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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安静,时间也不知具体过去了多久。
云止再三思忖过后的话,背对着东申泽道,“皇上,你觉得东方大学士这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东申泽疑惑了一下,不知道云止这问是什么意思。
“皇上,你可还记得三皇子垣?”
东申泽皱眉,有些听不懂云止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本相说,东方卜是三皇子当年的那一个儿子。他如今,想要坐上东清国皇位呢?”
云止转过身去,望向东申泽的侧影。她以为,东申泽会不相信,会……总之,说出这一句话来之前,想象过东申泽会有很多种反应,但就是没有想到,东申泽会如此平静,平静的好像只是听说了一句天气一般无关紧要的话。
“他想坐就坐了,只要他有这个能力斗得过宫宸戋。”半响,东申泽淡淡说道。
“皇上,你不怀疑他的身份?”云止奇怪的问道。
“他的身份,他是不是三哥的儿子,是不是东氏皇族的人……这些,与朕有关系吗?”
“你难道愿意看到东清国的皇位落到他姓之人手中?”云止问,关于东清国究竟由谁来继位这个问题,东申泽也看得简直太开了。
“天下,能者居之,保不准以后会怎么样呢。”
云止没想到东申泽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或许,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面前这个帝王。
这一刻,云止望着那一抹笔直、消瘦的侧影,尽管他不久之前才亲口说了他来此是为了玩女人,可是,却是不信了。可,不管怎么样,不管东申泽有什么目的,这几日的生命,看在君臣一场的份上,他若真有什么心愿,她一定帮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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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纵即逝,第二日一早,一夜未眠的云止下楼用早餐。
侍卫时刻将林思画与阿柱两个人的行踪传回来,云止已下令侍卫暗中监视,不必再继续下杀手。林思画的命,她要自己亲自来取。
东申泽在云止所带来的侍卫保护下,心情不错的逛街去。
夜幕再度降临,云止吩咐侍卫留在客栈内保护东申泽,断不得有误。而自己,则前往了出沙漠那一城门。
阿柱在城内买了一些馒头与干粮,此刻的林思画,因为身中剧毒的缘故,双眼漆黑,嘴唇黑紫,整张脸泛着一层浓浓的黑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右手,那一日被侍卫所伤,差一点就硬生生的去了半只手臂。如今,用布条缠绕着挂在颈脖上,因为沿路来被追杀、逃命,鲜血留个不停,已然形同废了。
“画儿,我似乎在街上看到侍卫了。不如,你且留着这里等着,我先出去探一探看看。”
一个拐角的暗处,意外在街道上看到、认出了那几个陪着、保护着东申泽侍卫的阿柱,拉住林思画的脚步,小声对其说道。
林思画闻言,点了点头。而在阿柱离开后,直接一个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侍卫们有几个是云止临时调回来的,陪着、保护着夜里非要出去逛街的东申泽,眼尖的一眼看到前方街道上那一抹一晃而过的身影,立即就认了出来。
云止只等到了一个阿柱,却并不意外,“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值得麽?”
阿柱没有回答,只是很平静很平静的语气道,“你可以放过她麽?放她一条生路,我愿意将我的命陪给景夕。”
云止摇头,很简单很干脆的两个字,“不行。”此次,林思画的命她势在必取,并且,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活命的机会。
林思画独自一个人跌跌撞撞的穿过街道后,去往另一面的城墙。
其实,来得路上,她已经偷偷的打听过了。并且,还暗中花钱雇了两个人帮她到偏僻的城墙处打一个小洞。此处,位于边境,太过偏僻,东清国甚至没有派兵驻扎这里。毕竟,外面的沙漠,数百年来没有人入侵,根本没有什么值得驻扎的。
那一刻,看着阿柱走出,看着阿柱去引开那些人的注意力,趁机转身就走。
东申泽听侍卫的话,说是确定看到林思画后,立即带着几名侍卫就去追拿。只是,到了城墙边,什么人也没有。于是,吩咐立即分开去找。
这边,云止命人将阿柱拿下,并未要杀阿柱,“封锁城池,给本相……”
“左相,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他,他出了城,亲自去追那林思画去了。其他侍卫,都已经跟上去。”就在云止对着身侧的侍卫吩咐之际,前方的街道上匆匆忙忙向着这边而来一名侍卫。
这一座城池,就只有眼下这一个城门。林思画伤得那么重,武功根本已经废了,怎么可能出得了城?
“那边的城墙下,有一个狗洞,好像是刚刚不久才被人打出来的。林思画就是从那里钻出去的。皇上……皇上也出去了。”侍卫解释。
云止蹙眉,道了一声‘该死’。旋即,也立即带着侍卫前去。
出了城门,乃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一眼望去,出了黄沙还是黄沙。皎皎月光下,空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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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后,正午。
怎么也找不到东申泽与林思画两个人身影的云止,继续带着侍卫在沙漠中寻找。即便挖地三尺,也要将两个人给找出来。而那夜紧跟着东申泽追出去的那几名侍卫,此刻,全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