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倒不是邢芸怕了贾琏,她有空间在手,从此以后自然可以高枕而卧,从心所欲极品蛋王。

若是今日之前,邢芸或许还有些畏首畏尾,但今日在空间看了那些久远而短暂的画面之后,邢芸的心性也不禁被画面所影响,很有了几分视天地众生为蝼蚁的味道。

因这个缘故,邢芸其实并不大在意贾琏的想法,她之所以……只不过是邢芸觉着贾琏如今还算堪用,犯不着为了个还算年幼的贾琮,旁生出些许枝节来。

毕竟邢芸心里也清楚,她拿着香露方子随口一说,也是贾琏才会点头应下,倒不是贾琏好忽悠,在这荣国府里,贾琏也算个心思机巧的了。

只是在这荣国府里,也就贾琏还有两三分良心,眼里有她这个继母……

这么一想,邢芸的心情好了许多,一时只朝着平儿笑道:“原是这样。亏我还想着,这回能省些事儿,倒不想……”

邢芸说着,不禁停了一停,只方又说道:“罢了,且不说这个了。你回去告诉你们奶奶一声,让她下午便把人送过来罢,我趁空儿挑一挑,明儿还要给琮哥儿收拾屋子呢。”

平儿听了邢芸这话,眉头一跳,不禁瞅了瞅邢芸的脸色,忙忙笑道:“不知太太这话……难不成琮哥儿要搬出来?”

邢芸一笑,只唠叨道:“正是呢,昨儿老爷亲口吩咐的,说什么琮哥儿如今大了,又到了启蒙的年纪,再跟在张姨娘身边,倒有些不成样儿。方让我收拾一处院子出来,让琮哥儿搬进来,我才打发人告诉你们奶奶,让她送人过来,否则琮哥儿一个小人儿,又有张姨娘照看着,哪儿使的了这么多人去。”

一语未了,木香便打起帘子进了屋来,只说道:“太太,王妈妈让我来回太太,东西已是备好了,可不知太太什么时候过目?”

邢芸打了哈欠,刚要说话,便听着外头丫鬟道:“老爷回来了。”

邢芸听闻贾赦醒了,也顾不得再与丫鬟们说话,忙从榻上起来,连声而叫人打水备膳。

转眼便过了几日,邢芸忙活了几天,总算给贾琮挑好了人,收拾好了院子,诸事皆备,只等着贾琮搬进去了。

至于贾琮什么时候搬进去,那是贾赦的事情了,邢芸才懒得出头去做这个恶人,她累了这几日,如今只想好生收拾一下空间,过些逍遥日子。

只是天不遂人愿,这日里,邢芸正伏在案上描花样,木香在一旁给她磨墨,忽听得外头丫鬟报到:“张姨娘来了。”

邢芸搁下笔,朝着外头吩咐道:“让她进来罢。”

帘子一响,张姨娘摇摇晃晃的进了屋来,一见邢芸,便哭说道:“太太,太太,琮哥儿如今还小,你劝劝老爷,让我再照看琮哥儿一段时间罢。我……我这辈子也不忘太太的恩德!”

邢芸一听,便沉下脸,只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小不小的,琮哥儿已是启蒙的年纪了,行走起居都有丫鬟照管着,哪儿用得着你照看的?”

张姨娘心里一紧,越发哭的厉害,膝下一软,跪在地上拉着邢芸的裙摆求道:“太太,我以后一定安分守纪,你就让琮哥儿留在我身边罢,琮哥儿怕生,丫鬟奶娘再细心也有照看不到的时候,若是有个什么,可叫我怎么活啊!”

邢芸被张姨娘哭的头痛,再听得张姨娘说什么安分守纪,心里由不住一股子火气冒出了,当下只拍着桌子冷笑道:“怎么活?该怎么活便怎么活呗。琮哥儿怕生?好好一个哥儿教你养的小家小气,你还好意思说的出口。你自己是奴才,也要将琮哥儿养成奴才不成?”

张姨娘听见邢芸这话,不由得瘫软在地,俯在地摊上啜泣不已。

邢芸见着张姨娘这般模样,原不欲理会,不过想了想,张姨娘不知事,她却不能失了气度,横竖事情已成定局,她说几句和软话,倒也无关紧要。

于是,邢芸叹了口气,亲自扶了张姨娘起来,只安慰张姨娘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也知道。只是琮哥儿终归是个哥儿,你就是能留他一时,也不能留他一世。如今老爷让琮哥儿搬出去,正是为了琮哥儿着想,二房那边的环哥儿,你也是瞧见的,只为养在赵姨娘身边,平日不知受了多少眼色,但凡有一个不当之处,底下人都要笑一句是姨娘养的,怪不得如此。琮哥儿是你胎里出来的,你忍心他将来也跟环哥儿一样?”

张姨娘想想,倒止住了泪,只说道:“纵是这样,我本也无话说,只是琮哥儿到底还小……”

邢芸忙笑道:“琮哥儿如今虽搬出来了,可早上少不得要进来请安问好,再着,照看琮哥儿的丫鬟婆子,也是细心挑过的,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张姨娘见事情已无可更改了,心里一动,只忙说道:“并不是放心不放心,只是琮哥儿怕生的紧,如今搬出去,身边又没个年久老成的人。我想着,求太太开恩,多少准琮哥儿带几个使惯了的人儿过去……”

邢芸一听,这脸上不禁露出少许不解的神色来,只笑道:“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琮哥儿身边的人又不曾全换了,说什么使惯了使不惯的,还是说我挑的人里,张姨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到姨娘这两字时,邢芸特意咬重了几分,她算是看明白了,这荣国府上上下下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张姨娘面上讪讪,越发无话可说,一时只拿帕子拭着泪,期期艾艾的对着邢芸说道:“那我以后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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