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扬在半空中的白色腰带,在明亮的烛光下,翩翩然飘落下去。

一刹那,云止的心,随着那飘落的腰带而猛然往下一沉、微慌,“北景硫,你……”

“嘘,这个时候,比起唤本皇子的名字,本皇子更想听到左相的……”就在云止怒容开口之时,北景硫忽然一手轻轻堵上了云止的嘴角。最后两个字,舔舐着云止的耳畔,如一道阴柔之风吐入云止耳内。同时,另一只手,顺着那解开的腰带探入、抚摸上云止的腰身。

云止厌恶不已,可却又浑身无力、动惮不得。眸色,不觉越来越冷。

北景硫在说完后,顺势就沿着云止的耳垂亲吻上了云止的脸。手,流连忘返在衣袍半遮半掩下的肌肤之上。

云止闭着眼。衣袖下的,愈发收紧起来。顷刻间,指尖已深深扣入掌心之中。缕缕艳红色的鲜血,便透过指缝渗透了出来。连同先前遭鞭笞受伤流出的鲜血,一道沾染上身下铺就着的白色丝绸。望去,红与白,尤显触目惊心。

……

“北景兆,左相如今在哪里?猓宫宸戋站定脚步,冷声开口。

“右相,‘北堂国’其实一早便已有攻打‘东清国’的打算。只是,父皇忌惮你与左相二人,以至于,一直未曾下定决心出兵。如今,左相已在我‘北堂国’手中,只要右相你,愿意废了自己的武功,并且,对天发誓以后再不回‘东清国’,那么,父皇自然会将左相安然无恙的交还给右相,右相亦可带着左相安然离去。”北景兆见对面之人如此开门见山,便也不拐弯抹角。

“要本相自废武功?”

宫宸戋闻言,顿时,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当然。或者,右相可再派人翻遍整座皇宫。不然,右相可丢下左相,自己独自离去。”

“这些,全都是你们一早便算计好了的?”心中,无端而起的那一丝不安,如蔓藤越缠越紧,宫宸戋懊恼那个时候让那个人单独走开。不过,面色中,却又始终未流露分毫。好似,一点也不关心、不担心、不焦急。回荡飘散在夜幕下的音声,不含半分温度。

“是。确实是一早便算计好了,就等右相与左相两个人到来。”北景兆坦然承认。

“‘北峰寨’一事,也在其中?”说到‘北峰寨’三个字的时候,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气息,明显阴鸷了下来。而,这三个字,自然与那花千叶联系在一起。

“不,右相怎么会如此想?一切,不过是右相自己给了‘北堂国’一个机会而已。”

北景兆否认,将眼下这一结果,与‘北堂寨’发生的那一导火线断绝开来。只是,究竟是真是假,神色直给人一种捉摸不透之感。

宫宸戋听着,面无表情的神色,也不知究竟是‘信了’,还是‘不信’。

“右相,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若左相真有个三长两短或是意外,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恐也不好向那‘东清国’皇帝交代吧?”

“好,要本相自废武功,也不是不可以,但本相必须要先见到她。”

“右相,你觉得,本皇子会如此愚笨麽?想要见左相,想要左相平安无恙,那么,右相可不能再耽搁时间、要抓紧了才是。”

“那四皇子觉得,本相可会如此愚蠢?”

“既如此,本皇子也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那左相,到底能够坚持多久?”

“她如今,在六皇子手中?”想起之前北景硫望着云止的那一个眼神,问语,却几乎用了肯定的语气。

北景兆没有回答,算是缄默。片刻,再不紧不慢道,“右相,如今左相的安好与生死,可就在你的一个决定之中了。”

灯火通明、安静的御书房内。

北堂帝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皱了皱眉,开口唤人、想问问怎么一回事。

但,张了张嘴,声音却因突如其来的浑身无力而显得轻不可闻。动了动身子,更是一阵头晕目眩。这,绝对不是酒劲上来的缘故,更像是……中毒。

北景兆并不逼着宫宸戋立即做决定,反正,不论多少时间,他都耗得起。

……

云止厌恶北景硫的触碰,牙齿,紧紧咬起。同时,一边不顾身体的继续再三运功,一边睁开眼望向上方的那一石壁。不知,宫宸戋如今,如何了?

北景硫越见云止不吭声,兴致便越浓,“本皇子待会儿,定让左相叫出声来。”

说话间,抚摸着云止腰身的手,已经顺着云止腰肢一寸寸往上而去。渐渐的,触摸到缠绕的绷带。眉宇,不由轻微皱了皱,抬起头来。

下一刻,直接一把用力撕开云止的衣袍,“怎么,左相受伤了麽?”

伴随着调笑的话语,衣袍撕裂声,在密室内响彻而起。迅即,光洁的身躯,裸露在密室的烛光之下。北景硫一眼望去,过度的难以置信之下,诧异、错愕、震惊……整个人,竟徒然有些目瞪口呆起来,结巴脱口道,“……你……你竟是一个女子?”那一圈圈包裹住胸部的白色绷带,虽然缠绕得很紧,可还是能够看得一清二楚。同时,随着衣袍的撕裂,没有喉结的白皙如玉颈脖,一览无遗。

云止怒目,没有说话。眸底,再次闪过那一丝杀气。

……

僵持的场面,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宫宸戋心底的那一丝不安与担忧,越来越重。

北景兆始终不急,打着心理战术。锐利的黑眸,将对面之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尽管,一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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