她今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