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嫣然满意地点点头,扔了几个金元宝后,笑眯眯走向秦律,“喂,你叫什么名字,本小……少爷我想知道。”

差一点就吐口出本小姐,幸好及时意识到自己今儿是女扮男装,遂,立刻改口成少爷,说完还暗自高兴了一下,还好自己聪明,反应快。

秦律看了看她,蹙着眉。本能地避开她的目光。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敢接触她那双眼,总觉得心会跳,真是见鬼了!

沐成风此时不太高兴,想他是谁啊?堂堂西乾沐家的小侯爷,又生得俊俏,走在哪里都是受人瞩目的主儿,何曾受过这般冷待,当下不高兴地喝起了闷酒。

司马嫣然完全没感觉到这些,整个人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盯着秦律脸上的那条疤,谁也不曾想到,就因为这一条疤后来两个人……

“嫣然,你可有什么要请教花公子的,但说无妨,老夫我啊,这一生爱玉如命,但却对音律是个外行,这点不如你们啊。”

司马懿中气十足的一句话打破了司马嫣然的沉思,把她从那段哀伤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她收在袖口中的手紧紧握了握,手指嵌入掌心的肉里尚不觉得疼。

“孙女确实有一点想要请教花公子。”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花离笙有些诧异,不过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仿佛这世间万事万物,在他眼里都没有什么。

“姑娘请讲。”花离笙开口道。

“请问公子,玄阴往上为何?”

“为忘情。”

“那如何做到?”

在南楚的古琴谱中,喜欢以情论级。共分为七级,其中玄阴之下为守情,玄阴之上为忘情。而刚刚司马嫣然提出的玄阴,本就是很难弹奏的,因此她提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只是花离笙是谁?看这女子的眼神和问题,分明就是在问他另一件事情,忘情?

呵呵,何为忘情?他自己更想知道……

他想到了东庆,想到了那名看似柔弱,却有着坚毅性情的女子,想到了龙池大会上,艳惊天下那身水蓝色的身影。

不过只是瞬间,他便把心神收了回来。

“花某不才,这问题,花某答不出来。花某这也正为这玄阴之上的音律难住,实不知如何是好。”他笑笑,依然是那般风度翩翩。

这话由他说出来,众人都以为他是自谦而已,就连司马嫣然也是这样以为,“花公子自谦了。”说完她便重新坐直了身子,一双眼却是游离在九霄之外。

司马懿不太满意两人之间的对话,但也没再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正在琢磨着,如何给两人制造更多的机会。

而另一边宁芷那里。秦牧一直把她安排在宫殿里之后便没再露过面,但四处都是御林军,大内高手,她想走都难,恐怕不动干戈一番是不太可能,若是那样的话,被秦牧知道,定然会很快赶来,而秦牧的武功如何,宁芷是再清楚不过了,因此她什么也没说,便索性留在这里养伤算了。

只是到了深夜,她总感觉这寝殿阴森森的,似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着她,但每次,她惊醒起来查看,又没发现什么,或许是最近接二连三的事儿给闹的,疑神疑鬼了些吧。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却不想,一日深夜,宁芷睡得正香,突然一个花瓶碎裂的声响传来。

宁芷恍然惊醒,坐了起来,她纵身向客厅赶去,只见一个花瓶碎裂在地。

“谁?!”

她目光虽盯着地面,但人却大声喝道。

最后,她闭上眼,又忽然抬起头,向左看去,“阁下究竟是何人,这些日子以来总是盯着在下,所谓何事?”

还是没有动静,是的,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晰。

宁芷不禁毛骨悚然,但她仍是向着那个方向走去,那是一个死角,只有一个大大的书架在那里,若是有人在,必然就躲在书架后面。

宁芷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那里走去,当走到书架前时,她住了脚,再次清声道:“明人不做暗事,阁下还是出来吧,宁易在此恭候。”

“你这人,真是无趣。”

非常清脆的声响,甚至带着一股戏谑的味道。

话落,一个人从书架后缓缓走了出来,出来之后,还不忘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锦绣华袍,而这一番动作做得格外优雅,让人看了不禁感染,这人都被抓包了,怎还能这般悠然自得。

宁芷再次在内心哀嚎,这大楚果然处处是怪人。

“我困了,明天再来,先回去睡觉了。”说着大摇大摆地绕过宁芷向外面走去,看得宁芷整个人都傻了。

直到那人走出去很远,宁芷似才缓过神来,想起是怎么回事一般,走向他,大声道:“站住,你当这里是什么地儿,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怎么你想让我留下?”男子眉头微微挑起,不见恼怒,反而透出一股子兴奋,像是小孩子得到了什么心爱礼物一般,“那也行,既然你想,那我今晚就留下来和你一起睡吧。”这次,直接向宁芷所在的床榻走去。

宁芷眯着眼,盯着这人的身影,脑海里迅速过着,可仍是不得其解,但有一点她敢肯定,就是此人完全不把她当回事,而且也丝毫不顾及这里是南楚的王廷。再加上此人一身华贵的穿着,气质透着说不出的贵气,看来断是这王廷里的哪位爷了。

“你住在这王廷里?”想到刚刚那些,宁芷开口试探道。

“是啊。”

“一直住在这儿?”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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