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公子,快把他拿住,军法处置。”
“对啊对啊,我们都是被他打的,哎呦哎呦——”
“这么嚣张的火头兵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招进来的,蓝公子你赶紧把他拖出去打个二十大板再说——”
此起彼伏的声音加上一旁那贼眉鼠眼男人的坏笑声一时充斥不断……
可就在这时,蓝允冲着宁芷的身子突然转了过去,几个大步便走到那告状的男子面前,啪的一下那质地良好,镶嵌着金丝银线的扇子便打了开来,正面绣着斗大的几个字:“去你大爷!”
说完便黑着一张脸低喝道:“你,你,还有你们几个都各自去领二十大板。”
“啊?”那人嘴长了老大,“蓝公子这是……?”
“什么这是那是的,爷都这么说了,你们没听到,怎么还想让我到将军那去告你们一个扰乱军纪不成,那到时候恐怕就不是这二十大板了。”
“可他为什么没事。”
“爷看他顺眼怎么着。”说着便施施然地拉着宁芷走了。
身后那一行人可谓脸比包公还铁青。不知今天是撞了哪路神仙,竟这般点背。
走出了众人视线后,蓝允忙回过头来,“夫人,你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心情不好。”宁芷学他的调调,吐出四个字来。
蓝允无语。
宁芷随即一脸正色地看着他,“我听说程家管粮仓,这次粮草有一部分便来自他们程家。”
“夫人怎么想起问这事。”
“没什么,你去帮我个忙,找一些程家米行的粮袋来。”
“夫人要这个干什么。”
“装米。”宁芷正色道。
“装米?”
“厨房里的米袋不够用了。干活不方便。”宁芷随意给了他一个理由。
蓝允也没多问,半天的时间便给她弄来了不少。
宁芷冲他笑了笑,便什么都没说,直到第三天过后,最新一批粮草刚刚运到。宁芷去给他们送伙食。
“来几位大哥路上也都辛苦了吧,赶快吃点东西。”
“是啊,这大冷天的,竟还要往这鬼地方来,真他妈的倒霉……”说着一个个便接过宁芷手中的东西大口吃了几来,吃完之后便昏昏欲睡起来。
宁芷趁机打开了里面的粮草,将其中的几袋卸了出来,偷梁换柱一番之后原封不动地封死。
第二天那些粮草最外面的几袋果然如同惯例一般运往了伙食房。
宁芷早早地就等在那儿帮着卸。
“没想到这次最外面的竟赶上了呈监军家的粮草。想来这米味儿一定香。”
卸粮的将领以为宁芷这是在拍着呈司群的马屁便也笑呵呵地附和了几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中午到了午膳的时辰,宁芷在那几袋米中都加了一些巴豆。以至于中午过后陆续有人往茅房跑。这人数多了,自然也就察觉出不正常来了。
随即宁芷又找了这段时间跟她混得关系不错的几个人,挑了几个心中向着曲卿臣的,给了他们一些碎银,让他们去散布消息,就说是程家运来的粮草有问题。
果然这种事没多久便传开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频频跑茅房的人都担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一个个更是群情激奋。
就在这时宁芷给程司群和程禹的饭食里都加了一些mí_yào,这种mí_yào无色无味,很难察觉,跟他们端饭的时候她又加了一壶酒。
以至于第二天清晨,大伙闹得正凶的时候,这两个人却在呼呼大睡。
最后人冲进去了,两个人还不省人事,那些军士看了看旁边的酒权当是二人喝醉了。更加激愤不已,直喊着要处置他们以振军心。
这些叫嚣最狠的人当中当然属苏毅的右路军为最。而左路军里因为被宁芷作为重点关照对象下了不少药,此时不是拉得虚脱了,就是真担心那粮草有问题,心里惴惴不安,也不吭声起来。
曲卿臣当机立断叫人把此二人给提到众将领面前。
“大战在即竟喝酒喝到昏迷不醒。给我用冷水浇——”
话落,一桶水直接倒了上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哪来的水?”程司群和程禹被冷水惊醒后慌张地道。
“程司群,两军交战,粮草为根本,你竟然运来一些有问题的粮草导致将士们吃了都浑身乏力,这仗还要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