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的,反招了没意思出来。”

费婆子听了这话,心下不免没了底气,只是口上仍强说道:“我怕谁说嘴,了不得不要这脸皮,闹一场子,也比看着那等子娼妇猖狂强!”

凤姐儿柳眉一竖,冷下脸道:“妈妈糊涂,张姨娘再不济,也是老爷身边的人,妈妈性子再直爽,可也别忘了分寸!”

究竟是夜叉化身的凤姐儿,又早有积威在前,费婆子见着凤姐儿变了脸色,也不敢再拿大,忍气吞声的分说道:“奶奶不知道,那张姨娘惯是个会装样的,想东要西的时候比谁都精神,一有事儿,就躺到床上装死去了,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也是太太心好,想着琮哥儿,要是别人家里,有她这样的,嘴巴子早打死了,哪容得她看大夫吃药。我陪着太太嫁进来——”

凤姐儿听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笑道:“越说话越长,没完没了。妈妈既是陪着太太嫁进来,怎么也不为太太想想?张姨娘再不好,也生了琮哥,太太为着琮哥,还特央了学里老太爷帮请了先生,难得琮哥又是个肯上进的,太太正喜欢着,妈妈却跑来说这些话,难道好听么?再说姨娘们使性弄气,原是常事,又不是没有规矩管着,妈妈纵告诉了太太,太太也是按着规矩办,总不能为着姨娘说话不好听,就把她撵出去,那成什么样儿。况且,太太又疼琮哥儿,权看在琮哥儿的面上,才打发了妈妈过去,为的不就是妈妈老成,能照管着些,太太也能省些心。”

说着,凤姐儿又是一笑,笑说道:“我知道妈妈是极明白的,只是如今骤一气,给急糊涂了,心里才挽不过来。”

费婆子先还有些气不平,如此听凤姐儿说了一通,也渐渐体过味了,将那股子气都丢开了去,又见凤姐儿替她搭了梯子,可不就顺势下了坡来,忙点头哈腰道:“我也是教那张姨娘气住了,往那犟里想偏了,如今听了奶奶这么一说,越发透彻了。那张姨娘算什么东西,哪值什么人提她,白污了太太奶奶的耳。还叫那起子不要脸的小人得了意……”

邢芸忽觉心口一阵冰凉,越发有些寒气上涌,不由得侧过脸,用帕子掩面咳嗽了几声。

凤姐儿见状,忙忙亲自倒了一杯热茶,一边递与邢芸,一边关切道:“太太可是有些不舒服?”邢芸接了茶,喝了一口,热水流进喉咙,方觉得发寒的心口暖和了一些,抬眼道:“没什么,心口有些发寒,喝杯茶暖暖便好了。”

凤姐儿忙说道:“纵不请太医来诊脉,也该拿些药来吃。”

邢芸本是修炼之人,虽还不到长生不老的地步,但修炼益久,渐渐不为寒暑所扰,如今心口发寒,其实是另有一番缘故。

故而听得凤姐儿此言,邢芸捧着被子又喝了几口,才笑说道:“这会儿又好了。难怪如今闹起了时疫,这气候委实怪了些,我在屋里坐着,尚不知是什么时候经了风,何况那些儿体弱的。这太医的方子既开了,你也打发人趁早儿抓了药,给他们姊妹们送去,他们年纪轻,若落下个病根可不是玩的。”

凤姐儿听了这话,心里也挂记起大姐儿来,便起身道:“那我且先回去了,到晚上再过来给太太请安。”

作者有话要说:ps:啥都不说了,恢复正常更新。


状态提示:122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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