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人不咸不淡的开口。

林思画猜不出前方之人想干什么,额头,不一会儿便红肿了起来。后背,更已是冷汗一个劲的不停冒。

之后,房间再度陷入了安静之中。唯余那磕头声,一声接一声的继续单调响着。

良久良久,久到林思画脑袋磕得晕晕沉沉、明显有些头晕眼花起来时,前方始终未回头之人,终于再次开口。语气,一成不变,“就这般杀了你,本宫也还真有些‘舍不得’呢。林思画,你可知,当本宫知道是你在背后所为时,本宫有多‘心痛’?”

“宫主,求你……求你饶我一命。”

“起来吧。”

三个字,大有宽恕之意。

林思画听着,停止了磕头,却不敢起身。

“眼下,本宫交给你一件事,若是你做得好,本宫就饶你一命。”

林思画闻言,心底忍不住微微松了一口气,算是暂时抱住命了。连忙道,“宫主请说,我一定赴汤蹈火做到,不会让宫主失望。”

“用不着赴汤蹈火,本宫只要你……”一个字一个字,轻幽幽飘荡在房间的上空。

当封亦修前来时,妖冶红衣已经离去,一切还是原样。

“你额头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想要起身倒水喝,不小心撞到了。”

封亦修不疑有他,将衣袖下的那一只小瓷瓶递给床榻上的林思画。里面之物,不言而喻。

林思画半坐在床榻上,后背倚靠着身后的床棱没有接。同时,睁着‘疑惑’的双眼望向面前的封亦修,‘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而心中,则不断的想着刚才那一袭妖冶红衣之人所吩咐她的话。其实,到此时此刻,林思画依然不知那一袭红衣到底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身份,更不知她要自己诬陷宫宸戋、坐实宫宸戋那夜真的要杀景夕是为何?

封亦修闻言,握着瓷瓶的手,五指不自觉微微一紧。

……

圣玄派内。

云止出去见了那一个人,待回来时,隐约闻到房间内有一丝血腥味,不知是不是错觉。

床榻上,景夕依然沉沉的昏迷着。锦被下的手,手腕上包扎着的那一条白色丝帕上,红色的血渍悄无声息的溢出来。不过,并不多。

云止蹙了蹙眉后,忽然快步走近景夕,一把掀开景夕身上的锦被。

宁愿是自己疑心了,也不愿是……可事实上,往往越不愿什么便越是什么。当云止一眼看到景夕的手腕时,手掌倏然一把用力的握紧。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杀气。安静中,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一道骨骼‘咯咯’作响之上。她不过只是离开了半个时辰而已,这一切,到底是‘圣玄派’内之人做的?还是外面之人做的?她当时应该让人一直守在这里才是。可是,她此次直接而来,身边并没有带什么侍卫。再加上在‘圣玄派’内,可以说绝对是安全的,谁能想到……

花千叶漫步而来,当看到屋内的情况时,眉宇不觉轻微一皱。

云止一拂衣摆坐下,迅速的为景夕把了把脉。同时,暗暗迫使让自己马上冷静下来。可天知道,她此刻只想将那一个人千刀万剐,宁愿伤在自己身上。

“那人,看来只是取了景夕的血而已。他还帮景夕包扎了,应是不想伤景夕性命。景夕当初服过银狐之血与雪莲,或许,只要朝着这一条线索找下去,马上就可以找出那人。”花千叶走进屋内,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云止的肩膀,不想云止为此过度自责,“‘圣玄派’多年来没有什么人敢擅闯,‘圣玄派’内又都是圣玄派的人,谁也想不到。别自责了,景夕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云止点了点头,可这话虽这样讲,不自责却是不可能的。

片刻后,知道这边所发生之事的天机子,快速的到来。‘圣玄派’多年来,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很肯定道,“绝不曾有什么人闯入过圣玄派。”

云止望着面前的天机子,将重新为景夕包扎好的手,小心翼翼的轻轻放入锦被下。长睫一敛间,不动声色的试探性对着天机子道,“‘圣玄派’可有人受伤或是中毒了,需要用到银狐之血或是雪莲?”一直以来,都是童泊一个人在为景夕把脉。依童泊的医术,景夕服用过银狐之血与雪莲,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绝不可能是童泊。而童泊,很有可能将这些告诉了天机子。当时,若还有其他人在场,也很有可能听到。

天机子听云止这么一说,立马就想到了那日封亦修请他下山去为其把脉的那一个女子。多日来,童泊每天都为景夕把脉、也是童泊救了景夕,他只是偶尔抽空过来看上一看而已。毕竟‘圣玄派’内事务繁多,他不可能经常前来看一个景夕。在听童泊的话知道景夕已无生命之危后,也就没多问。以至于,一直不知景夕服用过银狐之血与雪莲之事。倒是封亦修,时不时的前来看望,再加上那一个女子所中之毒……

云止将天机子的神色丝毫不漏尽收眼底。眸中凌厉一闪,一字一顿道,“你知道是谁?”

天机子不是很肯定,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吩咐门外的一名小弟子马上去将封亦修给找来。到底是不是他,当面问一问也就知道了。

领命下去的小弟子,很快就返了回来。

“掌门,封师兄不在,有师弟看到封师兄前不久一个人下山去了。”

云止听着,眉宇一点点皱了起来,会是封亦修?

花千叶坐在桌边,始终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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