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赦昨日因在外头多吃了几杯酒,回来后又与邱姨娘厮磨了半宿,故而屋里虽点亮了灯,但他却依旧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那邱姨娘往日在贾赦跟前也算得宠,但自从去年为毛皮争吵,在邢芸跟前失了体统之后,贾赦嫌她丢脸,倒有几月不往她屋里来了。
昨儿贾赦一来,虽醉醺醺东倒西歪,但邱姨娘却小心殷勤到了极致,整一夜都没合过眼睛,听得鸡鸣,更是早早起了身来,命着小丫头去厨里张罗早膳。
见丫头去了,邱姨娘才俯身到床边,轻声唤着贾赦起来。
贾赦眯了眯眼,却见邱姨娘只着了件水红小衣,腰间束着根绿汗巾子,松松散散挽着头发,眼若春杏,唇如桃花,越发显得娇媚可人。
贾赦伸手将邱姨娘搂住,笑道:“天还没亮呢,怎么就起来了?”
邱姨娘状似无力的推了推贾赦,低下头去,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道:“老爷……老太太还等着老爷去请安呢……”
贾赦愈发觉得邱姨娘贴心,低咳了一声,就要翻身下床来。邱姨娘一朵云似的飘到桌边,端了一盏茶来,柔柔笑着递到贾赦手中,低眉顺目道:“这是奴家煮的茶,老爷尝尝,可能入口?”
贾赦一手接了茶,一手捏着邱姨娘那柔腻的小手,爱不释手道:“这些事情就交给丫头去做罢,要是伤了你的手,可叫老爷我怎么舍得?”
邱姨娘脸上飞霞,嘤咛一声,倒在贾赦身上,娇滴滴道:“老爷这话说的,人家也只为老爷才……哎呦,羞死人了……老爷……”
贾赦心尖子都随着邱姨娘的声音荡起来了,凑过去低声道:“怎么羞死人了,说给老爷我听听。”
张姨娘脸上微微一红,坐起身来,睨了贾赦一眼,故作正经道:“老爷快起来罢,若迟了,待会太太怪罪下来,奴家可担待不起。”
贾赦瞬时没了好颜色,放了茶盏道:“你提她做什么,没得坏了兴致。”
邱姨娘委委屈屈的低下头,滴泪道;“太太是主子,奴家是奴才,老爷尚要让太太三分,奴家岂又不惧的。”
贾赦一听这话,险些从床上跳起来,呲牙咧嘴道;“你在哪听得糊涂话,老爷怎么让她三分了。她就是那夜叉转世,还有菩萨降着呢,有什么好惧的。真惹急了老爷我,我一纸休书休了她,另娶个称心如意的进来。”
邱姨娘听得这话,只苦恼道:“且不说老太太不肯,就是老爷写了休书,太太要是闹起来,只怕……想要称心如意,恐怕难以如愿……”
贾赦心底的火被邱姨娘这话一勾,也窜了起来,鼻腔里出气哼了一声,恨恨道:“老爷我也不是吃素的,她要是不闹还罢,要是敢闹,家庙也不是白修的。”
贾赦这话才出口,就听见一声巨响,半开的门被人一脚踢开,邢芸捏着条帕子,噙着一抹冷笑,背着光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ps:明天大概没更新,我要出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