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飘浮着各色花灯的溪水边,花千叶在怎么也找不到小鱼儿之际,回到与云止约定的地方。可是,并没有看到云止的身影。
所有的镇民村民们,还是继续放着花灯,丝毫不受影响。
“你是不是在找一个白衣女子?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看到她独自一个人往那边的林子去了。”
就在花千叶思忖着到底是在原地等云止还是去找云止的时候,一个一袭玄衣的男子忽然走上前来,手中把玩着一只漂亮花灯。
花千叶顿时侧头望去,星眸微微眯起。
“你快点去吧,这让我突然想起来,这么晚了一个女子去林子很不安全。”
把玩着花灯之人,任由花千叶审视而面不改色,一副对手中那一盏花灯很是好奇与新奇的样子。紧接着,自言自语般的道,“没想到外面的花灯是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识。”上一次出来,因部落中的祭祀临近,又很快的便赶了回去,并没有见识过所谓的花灯,甚至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一切。
话落,把玩着花灯之人一副小孩子心性,就捧着手中的那盏花灯往前方的溪水边走去。
花千叶站在那里没有动,思量着出现之人所说话语的可信程度。目光,顺着出现之人而动,眸底闪过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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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深处,光线微弱得简直有些可怜。安静中,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人的呼吸声。
东方卜一手挑起云止的下颚,便于昏暗中强行亲吻了上去。
云止咬紧牙,并不让东方卜进入。
一时间,云止心中恼恨到不行。同时,也冷静思忖,面前这样的情形究竟该如何自救?
东方卜一边不断的亲吻云止,一边搂紧了云止的腰身。她与宫宸戋之间的一切,以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都让他恨不得毁掉。一丝名为‘嫉妒’的东西,在悄然无觉间,丝丝缕缕缠绕上心头。甚至,不知不觉掌控了理智。这一刻,东方卜只知道,他想‘要’她,想‘要’面前之人,想将面前之人彻底的占为己有,再没有什么所谓的宫宸戋,也没有再对着别的男人笑……从今往后,她就只属于他一个人,彻彻底底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云止一再的咬牙,片刻间,几乎咬碎牙龈,溢出血来亦好无所觉。
东方卜不容云止拒绝,在怎么也无法进入之下,一手用力扣住云止下颚,便迫使云止不得不张开嘴。
下一刻,东方卜长驱直入,将云止整个人压在云止身后的那一颗大树树干上。
云止顿时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一口便狠狠咬了下去。
霎时,一缕赤红的鲜血,就顺着云止与东方卜的唇角一同溢了出来,滴落在各自的衣襟上。
东方卜吃痛,这才抬起头来。而这一痛之下,原本被‘嫉妒’控制的心,渐渐恢复理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突然间做出这样的事来。不过,那一丝想‘要’她的心,却有增无减。或许,此刻的这些,他其实一早就已经想做了。而刚才的那一幕,乃是一导火线,将心底的那一股yù_wàng给引了出来。
“东方卜,别让我看不起你。”
云止止不住稍稍喘息,面无表情的话语,音声说不出的冷寒。
“看不起?”东方卜缓慢的重复这三个字。话落,不觉轻声一笑,面容隐蔽在昏暗中看不清晰,“云止,在你心中,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东方卜,应该问你自己才是。”云止闻言,冷漠的回道。
“可朕现在就想问你,想知道在你云止心中,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东方卜一把扣住云止的下颚,令云止不得不转回头来面对着他。
太过昏暗的光线,即便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亦看不太清对方的面色。
云止望着面前的东方卜,又或者说,是望着面前漆黑的空气,半响,一字一顿、面无表情的道,“东方卜,你现在问我在我心中,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好,那我现在就回答你,我不知道。”微微一顿,语气不变,“东方卜,从头到尾你都不过只是在算计我,你比宫宸戋更让我觉得可怕。如今,你反过来问我这个问题,我很遗憾,但也不得不承认,我云止此生阅尽天下人,可却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你。”她初来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还不了解。而在当时,除了齐文静外,她第一个认识的人便是他。那个时候,谁会想到,她才刚刚来就已经有人在算计她了?那一段短暂的相处时间,那一段平静而又朴实的日子,他送她黑木簪,他们谈天说地,她几乎是已经将他当成了朋友。所以,那一日,氲馆之事后,她始终没有他的消息,心曾不止一次的为他担心。可待一切真相大白,真的,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也太会算计了……
“从未真正的了解过朕?云止,那是因为,你从未对朕用心。”东方卜心中一闷。
“我不想哪一天,尸骨无存。这个了解,还是免了吧。”她有曾想了解他的一切,也曾派人暗中调查过他。可是,他掩藏得太深,她竟是什么也调查不出来。
“那如果朕现在愿意告诉你,你愿意从这一刻开起,学着来了解朕吗?”
东方卜靠近一分,似乎是想看清楚音落后云止脸上的一切神情,不愿错过哪怕是任何的一丝一毫。
云止抿唇,没有说话。过分的安静中,她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东方卜的呼吸声,感觉到东方卜的呼吸就吐露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