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后,身体的虚弱致使云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云止在一阵吵杂中苏醒过来!

一眼望去,但见屋内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昨日见过的那个女子,只见她双眼通红,似乎哭了整整一夜,而另外两个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她的父母。

云止看着,有些不明所以,坐起身没有说话。

下一刻,那个中年女人开口,直截了当,“我们救了你,你总该有所报答吧?”

云止依旧没有说话,等着中年女人把话说下去。原来,女子有一门亲事,只是对方是一个终日用药吊着命的病秧子,村内的大夫们都一致诊断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而最近这段时间那个男子似乎病得更重了,于是对方想要女子现在就嫁过去,也好冲冲喜。女子不愿,故昨夜深夜哭泣。

云止听着听着,可算是听明白中年女人的意思了,没想到她竟要她代替她女儿嫁给那个男人,以此来报答他们在雪中救了她一命。

“若没有我们,你早救已经死了。”中年女人越说越理直气壮。

云止望向女子,只见女子侧开头去,身体微颤,似乎在抽泣。至于中年男人,但见他面色低沉,从进来到现在没说一个字。

“总之,我们救了你一命,三日后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中年女人见云止依旧不说话,不觉有些气恼起来,狠狠丢下话便扯着女子离去,还不忘呵斥站着不动的中年男人,“还看什么看,还不走。”

中年男人转身出去。

云止在几人出去后,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床榻上,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三日后,云止被中年女人推上花轿。而这三日时间,云止没有再见到过那个女子,整个人始终提不起一丝力气,不知道小小云怎么样了?那日,她再怎么样也不该丢下他的。

男子是隔壁村员外的儿子,与世隔绝的雪山内一共有三个比邻的村子。

云止不知不觉昏睡过去,郁结于心,明明没怎么受伤,身体却始终不见半丝好转。

新房内,小小云趴在云止身边,讨好地舔云止侧脸,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那日,车夫在山中迷路,幸得村中的员外相救,之后回去找宫宸戋。宫宸戋担心云止,带着小小云随车夫出雪山,暂住到员外家后,立即请人帮忙出去寻找云止的下落,可始终没有一点音讯,但没想到一转身竟……那对夫妇说,云止为了答谢他们的救命之恩,甘愿代替他们女儿出嫁。

“你先抱孩子出去。”半响,坐在桌旁的宫宸戋对一旁的车夫开口。

车夫颔首,立即走过去抱起趴在云止身上的小小云。

小小云不愿离去,最后,不知宫宸戋说了什么,小小云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房门合上,片刻间房内便只剩下了宫宸戋与昏迷的云止。若不是刚才媒婆扶她下花轿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她头上的盖头,那她……想到此,宫宸戋的面色有些难看,就算她再怎么气他恨他,也不能……

下一刻,宫宸戋起身走向床榻,在床榻边坐下。

云止面色苍白,身体虚弱,始终没有醒来,眉宇间带着一丝明显的褶痕。

宫宸戋伸手抚摸上去,有些心疼,有些不舍,“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信我?”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云止重新信他,只有尽快回去弄清楚一切,宫宸戋心中很清楚,所以并没有想过要在此多留,她不会知道小小云那日哭得究竟有多伤心,今日看到她时又有多高兴。

云止眉宇间的褶痕在宫宸戋的抚摸下慢慢舒展开来。

片刻——

云止紧闭的双眼,长睫几不可查地轻微一颤。

宫宸戋看着,收回手等云止醒来,面色在屋内火红色的映衬下回到开始时的难看。

云止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首先入眼的便是那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疑似在梦中,随即面色倏然一冷,心中不明白怎么会见到宫宸戋,口中已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是。”

宫宸戋回道,面上凝着一层薄冰,尤其是在看到云止一身红衣的时候。

云止微微一怔,她隐约记得一大早她被那对夫妇推醒,并被那对夫妇送上了花轿,而这并非出于她的意愿。之后,花轿不停地摇摇晃晃的,她觉得很累很累,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此刻,对上宫宸戋的质问,冷声道,“我为何会在这里,与你何干?”

“我以为你不过是怨我恨我,没想到你竟这么不珍惜自己。”宫宸戋同样冷声。

云止不知道宫宸戋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双手努力撑着床榻想要坐起来,不喜欢此刻这样的局面,但最后却是徒然,整个人连勉强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而口中还是那句话,不愿与宫宸戋多说一个字,“我的事,与你无关,你给我马上滚。”

“你似乎忘了,我现在还是你夫君。”

“是吗?”云止顿时冷笑一声,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宫宸戋看着,面色愈发难看,“如果你真不记得了,我可以‘好好’提醒提醒你。”

云止冷然以对,止不住嗤笑一声,不将宫宸戋的话放在眼里。

下一刻,宫宸戋的手突然伸向云止。

“你干什么?”

云止不料,一时间,面色明显地一变,就伸手去推宫宸戋的手。

“这么急着嫁人,不记得我还是你夫君了……”宫宸戋一字一顿地重复,一手握住云止推他的双手,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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