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娟道:“就是这个,什么叫说法?还不都是人传下来的?你试着与莫如意联系看看,说最好重新择期,不然不仅对婚姻不利。也会影响他将来的仕途。”
白老夫人在旁听着,惴惴地道:“会不会惹怒了他?”
夏芷娟没有言语,看向白松石。白松石想了想,“试试吧,为了瑞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白松石说去就去,当即起身向老夫人辞别,夏芷娟也跟着出来,回到东跨院去告诉瑞宁这件事。
白瑞宁最近过得可叫充实。原来是全天的缝制嫁衣,后来嫁衣好不容易缝好了,本以为能落个清闲,白瑞珍又练习了乐器。说是莹姨娘侧面打探到的安保就喜欢听人弹筝,所以练一练。就算将来不能取悦丈夫,还能自娱自乐呢。夏芷娟听说了这事后深以为然,于是也弄了些乐器让白瑞宁接触一下,看看喜欢哪种就练起来,也算为婚后找个消谴,省得以后整天闲得慌,也跑去家斗宅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白瑞宁这几天就在对着各种乐器找感觉,什么琴啊筝啊长笛啊葫芦丝啊……还有好几样她看着眼熟叫不出名字的。都在摸索进行中。
由于白瑞宁近来的丰富活动,她的房间里经常能传出各种惨不听闻的声音,同院而居的颜清抗议无效后直接找白松石说了这事。白松石很为难啊,他一方面不希望怠慢了颜清,一方面又不愿阻止女儿进步,后来还是夏芷娟主动揽下这活。给颜清换了个地方,搬到兰姨娘的院子里住。
夏芷娟找到白瑞宁的时候她正在练吹笛子,本来夏芷娟的意思是想请个老师,可白瑞宁迟迟也拿不准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好在白瑞珍对各种乐器都略有涉猎,起码都能弄响,于是就暂时充作了白瑞宁的老师。
夏芷娟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大蒜味,混合着屋里炭盆熏出的暖意,那味道简直浓重到**。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白瑞宁不太爱吃蒜啊,这是干什么?没理由偷藏两头蒜晚上当夜宵吃吧?
“干什么?你吃蒜了?”
“没有。”白瑞宁摆弄着手里的笛子,表情很抑郁。看夏芷娟还不明白,就把桌上撂着的一个小碗端起来递过去,碗里有一些粘稠的透明液体,还有两块破开的大蒜,“我今天才知道笛子不是随便就能吹的,笛子是要有笛膜的,笛膜是用芦苇膜做的,而这个……”她示意一下碗里的蒜头和蒜汁,“就是把笛膜黏在笛子上的无敌利器!”
夏芷娟看看白瑞宁,再看看那些蒜头,突然觉得以前看电视上那些白衣飘飘月下吹笛的画面都笼罩上了浓浓的大蒜味。
“也不是都用这个吧?”夏芷娟看白瑞宁蠢蠢欲动的,似乎想把笛子递过来让她试试似的,马上退后了一步,“如果只是起到粘黏的作用,多得是东西代替。”
“这个不是方便嘛,瑞珍说还可能用阿胶和白芨,前者得去找老太太开库拿,后者得去药店买,太麻烦了。”
夏芷娟回头让缘儿去把门打开散散味儿,“反正你也就是两天半新鲜,别这么折腾自己了,换一样玩吧。”说完便不再理这茬,找了个通风的地方喘了口气,这才把自己和白松石的意思和她说了。
白瑞宁听说要延后婚期,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我听你们的。”
夏芷娟放了心,她也根本没作白瑞宁会反对的设想,白瑞宁倒是不想反对,可心里却犯了嘀咕。想得挺好,可莫如意那样的性格,是可以商量的人吗?他相信风水命理,也不过是觉得这种东西可以帮他锦上添花而己,要说多忌讳倒也未必。万一商量不成再惹火了他……算了,反正白松石已经去找他了,想什么都晚了。
白瑞宁生来就是个不操心的人,她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至于路通何方,船靠得稳不稳,那再另说。
对于这件事,夏芷娟本是有七八成把握的,可等到的竟是白松石铩羽而归,莫如意只给了白松石四个字,“我不信命。”
果然吧……白瑞宁在心里偷偷给自己加了十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