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穿银带金的女子顿时愣住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这贱女人莫不是疯了,上来就打我。”

啪的,又是一声,再一巴掌抽了过去。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这话刚落,又是一巴掌打了过来,这一巴掌较之前的比更重更响。

“我打的就是你。”宁芷恨声道。

“啊!”这女的大叫一声,连连后退,“你这女子疯了,来人啊,抓她,这个贱妇疯了。”

宁芷冷笑一声,一个转身飞跃到她面前,堵住她的退路。

“我问你,你是不是大理寺卿苏进的第三房妾室?”

“你……你既然知道还敢如此下手,要我家老爷捏死你像捏死只蚂蚁,随便说句话就能让你一辈子在天牢里吃牢饭,天天大刑伺候。”

“你家老爷?呵,在大庆这片土地上能人多去了,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也这般厉害了。我倒是要看看有谁能把我关进去。再说苏进那个狗官一贯对人犯吃拿卡要,敲骨吸髓,多少清白人被他害得家破人亡?他要是在这里,我连他一并打!”说完又是一巴掌。

女子的脸上整个肿胀了起来。

“你……你为何要打我?”

“为何?你可认识嬴流月?”

“嬴流月……当然认识,我跟她可是很好的姐妹,我告诉你,或许我家老爷你不放在眼里,这嬴流月可是当今权相的女儿,更是咱们东庆赫赫有名曲大将军的夫人,我就是收拾不了你,她也是能的。”

啪的一声。

这一巴掌实在是抽得狠,女子的脸上已经肿得如猪头一般。

“那你可知道仁语是谁?”

“仁语……”女子想了半天,细细地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遍,但却还是没有想出所以然来。

“你可还记得当初在三九严寒的天气里,你们让一个不会武功单薄的婢女在外面挑水,一挑这一整天,那水一滴都不能洒出来的事?”宁芷想到仁语那一手惨不忍睹的冻疮,心口着实气愤难忍。

经这么一提醒,那女子顿时想了起来。

“那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丫鬟罢了,我帮她懂懂理何错之有?再说流月乃将军府当家主母,教训一个丫鬟跟你又有何关系?”

这女子也是个牙尖嘴利的,都被抽成这样了,嘴上也不肯讨饶。

“好。不是教训吗,那我也好生教训教训你,让你也懂懂到底什么叫做规矩。”

宁芷拉过她,狠狠地抽着她。

“今日我就替你九泉之下的爹娘好好给你长长家法,让你明白明白事理。省得日后再狗仗人势,欺负良善。我让你一辈子都记得这顿打。”

“啊——呀——,打死人啦——,你打吧,你往死里打吧。但有我一口气在,我要叫你后悔自己爹娘把你生到世上来,我要叫你点天灯,我要叫你骑木驴,我要叫你千刀万剐,我要……啊——呀——”

“都这时候了,你还嘴硬,看来平日里也作威作福惯了,就知道欺负下人,要知道下人也是人,下人也是有爹妈的,这下人也是有人关心着的。”

“我……我今日是打不过你,你有武功……他日他日就是我家老爷放过你,我那些姐妹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告诉你我张燕燕可不是吃素的,你去问问,一品大员的夫人有多少是跟我交好的。”此时,女子声音弱了下来,大概是被打得无力了,但话里仍是透着威胁,一脸的不服气。

这张燕燕平日里对下人确实从未有过好脸色,但对达官贵妇们却是一等一的会怕马屁,因此平日里确实也没少结交那些一品夫人。这时她看这宁芷的穿着以及本能地认定能够安然在这种破烂茶馆里坐着的都是些下贱人。估计就是仗着武功好才敢这般欺负自己。

“好啊,你最好把你那个嘴碎的姐妹都叫来,省得我宁芷一个个去找了。欺负我宁芷也就罢了,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也不放过,你们的心肝肺都是从狗肚子里掏出来的吗?你们这种人下油锅,锅都嫌脏。”

这话一落,那妇人脸上的表情可煞是好看起来。

“宁……宁芷……你就是宁芷……?”

她这话一落,满屋子的视线都移了过来,坐在这里的大部分都只是些无权无势的寻常小老百姓,素来没有资格接近擂台,最多只能远远地围着凑凑热闹,擂台上的人物从来都看不真切,大部分时间只能从说书艺人嘴里听些添油加醋的零碎故事,并不清楚那些打擂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下却在这里听到那传说中的名字,所有人的视线都炽热起来。那说书先生更是激动,说了大半辈子书,也都只是凭借自己道听途书外加信口开河,如今真的遇上本尊,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得原地打转转。

而这妇人也傻了,任凭她怎么想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宁芷。

想想近日来的所闻,整个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面前的女子刚刚没有睁眼,低着头,看上去只是清秀罢了。而如今,抬起头来,那双眼如同皎月当空,缀着星辉,凌厉地望着她,不知为何,女子此时就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这气势,确实让人看着不容丝毫冒犯。

妇人脸上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好似开了彩帛铺一般。她愣了半晌,猛地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抱着宁芷的脚,磕头如捣蒜。

“奶奶,宁奶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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