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觉望着月光下的静湖轻轻叹了一口气。
或许,他是根本不相信她。又或许,他一直将她屏退在一定的范围之外。
“左相,还是没有找到云姑娘、亦没找到任何线索。”也不知具体过去了多久,有侍卫上前来禀告。
云止听着,再看了一眼月上中梢的天色。淡淡道,“让文武百官都回去吧。”话落,没有要前去大厅的意思,直接就往自己居住的那一院落走去。走到一半时,忽的想起什么来,又回头唤住侍卫道,“给花宫主安排一个房间,好生招待,不得有误。”
侍卫回过头来应一声‘是’,快速下去。
云止说完、看着侍卫离开后,也紧接着离去。渐渐的,迈开的脚步,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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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的文武百官,听得侍卫来传的话,皆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即便侍卫不来说,他们也已准备告辞离去。一来,是时间真的有些晚了。二来,是大厅内的那一气氛,委实让人心里倍感压力。宫宸戋的势力,可是连皇帝都忌惮三分的,他们可惹不起亦得罪不起。
宫宸戋听着,不发一言的放下手中茶盏、便起身离去。
楚玄裔也随之告辞。
片刻间,灯火通明的大厅内,便只剩下了花千叶与封亦修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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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返回自己的房间,刚才回来的路上,突然‘那个’来了。三年的时间,她的月事一直不准。想来,应该是云浅止在南灵国五年身体受损的缘故所致。或许,一直没有孩子,也因她身体之故。
在这个世界,子嗣尤为重要。
若是她真的不能生育,那宫宸戋……他似乎很想要一个孩子……
这般想着,云止反手合上了房门,身躯有些无力的倚靠在房门上,越发觉得后面是一条有些无望的路。
原本,还想今天好好的与封亦修算算账,可如今……半响,云止忍不住再叹了一口气。之后,快速走向衣柜,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屏风后更换。不知道衣袍上是否染了血,可亵裤上是肯定有了。
退下的衣袍与白色的亵裤,全都悬挂在屏风之上。
云止快速更换起来。
一抹金丝绣边的白衣,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进入房间内。
宫宸戋目光环视一圈,立即就发现了在屏风后更衣的云止。原本,欲转开视线,但余光却在这个时候不经意瞥见了屏风上那一条染着鲜血的亵裤。
云止并未察觉到宫宸戋的到来,换好了衣服后,松了一口气,就迈步走出屏风。
四目相对,云止明显楞了一下,没想到宫宸戋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内。旋即,留意到宫宸戋的目光落在悬挂在屏风上的那一条亵裤上,于是,耳后不觉立即一红,急忙一把就将其扯下藏在身后,声音维持平静道,“右相,这是本相的房间。夜深了,还请你马上离去。”
“是不是……白天之时……”
宫宸戋眸色担心,想着是不是自己白天之时‘伤’了云止。
云止否认,望向桌面上那一燃烧的火烛,“右相,你想多了。”她总不能跟他说,她月事来了吧?委实有些不好意思,亦说不出口。
宫宸戋皱眉,只觉云止在说谎。这一刻,倒是后悔起白天的所为。
云止催促一声,此刻,心底有些说不出的烦乱,并不想与宫宸戋待在一起,“右相,本相真的要休息了,请你马上离去。”
“让我看看。”两句话,几乎是异口同声。
云止一怔,待明白过来宫宸戋话中之意,耳后又是一红,强调道,“我说了,我没事。”
“让我看看。”语气明显加重。但随之却是神色一转,一声毫无征兆的道歉,“白天,对不起……”这几乎是宫宸戋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这三个字。伸手,将云止搂入自己怀中,“真的莫要与我生气了,可好?我……我有些累。”最后一句话,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云止的耳畔吐出,带着一丝若有还无的叹息……这半年多的时间,他真的有些累……
------题外话------
貌似两个人之间出了一些状况,后面,给两个人一个独处的时间嘿嘿。貌似,会有很邪恶的内容,云越说没事,宫越是不放心、越要亲自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检查了后还觉得是自己弄伤了云汗滴滴,对他无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