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这道笑声都不禁皱了眉头,司马家老太爷在审问人时,竟然还有人敢这样放荡地大笑,真真是不要命了。
就在众人都回过头去看时,一袭白衣赫然映入眼帘。
宁芷凤眼微眯,此人她是见过的,就在来南楚的床上,她曾见过这个人,当时床上的人都管他叫白先生。
而且从这个人的衣着和当时周围人对他的态度上可以断定,此人在南楚一定是很有地位的人。
“白先生怎么来了,快请上座。”司马老太爷,司马懿立刻吩咐下面的奴仆道。
很快,一个雕刻精致的座椅就搬到了最下首的左侧。要知道在南楚,左侧是比右侧要高贵的,如果同样位于左右,那左边的人一定要比右边的后者威望或者权力更高一筹。
宁芷不禁有些诧异,这个白先生到底是何许人也,若说身份高贵她是早已预料到的,但让司马老太爷如此器重,那就不是一般的有身份。恐怕在这泱泱大楚,能让司马懿如此好态度去对待的人,并不是很多,至少她宁芷就不包括在内。
“白某今日闲来无事,顺着这街一路行来,恰巧听闻此日是司马老太爷的寿辰,只是偶然听闻,并未准备什么贺礼,倒是有些失礼了。”
“呵呵,不碍事的,白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白先生一向清风朗月,从不在乎这些世俗之事,司马懿早有耳闻,上次诸国前来,在王廷之上,侥幸闻得先生一首诗,那句子当真是世上无双,叫老夫大开眼界,不如今日,先生就做一首诗送给老夫当那贺礼吧。老夫定会好好珍藏。”
“那都好说,只不过……”
“先生可还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司马懿爽朗地允诺。
“倒也没什么,只是白某与这位小兄弟有几分投缘,还请司马老太爷看在白某的情分上,这次就这样算了。”
“这个……”司马懿眯着眼,上下审度了宁芷一番,又看了看白先生,拍了一下座椅的两侧。
“呵呵,既然先生都这样说了,我怎好不卖这个情面。你下去吧。以后不要在让我在司马府看到你,否则,老夫定要好好查查你的身份。”
宁芷忙应是,随即气定神闲地退了下去,临下去前,她用眼角看了白先生一眼,这人,到底是什么?而且为何要出言为她开脱?还有那清灵,真是惹不起的主儿,随意给个破东西,都是这世上价值连城的东西,她在那极难之地,到底又是什么样的身份?
此时宁芷脑海中飞速地转着这些。
殊不知,袖口下那紧握成拳的手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地薄汗。
她迅速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中,准备简单收拾下就离去,刚进屋就看到清灵坐在床榻边上,看着桌子上的两只蛐蛐在玩。
见到宁芷回来,小丫头立刻放下手中的蛐蛐走上前来,“宁姐姐你快来看,这两只蛐蛐可好玩了。”
宁芷一脸沉默,半晌都不说一句话。
清灵察觉出来宁芷异乎寻常的低气压,讷讷地怯生道:“是不是清灵又做出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说,我……”
那双眼睛说着说着就凝聚上了雾气,惹得宁芷不知说什么好,她佯装怒意道:“你这小丫头可知那玉是羊脂玉?”
“嗯,好像是叫什么羊脂玉的,我当时去抢……哦,不,拿的时候,公孙羽那家伙貌似提到这个字眼了,不过我也记不太清了,什么羊脂,牛脂的。莫非是这玉不好吗?不应该啊……那家伙收集的东西,拿到这种市面上来,应该不会太差的……要不,我再去给姐姐弄两块好的来。估计是那家伙水准太低了。唉。”说着重重叹了一口气,惹得宁芷很是无语。
这羊脂玉……还没她说成水准太低,那要是水准高的,得高到什么样去?
宁芷除了无语地收拾东西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觉得对于所谓宝物,她跟她在认知上有一定的区别。
清灵见宁芷又摆出那一张死板脸来,当即把嘴拉了封条,不敢大声说话了。
“好了,我要立刻离开这里,你是打算给我一起走,还是要留在这里?”
清灵立刻伸出手来紧紧抓住宁芷的袖口,已经在用实际行动说明一切了。
宁芷略微嘱咐了下,便要迈步离去,却不想才走不到两步,就被门口的侍卫伸手挡住了去路。
宁芷眯眼,斜睨着那几名侍卫,“怎么堂堂司马老太爷,说出来的话竟这般不作数!”
“先生误会了,我们并不是领了司马懿的命令。而是我家主子对您很感兴趣,想请你去喝一杯茶。”
宁芷细细打量起这几人来,见他们穿着确实跟这司马家府邸的侍卫穿着略有不同,似乎……似乎更华贵了一些。
再一想,能够在司马家出入如入无人之地的侍卫,那只能是一个选择……
楚王的侍卫!
是的,这些人一定是从王廷里来的
楚王的侍卫为何要见她?莫非因为那一块玉!
不会,虽然羊脂玉石间珍宝,但对于泱泱大楚而言倒也不能说是世上仅有。
那他们在她为何?
莫非知道她是来偷五幅图的?这更不可能,她来此本不是偷五幅图的,而是为了搬救兵,在这大楚之南的交界地,藏着云行歌的暗卫,而她想要打探五幅图的消息也是她个人私下决定的,从未对他人提及,所以这楚王更不可能知道。
就在她大脑飞速转动之际,一旁的侍卫却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在他们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